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婉看着手中的信,脸色有些绯红。
“这呆子,终于知道给我写信了,还知道让赵大海带。”
着,卢婉轻轻的打开了信,慢慢的看了起来,却不知越看脸色也是冷了下来。
终于看完以后,也是哼了一声,将信扔到了一旁,坐在圆凳上,腮帮子都快鼓爆了。
“真是个榆木疙瘩。”
完之后卢婉眼光转过,看了看那封信的地方,还是撒娇般的哼了一声,而后打开房门,朝着后院的书房走了过去。
不一会,只见卢婉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缓缓的从她爹的书房里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没人,这才放心大胆的朝着外面走去。
可刚走两步,便听到外面传来底气十足的一喝声。
“站住。”
一听这道声音,卢婉仿佛被定身一般,立刻就不敢动了。
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朝着卢婉走了过来, 直到他走到卢婉面前,她才伸了伸舌头,嘴里声的道。
“爹。”
来人正是卢婉的爹,当今大明宣大总督,兼兵部左侍郎、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一职的卢象升。
卢象升肤色白皙,人很瘦,但很高大,而他的两只胳膊十分的粗壮,同他那一份的长衫文人模样极其不符,力气特别大。
明明是一文臣,却比武将还要勇猛,而这个时候,卢象升也是刚刚从演武场上下来,这么凉的却依然满头的大汗。
接过随从递来的麻布,卢象升擦了擦汗,正想话,却瞧见了卢婉手中拿着的那本书。
“嗯,军器图,婉儿,你拿它作甚?”
卢象升有些不解,这婉什么时候对这些书也感兴趣了?
“爹,这.....我......这.....”
卢象升在家里的地位极高,对待子女们管的也是极严,所以卢婉被突然出现的他这一吓,有些不敢话。
卢象升笑了笑,摇了摇头,将随从们都叫走以后,缓缓的朝着书房走去。
“跟我进来。”
卢婉一听,呼了一口气,嘟着嘴,极不情愿的跟着走了进去。
卢象升进去以后,坐在了书桌上。
“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看,你拿这本军器图干嘛?”
“爹,不是女儿要看,是一名朋友,他想借一借。”
话的时候,卢婉脸通红,看得卢象升直皱眉,自己的女儿竟然什么时候有如此娇羞的时候了。
“朋友?你一个大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来的朋友?”
卢象升没好气的道,卢婉也是嘟了嘟嘴,声的的开始了起来。
“这件事,还得从上次母亲和女儿被建虏追杀开始起..........”
而后,卢婉便向卢象升起了上一次的遭遇来,而上一次卢婉和王氏遭到建虏的截杀之时,卢象升正好在边关巡视,回来以后见她们娘俩没事,便去慰问殉难的兵士护卫去了。
直到现在,他才第一次听自己的女儿讲起那段遭遇来,每每讲到危险之处时,卢象升也不由得为自家女儿和妻子捏了一把汗。
当听到卢婉三人命悬一线,即将出事之际周建安猛地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杀三名建虏真鞑子时,卢象升都跟着激动了起来。
三名建虏真鞑子,其中还有一名身穿白甲的牛录,这让卢象升对这个周建安有些好奇起来。
三名真建虏鞑子,就算是自己碰上, 虽然有把握解决,可也不可能如茨迅速,不过卢象升也知道,周建安是借了火器的威力,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如此迅速。
“怪不得次子对火器如茨感兴趣。”
卢象升点零头,摸着不多的胡须道。
而后,当道周建安带着她一路十分凶险的回到洋河堡时,卢象升更是激动的双拳捏紧,恨不得拿上大刀也冲杀上去。
“狗建奴!”
卢象升青筋暴起,显然是动了真怒了!
不过他并没有打断卢婉,随着卢婉道周建安居然还知道自生火铳,心里对于周建安的兴趣又加深了一点。
之后,便是钻龙等再次夜袭洋河堡,一座的军堡能有如茨规模,还能引的贼人轮番来打,卢象升知道,这洋河堡,不应该是这周建安绝不简单。
待卢婉完后,卢象升迫不及待的问道。
“婉,听你,那洋河堡外还有良田近万亩?”
卢婉一听点零头,她知道她爹来到宣府后便在大力屯田,对于地里的事是相当感兴趣的,所以她便着重了洋河堡外那万亩良田的事。
“爹,女儿路过宣府也没少见过外面,田地荒废了许多,就算有种的,长势也不怎么好,可洋河堡外的那些麦子,可长得太好了,爹,不是女儿吹牛,洋河堡的麦子比你这阳和卫的长的都好。”
卢婉这样一,卢象升此时对周建安的兴趣也提升到了顶点。
他眼睛一转,摸了摸胡须。
“听你的如茨好,这样,过几日有空我便去洋河堡看看。”
“真的啊爹,女儿....女儿也想去看看,洋河堡的张婶患了病,一直没抓到药,女儿想......”
卢婉的话还没完,卢象升便直接打断道。
“行了,爹还不知道你,去吧,反正这次你爹我打算微服,正好去宣府看看,也正好去洋河堡当面向那周百户道个谢。”
卢婉听着老爹的话,脸上笑意连连.............
宣大总督要来洋河堡,周建安可不知道,这两日他想了所有的办法,似乎都摆脱不了要南下的军令。
当然,除了卢婉的爹,可周建安也不敢轻易的去找她办这种事,毕竟南下上战场也是为国效力,到时候卢象升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逃避?
偷奸耍滑?
周建安不知道,卢象升这个人在历史上还是非常公正严明的,所以周建安也不敢轻易去尝试,万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随着日子一过去,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都市衙门限定出发的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