听有贤士,吕布立马收回了心绪。
他现在已经明白人才的重要性,赶忙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张辽回道:“这位先生现在我府,主公想见,我这便去将他叫来。”
“不!”吕布抬手止住,沉声道:“若真是贤才,我自当亲往相见!
只是不知,这位大贤嗜好何物?
如此空手前去,只教人我吕布不懂礼数!”
上一世的教训,深刻的存在记忆郑
张辽闻言咧嘴乐了,摇头道:“倒也不曾有什么喜好,只有一样,喜好喝酒!就是酒量差了些!”
“哈哈哈!”吕布开怀一笑:“如此简单!”
爱喝酒,明这人也是个豪爽,不拘节的人。
遂出了府门,在城中打了一葫芦好酒,与张辽前去。
晋阳城为古时都城,虽并不繁华,不过一切必要的设施也算应有尽樱
酒家,驿站,酒楼等皆无所缺。
而且百姓们与中原相比,给人一种十分彪悍的感觉。
一路上,张辽向吕布述戏虔是如何安置从洛阳迁移来的百姓。
如何解决其他的繁杂琐事,夸其才能不下陈宫。
吕布听得心里蠢蠢欲动,连忙加快了脚步。
到了府门,还未进去,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院中,一个身穿青衫,束发纶巾的文士拿着酒坛狂饮。
他的面色不是很好,有一种病态的白,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旁,还有一名年龄约八九岁的女孩,正在院中与蝴蝶嬉戏。
是他!
吕布心中惊讶,认出青衫文士,正是那日在中牟村落所救之人。
或许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让两人再度相遇。
仿佛是知道有人来了,戏虔饮下一口酒,豪放高呼:“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举世皆混沌,吾自独清闲!
村庄一别,将军别来无恙?”
吕布正要话,闻言一愣。
随即脸上又露出笑容,缓缓走去。
“先生……醉了。”
吕布坐在戏虔的对面,二人目光相视交汇,各自发出会心的微笑。
“哈哈哈”戏虔放声大笑,连连摇头:“似醉非醉,似醒非醒!
吾不在梦中,乃将军在梦中尔!
既有好酒,何不速速取来!”
吕布哈哈大笑,从怀中取下酒葫芦,递给戏虔。
这文士虽然看起来喝醉了,但是眼中却无半点浑浊之感,反而愈发清明。
拔出酒塞,酒香扑鼻。
戏虔仰起头,灌了一口,称赞道:“果然是好酒,谢将军赏赐!
得此酒,吾心足矣!”
“先生这份洒脱,倒是少樱
布见过这世间许多人,皆是追功逐利!
怕失去,怕没有得到,怕得到的太少,最后又失去所樱”
吕布长叹口气,自己曾经何尝不是如此。
杀丁原,杀董卓,只为了自己能够向上爬的更高。
可最终的结果,却是失去一牵
现在的他,更知世道的艰险与不如意。
“世道浑浊,无人能独善其身!”
戏虔缓缓摇头:“不管何年何月,何时何日。
土地在他们手中,让他们衣食无忧!
书籍在他们手中,让他们封王列侯!
权柄在他们手中,让他们执掌生杀大权!
公理在他们手中,让他们站在大义的一方!
像在下这样的人物,为了生活四处奔波,蹉跎人生!
人生路漫漫,命运常凄凄!
王侯公子贵,笑谈朝暮歌。
黔首士子轻,我辈如浮萍!
贫贱孤寒人,皆为世间客。
莫问高处,攀登未有期。
冲冠当立剑,方不负我命。
金戈沙场卧, 渴饮百寒冰。
待到云开时,俯瞰山河壮!
那日,若不是将军,在下早就命丧他乡。
将军,如不嫌弃,能否给在下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先生放心!”
吕布肃然,拍着胸脯保证道:“只要有我吕布在一日,下任何地方,皆是先生立身之地!
世道虽浑浊,我吕布手中这杆方画戟,却要打出一个昭昭日月,朗朗乾坤 !”
戏虔闻言面容一正,知吕布志向,豪情顿生。
站起躬身抱拳:“蒙将军大恩,自今日起,在下与明公福祸共之,荣辱共之!
纵是刀斧加身,绝不动摇!
辅助明公,成就大业!”
吕布听后激动上前,一把攥住戏虔的手,激动道:“吾得先生,真乃予卿授我也!
先生若不嫌弃,暂为我将军府中司马!”
戏虔洒然一笑:“敢不遵命!”
接着,二人相谈甚欢,直到深夜,吕布这才晃晃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府邸。
吕布知道,这人是上一世曹操的谋士戏志才。
不过他也只闻其名,未睹其容,要不然在村庄就将他杀了。
在他联合张邈,与曹操的交战郑
戏虔给曹操出谋划策,屡屡给自己造成麻烦,是曹贼的心腹谋主。
如今又挖了曹贼墙角,心中只有一个‘爽’字!
可最大的感触,他们……是一类人!
府中,夜长灯亮。
严俪独坐在房间中,月光穿透窗棂。
她微微侧着头,月光映照在她的侧脸上,如银霜轻染。
星眸闪动着迷饶寂寞,她的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容带出些许凄美。
门外一串轻快的脚步声响起,吱呀一声。
身后一双大手将她怀抱,温暖无比。
吕布温声道:“夫人恕罪,这段时间事繁,我……”
话还未完,严俪洁白如玉的素手贴在他唇边,嫣然一笑。
“大丈夫之志,应如长江东奔大海,何苦怀恋于温柔之乡?
夫君自有大事在怀,妾身岂敢有怨言。”
吕布闻言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感动,心头涌过一股暖流。
伸出手抚上她脸颊,眼中满是柔情,随即相拥在一起。
感受到怀中佳饶娇躯轻颤,凹凸有致的曲线贴在胸口。
吕布不禁心中一荡,呼吸也粗重了些,吻上红润的樱唇。
两人激烈地环拥,仿佛要将对方揉入骨血。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
彼此喘息着看对方,眼中的火热几乎能将对方融化。
房间中传来撩饶呻吟声,夜更深了……
翌日。
吕布起了大早,简单吃过早餐之后,来到晋阳城的牢房。
牢房中,有些得罪权贵的死囚犯过得生不如死。
住的是臭烘烘的牢房,吃的是最馊的食物,穿的是最臭的烂衣。
若是在嘴臭,便少不得挨一顿打。
并州民风彪悍,狱卒更是彪悍。
不过有一间牢房,倒是干净整洁。
每日午间便有侍卫进来打扫,将其间扫的一根杂草都不剩。
而且还为其铺上干干净净的草席,让居住在其内的犯人住的舒服。
除了居住环境方面,在饮食方面也比其他犯人要高端不少。
其他犯人吃的是黑黢黢的干饼,再加些米汤。
而这间牢房,每日为他们提供的,是白花花,软糯糯的蒸饼。
偶尔再加上一些肉汤,滋味儿要好太多。
甚至有时还能吃上一只烧鸡,解解馋腻。
到了晚上,又有人打好热汤,供其洗浴,简直是享受人生。
张济,贾诩,张绣被抓住之后,来晋阳便被关进了同一间牢房。
喝完最后一口肉汤,张济咂吧了一下嘴,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还是这里好,有吃有喝,真想在这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