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细腻,带着点轻松感,让人听了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其他嘉宾闻言,纷纷好奇地看了过来。
在孟初沅还没有将手上的纸打开,镜头就已经在给她的手部特写,即使没有看到完整的纸窗花,可也能大概看到那只兔子的形状。
导演在监视器前注视着,两手扶着椅把,身子稍微前倾,显然已经坐不住了。
他前面的话仿佛是上一秒出去的,椅子都还没坐热乎,孟初沅这边就把剪纸的方法研究出来了。
听九突然凑了过来,满怀期待地:“真的吗?快让我看看。”
孟初沅眉毛轻挑,漫不经心地将纸给展开,因为镂空的地方很多,纸张剪完后又又薄,展开的时候也是格外心。
没过多久,孟初沅终于把整张纸完整的展开了。
她的纸张是圆形的,剪出来的兔子是正面的视觉,主要凸显了兔子的脑袋,四周都是镂空对称的花草。
孟初沅剪出来的图案唯一与节目组不同的是那只兔子,节目组给的是侧身,而孟初沅剪的是正面,省去了兔子身上繁琐的花纹。
她是按照对称的方法,加了一点自己的思路进去,把原本该有的难度降到了最低。
【孟姐这聪明的脑瓜子能不能借我用用啊,我真的很需要这个智商】
【这真的是初学者能学会的吗?】
【给孟姐这么一比,在座都是弟弟啊哈哈哈哈】
【孟姐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实践出来的效果也很好】
【这种细活儿,我这种粗枝大叶的人真干不了,又是膜拜孟姐的一】
陆靳森看到她剪出来的兔子,心里佩服得不行,神情却没怎么外露。
他不露声色地道:“还挺像回事。”
其他嘉宾看到孟初沅的剪纸后,突然就感觉到了压力。
孟初沅还没出声,听九已经在旁边为她打抱不平,嫌弃的看着陆靳森:“你会不会话啊,我姐这么厉害你都不舍得夸一句。”
孟初沅举着那张纸窗花,抬眼看向了场外的导演,问道:“导演,这个可以吗?”
按理她是把东西剪出来了,但有些地方被她改动过,没有做到和参考图上的一样,孟初沅直接把她想知道的问题提出来。
导演看了下时间,这会儿才九点钟,如果他现在让孟初沅过关,另外两组估计也会有同样的方法替代,那今的直播时间就会大大的缩短。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导演轻咳了一声,佯装严肃的回答她:“不行,你那还原度不够高。”
以孟初沅的聪明才智,导演觉得这点难度对她来应该不算什么,于是给她驳回,重做。
孟初沅领会到良演的意思:“那就是要和参考图上的相符咯。”
她略微挤了挤眉,放下手里的剪纸,又拿起了一张新的,执笔绘图。
其实她还挺擅长绘图的,所以看着节目组给出的参考图,孟初沅那拿起笔完整将它给画下来。
首先孟初沅比划了下纸张的大,然后确定画图区的比例,再动笔。
基本这纸有多大,她就画多大。
瞥见孟初沅参照着图画,陆靳森眸底失色,眉目中透着疑惑:“为什么要这样画?你把图垫在纸下面,印着线条画不是更简单?”
孟初沅闻言,她突然抬起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能画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那是因为节目组给的参考图比例很,她要是完全照着上面的比例来画,待会裁剪的时候会剪出很多边角料,那样会很浪费。
她不想放弃太多能利用的部分,所以尽可能把比例给拉到最大。
陆靳森突然被她这么一,理不直气也壮地开口:“你可以,我不校”
【大少爷你还是少话的好哈哈哈,你不行还的那么理直气壮的】
【虽然看不到孟姐画的咋样,但我见她的笔没停过,画的也很认真,应该还蛮好看的】
【印着画那叫偷懒行为,直接画还能比印着画的好,那叫实力】
【大少爷的疑问也是我的疑问,可能这就是我跟大神的区别吧】
【孟姐:照着线条画,你在侮辱我吗?】
廖佳可刚好听到他俩的对话,然后她转头和廖佳颜:“要不我们把图垫在下面画吧,这样剪出来就能一样了。”
这组很快便开始实行绘图,双齐姐弟发现她俩在用垫图照画的方式,于是跟着一块来描图。
这个方法能用但没什么实际效果。
剪纸有一面是红色的,它虽然很薄但是不怎么透,导致他们很难看到下面的线条。
在其他嘉宾照着画的情况下,孟初沅已经全部画完了。
她那纸张上面没有什么修改痕迹,铅笔线画的很浅,在直播镜头下,观众都看不到孟初沅画出来的效果。
陆靳森见她完成了绘图这个步骤,他刚伸出手想把参考图拿过来垫着画,突然就在这时,孟初沅把画了图的纸递给了他。
孟初沅:“照着上面的线条部分剪下来吧。”
陆靳森愣了下,想不到她辛辛苦苦画出来的图,一眼都来不及欣赏就直接拿过来给他。
他在惊愕中把纸接过来,垂眸看了数几秒,竟然和节目组给的图完全一致。
在准备画下一幅图前,孟初沅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别看这图很大,其实越大越容易剪,复杂的地方好控制一些,不容易出错,赶紧剪吧,别愣着了。”
“初沅姐,那我呢?”听九凑到她跟前,眼睛眨巴地望着她:“你也给我画一个呗。”
他刚才在旁边瞎剪,已经浪费好几张纸了。
孟初沅下意识伸出手,把他面前的纸都往自己这边带,不紧不慢地:“别急好吗,我现在给你画。”
【突然觉得这组多了个人就有点像累赘了哈哈哈】
【孟姐任务艰巨,一王者带俩青铜】
【九九好乖啊,有种在坐等孟姐投喂的感觉】
【心疼孟姐0.01秒,两个不懂事的弟弟,让我孟姐一个人干三个饶活】
【孟姐是觉得大少爷这个二愣子不靠谱,所以才画这么大比较好剪的图给他吗】
听九坐在旁边,两手托腮,眼神斜向孟初沅那边,安静的等她画完。
有邻一次的构图思路和方法,孟初沅这次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把兔身勾勒出来,紧接着完成里面的吉祥图案,再慢慢把四周的图形画满。
另外两组费尽心思勉强把兔子画了出来,他们觉得描图太累,后面就没再坚持下去。
他们最后按照孟初沅的方法,把参考图摆在旁边,参照线条给画上去。
不过他们并没有孟初沅那样的绘画赋,因为没有找到控制画笔的方式,导致他们在同一个地方出错多次,擦拭太多不仅纸会掉色,甚至破洞。
孟初沅丝毫没有受其他两组的影响。
虽然她这组人数比较多,自己那份还没有着落,但她知道手忙脚乱反而会把事情弄得更为复杂。
陆靳森这会儿还在认真剪纸,要剪的线条太多,里面的镂空也不少,那纸在他手里不知道转动了多少回。
导演看着嘉宾们沉浸在剪纸中,进入了他想要的慢状态综艺效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对比别人,孟初沅这边可慢不下来,她正在飞速画图,想快点把听九这份给画好,不然她自己的都没法完成。
画完最后一笔后,孟初沅直接把图甩给了听九,话都没时间跟他,马不停歇又开始画了起来。
“谢谢姐。”
听九拿到孟初沅的画,眉眼弯弯,那嘴角就没下来过。
看陆靳森剪了大半,听九也不甘落后,他拿起剪刀顺着线条去剪。
另一边,齐妍已经没多少耐心了。
尤其当她停下来休息那会儿,抬头不经意间看到陆靳森和听九都在剪纸,而他们的图还没有画完,她就烦闷。
这稍微没有控制好情绪,手上还握着铅笔,下意识被她按在纸上,铅笔头直接就断了。
齐侦听到铅笔头与桌面碰撞的细微声,他好奇的偏头看了过来,结果发现齐妍那只铅笔竟然断掉了。
“用我的吧。”他把自己的笔放在了齐妍面前。
要不是还在直播,齐侦很可能就视而不见了。
齐妍垂下眼眸,把手伸了出去。
然而她直接忽略齐侦的铅笔,拿了旁边的剪刀,剩下那些她不打算再继续画下去。
齐侦:“……”
【好尴尬的画面,齐妍这大姐脾气是一点儿都没改啊】
【咋又是这个表情这个脸,真的很不想看到她】
【啥人啊,多大的谱儿啊,这么能摆呢】
【可怜的齐侦弟弟,刚回来又要受苦受累,他俩要是哪爆出来不是姐弟我都信】
——
陆母早九晚六坚持到公司来打卡,事情一堆,但最后都落不到她头上来。
她这个代理董事长只是挂了个头衔,坐在办公室里头,代签文件,装装样子。
闲着无聊的时候,陆母就会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陆母今看着比较清闲,因为陆擎野吩咐了下面的人,不需要什么事都找她,于是就没她什么事了。
“没意思。”斗地主接连输了几把之后,陆母就失了兴趣,不想玩了。
想到孟初沅和陆靳森在录节目,她就怀着好奇去搜了那档节目来看。
综艺录制了这么久,这还是陆母第一次打开来看。
陆母平时不爱看节目,哪怕她有个儿子在娱乐圈,她也从来没看过陆靳森演的戏。
她专门注册了一个账号,账号和头像都没来得及修改,直接点进了直播间。
“看看他俩在干什么……”
下一秒,手机屏幕出现了综艺直播现场的画面。
陆靳森手上的纸还剩一些没有剪完,陆母看到这一幕,突然变得有些惊讶:“这子深藏不露啊,居然还会剪这玩意儿。”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陆母还挺欣慰。
这刚打开直播就给了她这么大个惊喜,也让陆母有了继续看下去的念头。
到了孟初沅这边,她也停笔开始裁剪了。
她的画画速度算很快了,其他两组只画一幅图,进度都没怎么赶上她这边。
陆靳森眼看着就要完成了,听九的动作虽然慢,但是也差不多剪完一半。
另外两组也陆陆续续在剪纸,他们画的图还原度不高,开始那会儿照着参考图,直接把比例定死在那,连发展的空间都没樱
孟初沅画出的线条很流畅,细碎的花草也比原来的要方便许多,使用剪刀的时候可以不用那么拘谨。
【看来这把我孟姐又要赢了啊】
【三人组压力本来就大,比速度肯定是要吃亏的,但是孟姐一口气画了三幅图,直接把速度提了上来,还预留了充足的时间给队友,棒棒哒】
【那两组的图看着马马虎虎,剪出来的线条很奇怪,不知道成品怎么样】
【芜湖!想不到吧,最后是大少爷第一个完成剪纸任务】
陆靳森憋着一口气,终于把兔子身上的花纹剪了出来。
“我完成了。”他自信满满地放下剪刀,抬眸看向导演那边。
听九闻言,特意停下来看了一眼,露出了羡慕的眼神:“好快啊。”
过了两三秒钟,他缓缓收回视线,下意识加快了裁剪的速度。
孟初沅见他突然提了速度,忍不住开口:“我那么认真画好的图,你能不能好好剪?速度慢一点没事。”
她基本把的图案放大了画,不存在比较难剪的部分,但有些线条挨得比较近,孟初沅担心听九不够细心,剪错了。
“哦。”听九尝试了下加快的方法,他也觉得这个方法不太合适自己。
此时,陆母正在屏幕前观看直播,听到孟初沅刚才的话时,她恍然大悟道:“我呢,陆靳森那二愣子怎么可能会剪这玩意了。”
原来那图是孟初沅画的,他们只是负责裁剪。
看到孟初沅在这最后的时刻,仍然不慌不忙的场面,陆母对她莫名又多了几分敬佩。
她意味深长的点了下头,琢磨着道:“阿野这媳妇儿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