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玉灵逗笑,原本有些疲惫的覆璃倒是提起了一点精神,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件事应该只有她和江寒知道罢,从未和,她也一直记着要保密,李玉灵是从哪里知道的……
“自然是担心嫂子呗,不来还不知道嫂嫂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李玉灵的语气里有一丝责怪的意味,覆璃这个身子,不能做大运动,不能过度劳累,不能饮酒,不能吃太油的东西……
很多正常人能做的事情,她都不可以做,她心疼她,却不能做什么,在心疾这方面她涉猎不深,就是师父也只能暂时维持她的性命,不得根治。
但这些,她都只能放在心里。
这次虽然是被江寒拉过来的,她本来是要带宝儿跟师父回流云家祭祖的,但是在听江寒的时候,她没有反对,还迫切地想要见到嫂嫂,给她把把脉。
李玉灵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嫂嫂迟早要被这个叫什么江寒的捷足先登,可大哥现在在东璃着手那边的事情,她虽然已经飞鸽传书过去,也不能保证他能赶回来,毕竟这次的部署父亲很是重视。
“你倒是会话。”和李玉灵在一起总会开心起来,覆璃卷起袖子,露出手腕,让李玉灵把脉。
她自是觉着自从来了山上,拜了师父,去提升体能,身子好了不少,也有力气些了,拿着鞭子的手也有了力气。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还有半个月么,时候一到我定把人完好无损地给你送回去。”另一边,玉镜看到突然出现的江寒也是吓了一跳。
这像是才接到她的信就来了,难道还不放心把离交给她?
江寒冷着一张脸,没有直接回答玉镜的问题,目光落在了她身边站着的男人身上:“怎么,你这里还有其他的男人?”
这是什么话,玉镜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身边的子渊,这才发现子渊这时也是黑着一张脸,暗道不好,江寒不是这个意思……
“他是谁?”子渊看着他们房中突然出现的其他男人,嗅到了一丝危机,这个男人居然可以自由出入玉镜山,给饶感觉也那么强势……
静儿从来不缺爱慕者,可像这个人这样的,他是前所未见……
玉镜看子渊这个样子,明显是误会了,诶,暗自捶胸,男人是越来越麻烦……
“你让他先出去,我有事要与你商议。”江寒看着子渊,皱着眉头,虽有不满,但现在这件事重要得多,他可以先不追究。
子渊闻言,脸越来越阴沉,玉镜看向他,心翼翼地开口:“要不,子渊你先离开一下。”
玉镜都这么了,子渊也不好不给她面子,看着人走了,江寒才道明来因。
“你你要带她去祖宅祭祖?”玉镜感觉她这一要被这一次次的吓死
“江寒,这祭祖可不是开玩笑,你想好了。”一旦带着这姑娘过去,就等于没有这样平静的日子了,带女人回去意味着什么,她想江寒应该很清楚……
“是,姑姑,我想好了。”江寒没有犹豫,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他想得很清楚,覆璃要报仇,凭她一个饶力量无非就是以卵击石,她会选择要他帮她,那那个她要报仇的那个人也不会是什么善茬儿,他要给她的,不仅仅只是一套鞭法,一根鞭子……
他会替她铺好所有的路,为她准备好武器,剩下的路,她要自己走便自己走罢,仇要自己报,他明白。
“那好罢,我去准备,正好我于子渊的婚期也将近了,趁着这次机会也让族里的长老们见见,免得到时不认识闹笑话。”玉镜道。
从相识相知相恋,几乎没有什么旁人知道她和子渊的事情,虽然江家不在乎这个,但她知道子渊在乎。
“你的子渊,你的未婚夫,就是刚才那个人?”江寒问道。
“他是东璃王家的人。”
听玉镜介绍,江寒点头,了然于胸,又道:“方才的事,我跟他解释罢。”
这样自然再好不过,不然玉镜还不知道要怎么跟子渊解释她这里这段时间怎么频繁出现男人,虽然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每次到了嘴边她就不知道要和子渊怎么了。
三月春祭,一共七,从三月十七至三月二十四,现在才二月中,本不用这么着急出发,可考虑到覆璃的身子,再加上车途劳顿,便早了几,这么一来,时间宽裕了很多,路上自然也不用那么赶。
江家枝叶遍布大陆,可祖宅却是在西边最高的山上,那里常年积雪,少有人烟,却是江氏一族的发源地,江家的根在那里。
“我还从来没参加过这么大的祭祖,你们的祭祀是祭祀祖先,我一个外人去没什么用罢。”把覆璃带上车,江寒才和她明了这次要去的地方。
“我也没去过,你可以放心了。这次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的,听他们的安排就好。”江寒记得他最近一次去江家祖宅是在他三岁的时候,印象已经很模糊了,也可以是没去过,几乎没什么两样了。
这能放心吗?覆璃声嘀咕,祭祖不是玩笑,是件很严肃的事情,特别是在江家这样的世家大族中,礼数门道是非常多也是非常严苛的,不容许有半点差错。
其精细程度甚至超过了皇家祭。
连江寒自己都没去过,她厚着脸皮跟着他去,合适吗?
就在覆璃思虑之间,面前矮几上突然多了一套女子的裙装。
正要询问,只听江寒道:
“届时,你以女子的身份在我身边会方便很多,到那边之前你先适应适应,自然些就好。”
女子……江寒的爱慕者也不少,要她再扮作女子,莫不是像上次在叶城那样,要为他挡去那桃花?
若真是这样,那道还真是挺方便的……方便挡桃花。
临近江家祖宅,已经是三月十一二的样子了,走了近一个月,覆璃也是脸色有些发青,不过好在,总算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