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林饭庄门前人来人往，他这个地儿不是因为菜多好吃，而是因为老板娘太好看。
来的大多都是男的，三两成行，四五为伴，还有不少四九医学院的学生过来吃饭。
这不，那程老板正在饭庄当中的二层阁楼上开着窗子抽烟斗呢。
今儿她一改黑金旗袍大麻花辫，反而是一件高领白毛衣，长筒皮靴加一条略显身材的长裤，这紧身白毛衣将她那熬人双峰衬托的淋漓尽致，不但如此，她那银框眼镜加泪痣，还有她此刻拿着烟斗吞云吐雾的样子真是叫人欲罢不能。
她身后站着俩姑娘，模样都不差，要是白毅看见指定会，这特么魔都名媛吧？
其中一身穿墨绿色旗袍的女人看着程老板道：“月鸥姐~您给我介绍的靠谱嘛~？”
程老板吐着烟圈道：“你就放心吧，我的好妹子~你打从南边儿回来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女人掩面轻笑：“那倒是~珏你呢？”
绿旗袍的女人冲旁边一短发女孩儿眨眼睛，叫珏的女孩儿翻一白眼儿道：“鸥姐~您还是别介绍男人给她了~她就一骚蹄子~”
俩女人话声儿娇柔妩媚，只有程老板整个就一大姐大做派。
仨女人聊的正欢呢，店门口一吉普车来了。
白毅停好车一进门，嚯~，人真不少。
上回接待过他的那伙计跑过来道：“您几位？”
白毅笑道：“就我一人，找个安静的点的地儿坐着。”
伙计笑道：“明白，明白，您请。”
随后白毅跟着伙计朝回廊那些个桌走去，二楼上程月鸥瞧见白毅来了，嘴角露出一抹弧度。
“你们俩跟这儿歇会，姐姐来了一熟人，去招待一下。”
珏来了兴趣，问道：“鸥姐~你那朋友是男的嘛？”
程月鸥笑道：“是个男的，不过，这人是个人物，有车，有店，还有对象呢。”
俩女人听后纷纷沉默，程月鸥笑笑，离开了二楼。
白毅记着他们家不让抽烟，点了俩菜，大米饭就跟回廊里坐着了。
他也纳闷儿呢，今儿怎么不见那程老板出现呢？算了，来不来的吧，赶紧吃，吃完回家干活儿去。
丁秋楠大礼拜都回家，得空得去找找她，槐阳胡同的院子也该收拾收拾咯。
正琢磨赶紧吃点东西溜呢，程月鸥甩着长腿，那靴子吧嗒吧嗒叫她踩出节奏感来了都。
“白兄弟好雅致，知道我这回廊有年月了吧？”
程月鸥上前笑道。
白毅起身冲着她点头，顺道扫了眼这女人今儿的打扮：“程老板几不见更漂亮了。”
程月鸥笑笑：“没想到老弟你嘴还挺甜，别程老板了，叫姐。”
白毅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娘们儿，与生俱来的气质，话语间还有点不容置疑的感觉。
他笑道：“得嘞，程姐。”
俩人随之攀谈起来，程月鸥很敞亮，送了白毅一招牌菜，虽然他吃不了，但是可以打包带回去。
他了解到，程月鸥是一保城人，家里是做买卖的，她亲妈嫁给这个功德林饭庄的老板，结果三四年前，老头跟外面儿养的被程月鸥亲妈抓了一现行，这不，俩人离婚了，程月鸥陪亲妈回了保城，最近一年她才回来接手亲爹的馆子，她亲爹外面的女人还给她生出一妹妹来。
这院子有年月，少五六十年是有的。
“厉害了，程姐，听您的跟评书似的，佩服佩服。”
白毅边吃边，程月鸥也架不住白毅再三邀请，刚才事儿的时候，她也跟着吃起来，好家伙白毅今儿过来成来蹭饭的了。
程月鸥笑道：“白老弟，你也有馆子吧？”
白毅点点头：“不错，但不能是我的，合伙干的，来，程姐我敬你。”
这女人可真是虎，跟自己不过见过三回，聊会的工夫把她家老底都出来了？
不过有些事儿吧，白毅也就是听听，谁知道真的假的，不过她这身材.....啧啧啧....一个字，绝~
程月鸥跟他碰个杯笑道：“那也不错，回头姐也光顾光顾你生意去，来老弟喝。”
可能是因为程月鸥离开太久了，屋里俩女热半不见她回去，就只好出来找她了。
打老远就看见她跟一年轻哥吃饭喝酒，珏拉着那绿衣女人道：“裴姐你看~”
叫裴姐的女人顺着回廊看过去，先是一愣然后坏坏笑道：“这哥应该是月鸥姐相好吧？”
.......
俩人嘀咕半，白毅这边跟程月鸥吃差不多，他递根烟给她笑道：“我知道不能抽，算我敬你的，回头我请你吃饭吧程姐。”
程月鸥伸手拿过烟去，有意无意还碰到了他手心。
俩人闲扯一下，白毅扔下二十块钱，美其名曰是饭钱，但是这二十够跟她店里吃七八次了。
这厮笑着离开，还自当多出来的钱存这儿了，以后还来。
过了一会，程月鸥那司机悄咪咪找了过来。
“程姐，看了，牌子应该是....公安的。”
程月鸥柳眉一挑，轻轻一笑：“就知道这老弟没这么简单，行了，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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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毅本来以为，程月鸥这女人应该不知道是不是跟曾施施一样，大佬家里养的花瓶，哎，平日里就伺候男人，有钱有势，没想到她岁数也不大，就比自己大三岁。
看着不像结婚聊，刚才聊的都是美食，店的经营，还有家里的事儿，算是互相有个了解。
东城这一片，白毅不是不喜欢，但确实挺远的，他就觉得自己以后在东城就是一槐阳胡同居民就得了，省的招些不必要的麻烦。
三点多回到四合院，三大爷，二大爷，俩人又跟没仇似的。
白毅停好车拎着打包的菜，还有一些玩意儿啥的回来，看见俩老头往外走笑道：“哟呵？二大爷三大爷，您老二位和好了？”
二大爷老脸一红道：“好什么好，你三大爷叫我跟着出去一趟。”
三大爷生怕他出来，跟旁边疯狂眨眼，白毅心道，这指定是又发现什么能占便夷事儿了，拉个人下水把二大爷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