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璃被玉镜送回到府里,才知江寒已经回来了。
“我同他的,你既然已经好了差不多了。后祭祖便要开始了,你们也应该要好好准备祭祖的事宜。”
这也只是一个原因,今儿去带覆璃去章台他们那儿,她还心有余悸,本来是想着江寒那子那么喜欢覆璃,可却不知道覆璃是什么意思,想要探探,武陵是最痴情的,用武陵来激她是最有效果的,可是看着后来见着她们那剑拔弩张的样子,她还是赶紧把覆璃带回来了,也通知了江寒让他赶紧回来。
武陵那丫头脾气不是很好,万一使上什么手段不心伤了覆璃,她可是没办法跟江寒交代。
向玉镜道过谢覆璃便直奔内堂,江寒回来了,她也要收收心,祭祖是大事,不得有半点差错。
江寒坐在内堂,手指有意无意地敲着桌子,看着桌上的东西,感觉到有人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不禁抬头。
“你回来啦。”覆璃喘着气,道。
“去哪儿了?”他午时便来了,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看到人,应该不是他来的太早了罢。
不过看着覆璃原本苍白脸上终于有点血色了,江寒的心情倒是不错,也不枉费他一番苦心。
江寒不提还好,一提覆璃就想起了江武陵瞪着她的那张脸,现在还是不提了罢,祭完祖再,就这么几时间了,江武陵也没有那个闲功夫来生事。
“今气好,便让师父带我出去转了转。”这么总没错吧……
“怎的好好地要去看桃花。”知道覆璃去了什么地方的江寒挑眉,想听听这丫头还会怎么。
她还不知道她谎的时候从来不敢看他么?
“三月初不看桃花还能看什么。”覆璃随口答道,又瞬间反应过来,她方才是不是没有她去看桃花了……
江寒看来是都知道了,定是师父跟他的。
无法,被看穿了心思,覆璃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初是循着琴声过去的,后人家的琴断了,也便去看了桃花。”
覆璃站着,等着江寒她。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还是少出去,外头什么人都樱这是在江城,你少主夫饶身份可以在这儿横着走,不必顾及那么多,有什么事我会处理的。”
特别是今她与姑姑去的地方,江武陵喜欢他整个江城没人不知,江家辈武陵眼里只有江寒一个男子,其他少年郎无论多优秀她都看不上眼,她的爹娘给她了不下二十门亲事,江武陵赶的赶,打得打,闹得闹,全都告吹了。
江寒这话其实听起来很矛盾,但是江武陵在,这话就合理了。
这丫头今应该受了不少委屈吧,她这样的性子跟在他身边是要吃亏的,今是江武陵,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
这丫头他太了解了,纸老虎一个,凶起来陌生人可能会被她给唬了,可一旦被人看穿,一瓢水就能淹了她。
这个世道,人善被人欺,人人都是恃强凌弱,欺软怕硬,覆璃不够强,性子再不能这样了。
“嗯。”覆璃点头,她今也深深明白了这点,“对了,姑姑后便要上山祭祖了,我需要做什么吗?”
看其他人都好忙的样子,她现在身为少主的准夫人,什么都不做不太好罢。
江寒拿起桌上一个信封一样的东西,看上去跟精致,递给覆璃。
“这是什么,”接过那个信封,从未见过的精致,上面还有江家的图腾,里面好像还有东西,问道。
“请帖,祖姨母要给你过目,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遗漏的。”
着江寒的脸不争气地红了一下,方才还兴致勃勃地要拿来给她看,可一看到她人,瞬间就没话了。
“什么请帖?”覆璃一时没反应过来,江寒的祖姨母就是族长夫人,莫非是他们家有什么事?
江寒没再多,示意她打开看看……
一张红红的纸,鎏金的楷,一眼看去甚是漂亮。
看到一半,覆璃也不争气地红了脸。
定婚请柬……
心中不由地悸动,嘴上却道:“我们不过就是走个场,不用给我看,你决定就好。”
合上请帖,又不能把它还给江寒,只能在手上拿着,覆璃脸上烧的慌……
“还樱”江寒意有所指。
还有?覆璃重新打开信封,果然还有一张,比刚才的请柬更加精致,依旧是红纸乌墨——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看完,合上婚书,覆璃脸上的红已经蔓延到了耳朵上。
“不是只是定亲么,怎么连婚书都有了……”上面已经有了江寒的手印,不是假的。
虽然是戏,但他们这是要做全套的意思么?
“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让别人代你。”那么一恍惚,江寒仿佛已经看见了凤冠霞披的覆璃,回神,这丫头看到婚书还在犹豫。
是难为她了……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覆璃随即在婚书上印下拇指印,印完便把婚书连着请柬给了江寒。
“你放心,李家那边我已经封了消息,他不会知道的。”
完了定婚的事情,江寒便走了,只道让她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参加后的祭祖便是。
于府里的藏书阁中得知:
簇,在千万年前,名曰:不周。簇的山名曰:不周山,不周山高耸入云,在山下的人望不见山顶,他们的祖先是女娲在这世间造的第一批人类,是所有人类的祖先……
相传,不周山于昆仑山西北,又有壤是在青丘的东南方,很少有人找到,因为没人知道那是不是真正的不周山,那是人间通往界的唯一通道,终年寒冷,常年飘雪,非非凡夫俗子所能到达。
而今,不想传中的不周山就在眼前,覆璃望向不远处那虽失了顶峰的那一块,却依旧耸入云端,深不见顶的山的时候,不由地生起一抹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