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原来是这样!朕……朕明白了,朕会向宣帝学习的!”
刘协恍然大悟,虽然此时的他尚年幼,但毕竟是子。
从他继位置开始,也是耳濡目染,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以及使命。
蔡邕话中的意思他也听明白了,就是想让他好好学习帝王之道。
当他想起霍光与霍去病时,脑海中浮现出两个饶身影。
“陛下!陛下!”
就在此时,府外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
一名宦官疾步而进,跪在地上禀报道:“陛下,匈奴与鲜卑派遣五大使者,前来朝见!
现在他们已经到了晋阳宫,陈令君请您立即过去!”
“什么!竟有此事?”
蔡邕闻言吃了一惊!这些年来,占据并州以及关外的胡人很少来朝了。
而且他们根本就没把大汉放在眼里,时常来劫掠边镇。
如今来朝,定是不安好心!
虽然他不过是一介文人,胸中亦有豪情。
“陛下,一会儿您去的时候,万不可慌张,一切事宜,交由陈令君等人,您只需要保持子的仪表即可!”
蔡邕在一旁提醒着,如今子年幼,但也万万不能让异族觑了大汉。
便是少年子,也要表现出是上赐给大汉的英主。
“朕……朕知道了!”
刘协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正了正脸色。
刚刚蔡邕还给他讲了霍去病卫青驱逐胡虏,是何等风光,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后面又了解到并州如今大部被胡虏所占,心下也感觉到十分痛心。
他作为刘氏后人,继承汉家江山,更不能给先辈丢脸!
来到晋阳宫,刘协坐在龙椅上,面色肃然,神情庄严。
台下众臣见了,心中皆是暗自点头。
不想陛下年纪,面对番邦使者,也能面不改色,颇有明君之相!
“我乃南匈奴须卜骨都侯部,须卜骨都侯单于部下使者,见过大汉皇帝陛下!”
“我乃南匈奴羌渠部,羌渠单于部下使者,见过大汉皇帝陛下!”
“我乃北鲜卑步度根部,步度根单于部下使者,见过大汉皇帝陛下!”
“我乃东鲜卑轲比能部,轲比能单于部下使者,见过大汉皇帝陛下!”
“我乃东鲜卑素利部,素利单于部下使者,见过大汉皇帝陛下!”
大殿内,五名身穿胡服,长相各异,身高足有八尺的汉子右手握拳,贴在左肩行礼。
虽然穿着厚实的毛皮,但是其壮硕的身形,无疑让在场的官员们感觉到心惊。
他们皆是自长在中原,出仕也在中原,自是没有见过如此剽悍的胡人气息。
平时见过的,最多就是吕布麾下的八大健将。
可眼前这些胡虏汉子,脖子都有他们的大腿粗了,结实的肌肉皮毛大衣都撑不住,好像要崩裂一般。
他们走路的脚步也异于常人,十分稳重,可想而知,其他的胡人也是这番光景!
不过也有大臣看出,这些人摆明了是来立威的!
挑选使者,难道不应该派遣精通汉家文化,又懂礼仪的俊才吗?
而这些部落居然让一群粗蛮野汉入朝,这是在向他们挑衅!
“汝等既是使者,又来朝见大汉子,当用汉家礼仪,行叩拜礼!”
“不错!子在上,岂容尔等如此无理!”
“你等这些不懂礼仪,不懂教化的蛮汉,有什么资格前来觐见子?”
七嘴八舌的叫骂声逐渐响起来,这些文人虽然打仗不是好手,但是骂人绝对是各中专家。
不过站在殿中的无名使者,却是面不改色,甚至脸上带着冷笑与不屑。
他们此来,不过是想看看大汉朝廷是否还像当年一般,试探其虚实。
没想到,如今朝堂上站的,皆是只会逞口舌之利的腐儒。
大汉,没什么可怕的!
“诸君请安静!”
陈宫听不下去了,堂堂的朝廷命官,居然如同泼妇骂街。
这里是处理政事的地方,不是吵架的地方。
有了陈宫的发话,百官们的声音又渐渐了下去。
如今的陈宫在朝堂上声威很高,他本身就是兖州名士,如今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
是一位真君子,为国为民的大臣典范。
陈宫对着五大使者微微拱手,询问道:“不知各位单于派遣诸位来晋阳,所为何事?”
五人闻言各自对望一眼,左首的大汉叫道:“我先来!
我奉我家须卜骨都侯单于之命,前来为皇帝陛下进献宝物!”
言罢,他拍了拍手,对着殿外叫了一声。
“拉进来!”
殿外又进来四名身形熊健大汉,拉着一辆车缓缓走进来。
车上放着一座笼子,笼子里装着两件巨大的石狮子。
其雕刻的粗犷豪迈,颇为大气。
大汉们每一次拉动,便发出沉闷的轰响声。
车轮压在地上,印出两条淡淡的沟壑。
大殿内众人见状,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么大的狮子,只怕是有好几百斤!”
“他们是怎么把这狮子放上去的,简直是不可思议!”
“哼,果然是一群空有力气的蛮子……”
不理会百官们的议论,这名使者命人将石狮拉到最中间。
然后冷笑着看着刘协道:“皇帝陛下,这是我家单于的一点心意。
如此气派的雄狮,自然要配上这般豪华的宫殿。
只是我等不过是粗蛮之人,不知道要摆在何处,不如陛下亲自命人摆放。”
“这……”
刘协刚想开口话,却又听大臣们骂道:“区区两座石狮,也好意思拿出手?”
“你是欺我大汉无人吗?来人,将这石狮子搬出去,摆在殿门口!”
大臣话音刚落,从外面涌进来六名甲士,来到一座石狮子面前。
他们各自抓住一部分,然后齐声大喝:“起!”
不过他们纵然使出浑身气力,这石狮依旧纹丝不动。
每个人都憋红了脸,却就是难以推动半分。
“哈哈哈哈!”
使者大笑,眼中尽是对这些甲士的不屑。
这些石狮重达千斤,饶是部族中力气最大的汉子,也要三个人才能搬动。
这些汉人来六个,竟还难以移动半分。
大汉,真的无人了。
陈宫见状,眼中闪过冷色,暗中对着一名宦官招了招手。
“马上去军营,把温侯请过来!”
“是!”
宦官应下后,低着头急急忙忙就出宫去了。
吕布因为要训练和管理降兵,所以近日朝会并不怎么参加,大事上皆有陈宫与其他老臣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