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公子,你这是……”
蔡邕见卫宁这副作态,以为他是被人夺妻,因而精神失常了。
正要命人去请大夫的时候,卫宁站起身道:“蔡中郎,吾告辞了。
既然温侯发话了,这份信件我会拿回去给父亲。
相信他也不会怪你,这婚约,就作罢吧……”
完,卫宁竟将信件揣进怀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蔡府。
甚至还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仿佛有什么目的终于得逞似的。
“哈哈哈哈!”
蔡邕愣愣的瘫坐在地上,久久都没有动弹。
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家女儿才名名震京师,多少才人士子倾心于她。
可是这卫家的公子卫仲道,竟然看不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卫宁急匆匆出了蔡府,走出数十步之后,有些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
他本来是按照父亲的命令,前来蔡府娶亲。
可是自从看到蔡琰的第一眼,他便爱上了这个如同仙子般的少女。
而且两人志趣相投,性格相近,在诗词歌赋上很聊得来。
不过越是这样,他心中就愈发不忍,想要推掉这门亲事。
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岂能轮得到他做主。
而且在与蔡琰交谈的过程中,卫宁敏锐的发现,对方早有倾心之人。
多加打听之下,才知道蔡琰私下喜欢去将军府长吏戏虔的府上。
卫将军吕布的名声现在谁人不知,能在他的府上做幕僚之首,又该是何等人物?
这不禁让卫宁感到惭愧。
不知不觉间,卫宁已经走到了戏府。
“先生,外面有一公子,想要求见先生。”
陈到看着正在院中活动行走的戏虔,禀报道。
“他有姓甚名谁吗?”
戏虔边走边问,这几他身子骨恢复了一些,应该是张仲景给的药起效果了。
虽然不能根治,但是可以稍微减轻一些病症。
“没有,他只一定要见到先生。”陈到答道。
“既然如此,请他进来吧。”戏虔回头望向陈到。
“好,那我去安排一下。”陈到转身出去。
戏虔站立片刻后,重新返回正堂。
不多时,一名穿着银白锦服,羽扇纶巾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拱手作揖道:“在下河东卫宁,见过戏先生。”
“河东卫家?”
戏虔微微蹙眉,在看这男子的长相,心中对其身份已然猜到了七八分。
“先生不必怀疑,在下马上就要离开晋阳了。
希望文姬以后,有劳先生照顾了。”
卫宁面色淡然,微笑着道:“这门亲事,蔡中郎已经汪了。”
着,他将一枚玉佩交到戏虔的手郑
这玉佩通体洁白无瑕,质地温润细腻,表面隐约可以看见雕工精美的花纹,栩栩如生。
而且还能嗅到一丝兰花的香味。
“卫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戏虔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卫宁解释道:“不瞒先生,此物乃是文姬交与我的定情信物,不过在下知道。
她真正想给的人是先生,而不是我。
临走之前,在下将此玉佩物归原主。”
戏虔摩挲着手里的玉佩,抬眼看向他:“那你呢?
我看得出,你同样倾慕文姬,为何……”
“先生,实不相瞒。”
卫宁苦涩一笑,叹道:““在下并非不想娶蔡姐,只因为……”
他话语未尽,但脸上却露出痛苦和悲伤。
“只因为在下已经命不久矣……”
卫宁黯然道:“吾自幼体弱,找了无数名医,一直无法祛除病根。
这次来晋阳,听张神医医术高超,吾数次前去诊治,却也回乏术。
这件事,就连我父亲都不知道……
先生,还望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此事……包括文姬,就当我没来过吧。”
罢,卫宁对着戏虔深深拱手一礼。
“卫公子……”
戏虔目光变得复杂,心中亦是苦笑。
你命不久矣,我亦命不久矣,可叹我们同病相怜,又有各自不能的苦衷。
“先生,告辞!”
卫宁转身离去,留下了一抹落寞的背影。
戏虔站在屋内许久,才轻叹一声,看着玉佩发呆,随后收入怀汁…
……
却袁绍取冀州之后,公孙越又战死在其部下周昂手中,他与公孙瓒的矛盾愈发深刻。
公孙瓒想取冀州的野心彻底爆发出来,他将兵马屯驻与磐河,与在渤海的公孙范会合。
而袁绍得知消息后,也屯兵界桥,欲与公孙瓒对决。
界桥袁军大营。
“主公放心,区区公孙瓒,吾旦夕就能破之!”
在听完袁绍的慷慨激昂的言辞后,麴义第一个站出来请战,神色倨傲无比。
帐内的其他人皆是面色暗沉的打量着他,尤其是郭图,阴沉的可怕。
甚至已经在思考,日后如何对付他了。
袁绍眼中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光亮,笑道:“既然麴将军有此信心,命你率领本部人马前去迎战公孙瓒!”
“谢将军!”
麴义大喜,他建功的时机来了,这一战过后,下还有不知道他麴义的大名?
等麴义离开大帐后,袁绍眼中露出一丝厌恶,然后收回目光看向文丑。
“文将军,你去协助麴义吧。”
话之间,袁绍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意味深长。
文丑愣了一下,拱手道:“诺,请主公放心。”
随后,袁绍结束了这次的议事。
在他内心深处,这次对于战胜公孙瓒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对方手下有一支特别厉害的骑兵,而且在骑兵数量上,对方也超过他。
之所以派麴义出战,只是希望让他正面拖住公孙瓒,自己则率大军伺机而动。
就算战事不利,他也能很好的撤退,不至于太狼狈。
至于文丑……
“文将军……”
张合突然走了过来,深深打量着正在擦拭着双枪的文丑。
“张合啊,你是又来挑战我的吗?不过我现在没空……”
文丑头也不抬,依旧擦拭着双枪,擦的十分仔细,这是他每次出征前的习惯。
“不,我不是这个。”
张合摇头,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主公他,是让文将军你去监视麴义的吧,甚至……在必要的情况下,杀掉麴将军……”
文丑微眯眼睛,猛然抬起头盯着张颌。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重的敌意。
张合丝毫不惧,自顾自的继续道:“两军交战,主公竟然还怀疑自己人,实在是不应该。”
“哼!”文丑冷哼一声,收回了目光,笑了起来:“儁乂啊,如果不想死的太快,就一定要少话。
你应该把你那敏锐的洞察力放在战场上,而不是这种无聊的事上。”
张合闻言愣了一下,似乎明白过来什么,同样大笑道:“哈哈哈哈,这就是沉默之美吗?”
文丑的话倒是提醒了张合,他自己不也是跟麴义一样,都是韩馥手下的旧将。
袁绍能用他们,就代表会真的相信他们吗?
文丑擦完枪之后,提枪翻身上马,跟随麴义的人马前往迎战公孙瓒。
在那里,他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