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市医院里。
司杳陪着何子宇做紧急救治后,将他搀扶到了病床上。
整个过程中,亲眼看着他血淋淋的伤口被缝合的画面,以及他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纸一样惨白的面庞。
司杳十分心疼,眼睛都红了,愧疚不已的坐在床边道,“子宇,医生说你的腿骨被刺穿了,需要好好调理几个月才能下床走动,我们明天的订婚宴只能推迟了。”
何子宇上了药的伤口又红又肿,此刻麻药劲过了,只觉得火烧火燎,疼得浑身冒汗,仿佛下一秒就要去见阎王。
却在听见司杳要推迟订婚宴后,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抻直了身体,急切的摇头,“不行,这是我们期待了那么久的订婚宴,决不能推迟,必须要如期举行。”
他能感觉到这次虞今朝对他势在必得,铁了心要来破坏他和司杳的好事。
虽然他的确想尝尝虞今朝的滋味,更不介意收她做暖床工具,但比起女色,他更看重自己的前程。
娶司杳,成为司家大姑爷,掌控司家权财,才是身为男人该有的远大志向。【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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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到那时,还愁不能把虞今朝给吃干抹净?
虞今朝胸大无脑,只想着眼下与他风流快活,各种挑拨离间他与杳杳不说,还利用司擎来对付他,他担心再拖下去,怕是真的会被虞今朝拖累,毁了这桩婚事。
这么一想,何子宇眸光一滞,身体不由得打了一记激灵,一把握住司杳的手,深情似海的凝视着她,
“杳杳,不用担心我,我能撑住的,我们的订婚现场是你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策划而成,而且请帖都发出去了,若是延迟的话,你就白操心了,下次还得重新安排,我舍不得你为我而操劳。”
司杳看着他夹杂在神色间的迫切慌乱,却莫名有种错觉,他不像是在期待他们的订婚,更像是急于完成任务。
她心一紧,被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怎么会质疑子宇对她的感情?
她眉头轻轻蹙着,也只是一瞬,恢复如常。
轻轻回握住他的手,十分认真的低声,“订婚什么时候订都可以,你的身体最重要。”
“我是男人,这点小伤没关系。”何子宇爽朗的笑了笑,如峰的长眉舒展,嗓音有些干哑,”还是说,你会嫌弃我带伤与你订婚?”
司杳张了张口,下意识反驳,“怎么会……”
“那就明天订婚。”何子宇一锤定音,随后伸出手,将司杳额前的碎发往耳畔拨了拨。
动作温和而小心翼翼,连语气也变得柔软几分,
“杳杳,最近我忙着挽救事业,力争在结婚之前赚够给你的聘礼,得到你爷爷和父亲的认可,便忽略了你,连订婚宴都是由你独自策划,实在是委屈你了。”
司杳感受到他的温抚,像月华照耀着她,他神色间的迫切也随之消散。
她刚生出的疑点,和心中那点微妙的情绪,自然而然的打消了,转而生出几分自责。
子宇如此在乎她,她怎么会怀疑他的真心?
紧绷的弦缓缓松懈下来,再回味着他这句委屈你了,不禁想到这段时间为了与他在一起,独自和家人的抗争。
只感觉鼻尖一酸,眼眶跟着湿热,“只要你心里有我,你的努力是为我们的未来,我只会觉得很幸福,一切都值得。”
对她来说,不论是何种情感,只要对方真心对她,她都会珍而重之,且加倍回馈。
见她答应,何子宇焦灼的心沉浸下来,整个人如释重负的舒吁了一口气。
虽然因为虞今朝的破坏,没能让司杳对何家产生愧疚,不过司杳好哄,待订婚过后住在一起,还愁不能调教控制吗?
司杳又想起刚刚的事情,疑惑的问,“子宇,你和然然刚刚做了什么惹阿擎发那么大的火?”
虽然司擎恨她,想借机报复她,可也不是无故找事的人。
若不是别人碍到了他的眼皮,他不会突然发疯。
她乍一提司擎,何子宇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那男人地狱修罗般的容颜,以及他将匕首捅进他腿骨的画面,和当时的疼痛感。
冷不丁的颤栗了一下。
连带着此时刚缓解的疼痛,被瞬间加重,双腿不听使唤的如筛糠猛颤起来,一颗心疯狂的跳、恐慌、不安……
“还不是因为虞今朝试图勾引子宇哥!”这时,安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语气多少带着私人情绪在里面。
司杳抬起头,语气带着审视,“勾引?”
安然以为她是在介意,一副打抱不平的语气道,“杳杳,你就是太善良了,都看不出来虞今朝对子宇哥有图谋不轨之心吗?”
司杳皱起柳叶眉,蹭的站了起来,温雅的嗓音噙着几分薄怒,“闭嘴!不要乱说话。”
安然很不满司杳如此维护虞今朝,声音大了起来,“我没乱说,不然虞今朝怎么老是挑子宇哥毛病,不就是想破坏你们订婚,她好介入你和子宇哥之间。”
“我让你住口。”司杳骤然间来了脾气,眼底满是不悦,像是听不得外人说自己家人的一点不好,
“然然,我一直以为你就是心直口快,说话不好听,可人是善良的,但你现在往朝朝身上泼这种恶心人的脏水,开始让我怀疑你的品格是否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