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寒衣所问,王语嫣摇了摇头,她解释道:“李姐姐,只怕他并非泰山派的弟子。”m..cc
“哦?”
王语嫣立即续道:“李姐姐,刚才他们两个用的恒山派剑法,只是刚刚才换的泰山剑法而已。”
这时李寒衣只是淡淡问道:“那你刚才为何这么吃惊?泰山派听起来好像并不出名啊。”
王语嫣脸色不变,她沉吟片刻:“李姐姐,我曾在一本杂学上看过,这一招泰山剑法,重点并不在他右手的剑招,而是在他的左手。”
面对王语嫣所言,李寒衣反而有些迷糊起来。后者认真看了看,借着月光,正好看到令狐冲与刘长安两人正在由拳头,变成数数,好像是从一变成五。
看到这样一幕,李寒衣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怎么?这泰山剑法打架之前,还要数数?”
对于李寒衣所言,王语嫣并没有跟着嘲笑,她反而跟前者解释一遍,淡淡道:“我记得那本书中记载,泰山剑法中这一招,可以通过对方所站的位置,还有门派以及身材高矮,以及兵器甚至月光时辰等东西,全部算在一起。若是真的被人给算到,凡是出招时,对方无一不中。”
闻言,李寒衣顿时大感诧异,她寻思着,双方交手,对方哪里会留时间给你计算,想要在片刻间,就计算对方那么多东西,只怕并不容易。
同时,李寒衣才回想起弟弟雷无桀的话,后者曾说大明江湖高人数不胜数,如果姐姐真要去武当领教高招,还是要谦逊一些。
就在这时,王语嫣又开口:“李姐姐,你倒是不用惊讶,诸如此类招式,已经在泰山失传,现在会这招的人,只怕没有几个。更何况,此招计算特别复杂,寻常人根本就不具备那种高超的计算能力。依我看,只怕刘大哥与对面的男子,未必能施展出‘岱宗如何’。”
听完王语嫣的话,李寒衣总算是反应过来,合着这两人虽然都会这招,但用起来只怕太过于艰难,好似实用性不强啊。既然不实用,也不知道泰山派祖师为何要创造一门这样的剑法?
还真别说,泰山派剑招“岱宗如何”,自从流传下来,学会的人不过二三个。虽然这一招代代相传,可到玉音子这一代,已经绝传了。
别说玉音子,就连他其他师兄弟们根本就不想学。
然而,被玉音子等人摒弃的剑法,到了令狐冲和刘长安手里,两人额头上在不断冒着汗滴,显然想要计算对方方位和剑招,确实有些困难。
两人谁也不先动,仿佛就在等着出剑的那一刻,出剑便是巅峰。
当初,泰山派祖师爷创造这一剑招,意在超凡入圣,出剑就杀人,杀人也不会再用第二招。
可是,令狐冲越是计算,他后背冷汗直流,那泰山剑法招式颇多。只是现在的传人不咋滴,即便是玉音子等人,也未将泰山剑法修炼至大成。
令狐冲眼珠一转,只见他举剑攻去,原来他发现岱宗如何这一招,已经超越了他的计算范围。最让令狐冲感到惶惶不安的就是对方似乎精通五岳剑法,如果以泰山剑法算对方,万一对方用了恒山剑法,只怕会出错。
此时令狐冲既然见对方在用“岱宗如何”,那他干脆改用衡山剑法。
他长剑一出,就发出嗡嗡的响动,带着空气的破音声,衡山派剑法如同鬼魅。令狐冲改用衡山派剑法,倒是让刘长安有些惊讶。
不过刘长安只是眉头一紧,他只是身子稍微一侧,就避过了令狐冲的剑招。
此刻令狐冲在空中一个盘旋,竟然直接就转过身子,他一招泉鸣芙蓉,又接着用出另外一招,正是盖紫剑法,两招融合成一招。不得不说,令狐冲这小子的确有些鬼才。
两招化为一招,不仅攻中有防守,防守之余也有攻势。
李寒衣神情中有些诧异,果然如弟弟所说的那样,大明江湖人才济济,这男子看着平平无奇,怎么用出来的剑法,如此诡异。
原来令狐冲心想,既然自己算不出来刘长安的剑招,那他干脆就另辟蹊跷,将衡山派剑法合二为一,让后者算不出来。
在李寒衣吃惊之余,与她只有一墙之隔的王语嫣,同样是感到疑惑。
因为王语嫣竟然发现自己看不透令狐冲用的何种剑法,她暗道:“果然,这人还真有些难缠,也不知道刘大哥会不会那招‘岱宗如何’?”
令狐冲忽然抢先出招,就是为了近身跟刘长安对战,可令狐冲攻了半天,刘长安只是偏移了半步。
当下令狐冲的剑朝着刘长安左手斩去,就是为了让后者不再用那一招。
越是如此,令狐冲越是着急。
突然,刘长安脚步轻轻一点,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一剑。
在楼上观看的李寒衣,以及王语嫣两女均是秀眉一拧,她们觉得刘长安出招的角度太过于离谱。明明与刘长安交手的那男子,分明在右前方,为何刘长安要刺在左下方。
接下来的一幕,直接让李寒衣跟王语嫣将双眼睁得圆溜溜的。
王语嫣忍不住暗道:“世间真的有人会这一招?”
只见令狐冲犹如野兽一般咆哮,他竟然直接被刘长安刺中胸膛,令狐冲他紧紧地抓住刘长安的剑,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对方竟然真的会泰山剑法“岱宗如何”?
这时,令狐冲单手抓住长剑,受伤的那只手就要拍在刘长安身上。
哪知,刘长安腿轻轻踩在地上,就直接一跃而起,飞到半空中,他手背沾了不少粘稠的鲜血。
令狐冲强忍着能让普通人要昏迷的痛疼敢,他后牙都要咬碎了。他朝着在空中凌空而立的刘长安一眼,目光直视后者,忍不住问道。
“你既然都名动江湖,为何还要杀了我师父?他是不是看到了你不堪的一面?”
刘长安没有解释,他只是轻轻落在令狐冲对面,两人相距四五米。
这时,令狐冲声音带着咆哮,宛如受伤的山中野兽:“你说,为什么?就算我要死,你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唉……”刘长安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有些可怜的令狐冲,心中不由得生起一种可笑的神情。
“君子剑,岳不群?”刘长安哈哈大笑:“你知不知道,你师傅背着你,做了多少事?”
然而,刘长安续道:“不过呢,我也没资格对你说教,岳不群在你心里已经超越亲生父亲的存在;与我跟师傅张翠山相比,只怕相差无几。关于岳不群的事只怕我说了,你也未必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