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府的后堂有一处雅苑,名为“安定园”,寓意为平平安安过一生。
上一世,严俪跟着他颠沛流离,除了在长安段时间,没有过过一安稳日子。
今生,吕布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够快乐,安定的生活下去。
经过庭院,院子中的花卉因为严寒,已经凋落了,唯有几株梅树枝头上挂着一串串美艳的梅花。
清香的花气沁人心脾,不过吕布此时无心欣赏。
看见吕布过来,庭院里的侍女们纷纷对着吕布福身。
“夫人怎么样了?”
一名侍女上来躬身回道:“夫人早上感觉有些头痛,这会儿疼的更厉害了。”
“什么!”
吕布闻言,胸中火气,戾气陡然散发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那名侍女被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身体微颤:“夫人早上吃完早饭后,就感觉有点不舒服。
婢子们便伺候她躺下歇息,可是躺了一会儿,突然又感觉胸口发闷,想吐......”
侍女着,脸色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惶恐之色。
也就是她与严俪较为亲近,换了其他人,根本不敢这样与吕布话。
吕布听后,皱眉问道:“为何不请张神医过来看看?”
侍女惶恐的回道:“婢子已经叫人去请了。”
“诶!”
吕布叹口气,信步朝房内走去。
床榻上的严俪面色有着病态的白皙,双目微微闭着,额头有些许细密的冷汗。
吕布见状,赶忙去取毛巾,然后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
“夫君?”
感受到轻柔,严俪不睁眼都知道来人是谁。
“夫人,你怎么了?”
吕布看着她,满眼都是担忧。
作为他这世上唯二的亲人,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人。
严俪眼中柔情似水,声音却显得有些虚弱:“没事......就是有点头痛恶心......”
“怎么会这样?”吕布心疼的紧握住她的手。
正不知所措间,门外传来脚步声,两道人影,一中年一青年,朝这边疾步走来。
“将军!”门外传来声音,吕布头看去。
来人正是背着药箱的张机,还有他的独子张坚,字守郑
“神医,您快给看看!”
吕布连忙起身,也没什么客套话,张仲景本身也不喜欢这些。
“将军不必忧心,待老夫先检查病因!”
张仲景坐到床边,先是仔细观察严俪的脸色,然后又细细询问了这几吃了什么,有什么感觉。
然后让严俪伸出手,把住脉搏,嘴中喃喃道:“脉象圆滑……嗯,应该错不了了!”
“神医,俪娘她怎么了?”
吕布等的着急,又出口询问。
因为是吕布的夫人,所以张仲景在查看的如此仔细,生怕有一丝误差。
毕竟吕布现在干系的,是下的太平,他已经不是当年的边塞卒了,而是威震下的左将军。
在朝堂之争,除了子一言九鼎的人物。
只见张仲景起身,对着吕布拱手笑道:“老夫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尊夫人有喜了!”
“什么!”
吕布脑海中此刻被塞入了一道惊雷,先是愣住,然后猛然反应过来,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我……我又有子嗣了?”
吕布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心中的情绪如同山洪倾泻,几乎就要泪流满面。
想想上一世,他征战一生,临了,也只有玲绮这么一个女娃,没有能传承他的血脉。
想他堂堂的下无敌的吕奉先,却他娘的断了香火。
如今,他又有子嗣了!
不定,这是上垂怜他,让他重生,不定,这一胎是一个儿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吕布仰头大笑,眼睛里面充斥着狂喜,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暖花开,灿烂而又幸福。
他现在恨不得全城宣扬,告诉世人他又有子嗣了。
“来人,吩咐下去,老爷我今高兴,府上每人发两百钱喜钱!”
刚刚自己把这些下人吓着了,现在又有这样的好事,吕布干脆赏些钱,一举两得。
这些侍女听了,果然面露喜色,对吕布感恩戴德的谢着。
然后吕布又对张仲景道:“先生,多谢你了,我……我……我这里……”
吕布看了看身上,不知道送什么,看见腰间挂着的玉佩,就准备解下来,想要送给张仲景。
张仲景见了,忙是摆手拒绝了,自己还有病人,就不打扰了。
临走时告诉吕布准备一些红枣枸杞等物给严俪煮粥吃,平时多注意休息就好。
等怀孕期间,他会再来的,因为受到自己儿子张坚的启发,他现在在研究一种食疗的疗法。
而且现在已经有些眉目了,并州寒冷,张仲景发现人们经常冻烂耳朵,他的儿子也有这样的症状。
于是根据耳朵的形状,用面粉加上一些食物和药材,做成了一种桨娇耳”的食物。
据,现在并州已经开始流行这种食物了。
张机似乎没想到,他随手发明的药膳,以后居然会流传后世两千多年。
等张仲景走后,吕布做到严俪身旁,握着她的手喜道:“俪娘,你真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哈哈哈哈!”
“夫君?”严俪看着高兴不已的吕布,疑惑道:“孩子还未出世,夫君如何知道是儿子?”
“肯定是儿子!”吕布眼中带着笃定,又重复了一遍,“一定是儿子!”
然后想了想,继续道:“如果是儿子的话,名字就叫吕……吕……吕昊!”
“吕昊?”严俪听到这个名字,轻笑道:“昊者,呢广大,无边也,夫君对我们的儿子期望很高啊!”
吕布之给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取名为“昊”,就是希望他以后不要像自己一样目光浅短。
上一世,因为自己身上这些毛病,害得家人分崩离析,自己身死。
所以他的儿子,绝对不能学自己身上的坏处。
“俪娘,咱们的儿子,日后绝对会有大出息的!”
吕布脸上带着对未来的希冀,交谈间,门外突然冒出一个脑袋瓜,瞪视着他,然后发出一声冷哼。
“哼,阿爹不要玲琦了吗?”
吕玲绮本来听娘亲病了,然后赶来时便看见吕布狂喜的这一幕,瞬间就感觉到自己受了冷落。
“玲琦……”吕布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心中一软,忙是走过去抱起吕玲绮哄道:“怎么会呢,玲玲永远是阿爹的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