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去教坊司?”诚王心直口快,“你一个太监去教坊司干嘛?”
还有半句话没出来,你有鸟用吗?
许凡也不生气,诚王和绿茶一样人,习惯了高高在下,话就没有了机会。
嗯,缺少社会的毒打。
放心,我许凡不记仇,以后会慢慢教你做人。
再,我又不是真太监。
“诚王,不瞒你,我自幼读书,略懂诗词歌赋。
也就是不能参加科举,否则绝对考中状元。
今晚上,我要凭借诗词征服花魁,让那些读书人看看。
有才华,没鸟用,一样可以睡花魁。”
诚王嘴角抽搐了两下。
他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而且许凡一席话到了诚王的心坎里。
读书人不仅看不起宦官、武夫,还看不起诚王这样的纨绔。
在教坊司,读书人喜欢拿诗词白嫖,而诚王只会拿钱砸。
普通姑娘肯定能砸下来,可那些还没出阁的花魁就得靠诗词打动了。
诚王显然不会。
从某种角度来,诚王和王凯、曹兵在教坊司都属于被看不起的那波人。
而高高在上的就是读书人。
“你够贱,我喜欢!”诚王搂住许凡的肩膀,“今晚上本王买单,你们两个是许凡的手下?
我记得你们。
这案子你们忙前忙后也有一个月了。
一块来。”
王凯、曹兵面露喜色,“多谢诚王!”
诚王请客,肯定不是五两银子一桌的打茶围。
……
教坊司。
许凡来了才知道曹兵的五两银子一桌,都快到大门口了。
距离舞台有十几米远。
宛如酒吧里最普通的卡座。
而诚王来了,自然是最豪华的位置。
舞台四周,大桌,视野好、听感足,有面子。
一百两一桌!
姑娘另外算钱。
曹兵、王凯有些坐立不安,他们什么时候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战战兢兢坐下。
诚王霸气十足道:“一人两个姑娘够不够?”
“够了够了!”
曹兵头点的和鸡吃米一样。
诚王请客,姑娘都是仅次于花魁的第二梯队。
平日里对这样的姑娘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许凡用欣赏的眼光看这些姑娘,忍不住感慨:京城教坊司的姑娘果然名不虚传,拿到后世都是顶流。
有些是教坊司自己培养的,还有些是犯官的妻女。
“坐在我兄弟旁边!”诚王指着两个过气花魁吩咐道。
“大人,奴家叫萧吟冰!”
“大人,奴家叫风浅清。”
两个漂亮姐姐坐在许凡旁边,一人搂住了一个胳膊。
萧吟冰的手还伸到许凡的怀里,轻轻捏了两把,真结实!
过气花魁如同过气明星。
一旦没有了名气、流量,眼里就只剩下钱了。
“我是太监!”
许凡淡淡道。
萧吟冰、风浅清阅人无数,都是狐狸精,可这下也被许凡整不会了。
萧吟冰尴尬道:“大人真会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真是太监。
东宫总管、镇抚司千户许凡。”
许凡淡定自如道,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
“啊?”
四周的人都发出了惊呼声。
姑娘们是觉得这么俊朗的男人竟然是太监?
四周的普通客人怕得罪诚王,不敢笑出声,一个个憋的十分难受。
太监逛教坊司?
拎着空鸟笼,教坊司遛鸟?
“咦,这不是诚王吗?你从镇抚司大牢里出来了?”
一个俊朗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读书人。
没等诚王开口,年轻人又道:“诚王真会玩,带着太监来教坊司玩,伤风败俗啊!”
“你丫的谁啊 ?”
许凡没等诚王开口,直接开口怼道。
“你……粗鄙至极!”
年轻人没想到许凡上来就怼自己。
旁边的捧哏连忙道:“这位是大学士苏师成的儿子,今年的状元苏文兴,一个阉人也敢对苏公子无礼?”
许凡抬起头不屑道:“咋了?我太监逛教坊司吃你家米、花你家钱了?
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再逼逼信不信我抽你?”
“你……粗鄙至极……你……有辱斯文。”捧哏哥哥憋的满脸通红。
“你有官职吗?没官职就给我闭嘴!”许凡一巴掌抽在捧哏的后脑勺,“信不信我把你抓到镇抚司?罪名辱骂上官。”
捧哏急了!
他就是一个秀才,辱骂上官这个罪名会让他十年寒窗毁于一旦。
“呵呵!”苏文兴拦住同伴,“何必跟太监一般见识?
许总管,在下新科状元、国子监学士。
有什么不满,尽管记在我身上。”
那叫一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苏文兴完理都不理许凡,又招呼同伴:“景兄,坐。
今晚上若是能写出让夕瑶姑娘满意的诗词,就可以入室和夕瑶姑娘促膝长谈了。”
“苏公子太谦虚了,今晚上您肯定是魁首。”
“苏公子,除了您,夕瑶姑娘还能看上谁?”
一群读书人坐在了诚王对面的桌子上,苏文兴挑衅的朝诚王比划了一个手势。
许凡被落了面子,也不生气,安安稳稳坐下。
我许凡从来不记仇。
以苏文心身份,许凡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还真不方便动苏文兴。
诚王很无奈,“兄弟,别生气,每次来教坊司都这样,本王已经习惯了。
谁叫本王不会写诗?
回头我请你去勾栏,找最好的花魁陪你。”
他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只有爵位,没有实权。
而大学士苏师成可是东林党的二当家,还是宰相的替补人选。
诚王要是为了这种事得罪了苏家,得不偿失。
反正每次来教坊司都要被这些读书人嘲讽,诚王已经麻木了。
许凡搂住萧吟冰的腰肢,手娴熟的撩拨,笑道:“诚王,不要紧的。
夕瑶是谁?”
萧吟冰原本以为诚王带着许凡出来见见世面,毕竟太监没有兄弟,还不能幻想了?
结果许凡竟然是花丛老手!
这手艺活绝了,摸的我激情膨胀啊!
“夕瑶是这一届的花魁啊!
她扬言除非写出能打动她的诗词,否则绝对不会出阁。
今年大周才子写的诗词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可惜都入不了夕瑶的眼。”
风浅清酸酸道。
她按住了许凡的手,太有魔性了,撩拨的自己心痒痒。
若是男人,倒贴也要来一宿。
身材太好了,绝对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可惜是个太监。
没有鸟……手也可以凑活?
风浅清眼中一亮,我是那肤浅的人吗?我追求的是精神恋爱!
“夕瑶?”许凡若有所思,看到对面的苏文兴在写字,笑道:“帮我拿纸笔来。”
这时四周发出了欢呼声。
许凡抬头一看,一位满面春色,目光撩人,婀娜多姿,媚骨成的姑娘走了出来。
“夕瑶姑娘!”
大厅里出现了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如同后世那些脑残粉丝一样。
论颜值,其实最多比姝慧强一丢丢,比楚雨萱大大不如。
但夕瑶敢穿!
一身紫色薄纱长裙,里面的内衣、肌肤若隐若现,尤其是那道深深的堑。
许凡忍不住摇头,“古人诚不欺我,有沟必火啊!”
“噗嗤!”
诚王刚喝了一杯酒直接笑喷了。
这几教坊司爆满,就是因为夕瑶公开选婿!
谁能写出让夕瑶满意的诗词,就能当入幕之宾。
当然,懂的都懂,是教坊司的噱头。
满意不满意,不就是一句话吗?
诚王就是来凑热闹的,他不会写诗。
找枪手的事,他也不屑干。
即便拔得头筹,也会被那些读书人耻笑,何必自找不痛快呢?
漂亮女人多了去了,没必要丢人现眼。
诚王就是来凑热闹的。
不一会,又来了一批京城的纨绔,有勋贵、有武将,还有富商。
但更多的是读书人。
教坊司,一直都是读书人扬名立万的地方。
写出一首诗词,通过花魁姐姐传播,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存在。
而花魁,可不是后世那些开着美颜扭扭屁股、漏漏胸,对着声卡喊几句“卡路里”就能火的网红。
花魁不但需要颜值,还需要懂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比如现在,夕瑶要对诗词进行点评,让人输的福气。
想要炒作没有两把刷子怎么行?
许凡从来不记仇。
有仇绝对不隔夜。
刚才苏文兴羞辱,不狠狠抽苏文心脸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