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澜城的回信。
邀她去澜城住一个月。
覆璃去见了余岚宗师,看了信的内容,虽然不是给她那封回信,但余岚认为这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今晚。”
“这个时候去?你确定不再等等了?”
“等什么?”师傅一向是支持她的,一时间覆璃不明白她的意思。
覆璃一刻也不想等。
“西璃景萱啊!你做了这么多,不需要看到结果么?”
能把西璃景萱拖下水,这之中的心力耗费之大,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谁会不想看到结果呢?
“板上钉钉的事了,西璃皇帝不会放过的,况且…”覆璃突然就没声了。
风口浪尖上,得避嫌。
但有些事情是机会,也也同时存在危险。去澜城和留在西璃都城,都有风险。
余岚也有担忧。
她原来的计划是想让澜城那位来西璃,可没想到这边却收到了澜城的邀请。
现在的澜城,人又多又杂,怕是不适合她去。
覆璃没再下去,这个时候,她可不想撞在程逐的枪口上,剩下的事如果西璃景逸自己不能处理好,也就不用做这场交易了。
好在澜城终于有了回音,再晚怕是有变故。
“也好。”
余岚最终还是同意了,若是为避嫌,出去走走也好,澜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色晓鱼际白,太阳还没出来,此去澜州,有的人心事重重,即便是坐在马车里憩,眉头也还是拧着的。
“既然已经把西璃的事情托给了江林,你也趁此机会,好好休养一番。”余岚是真怕覆璃撑不住,这一个多月来,殚精竭虑,哪是她初见时那个眼光清澈、精气十足的姑娘。
“你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帮你。”
她这徒儿什么都好,就是甚少向她开口求什么,但凡她能多开口,也不至于把她自己逼成这样。
就如这次,她是看到那纸飞鸽传书落在她房里的,纸上的内容她也略知一二,和她收到的应该没什么差别。
“此去澜州确还有一事。”覆璃睁开眼,她知道师父这是想帮她。
她也是前两日才得到的从江城来的消息,流云黎霆已经在江城待了不少的时日,要让江寒的眼睛恢复如初,还要几味最关键的药引,必须在两个月之后拿到,事关江寒,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
关于这张药方,流云黎霆自己也看不出什么来,这几味药材更是和江寒现在的症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药方的来源又极为可靠,让人不得不相信,只是流云家都没有的药材,也不是什么寻常之物,难找啊。
与此同时,覆璃也得到了从南月姑姑那儿来的一封书信。
善家的手上有一味灵宝,南月姑姑的意思是城主和余岚宗师有很深的交情,这件事,或许可以求助宗师大人。
在这封书信上,也只是希望能通过余岚宗师见到澜城城主善容与,如果有可能,南月愿意在下月诸城大会的时候,出面和善家家主谈,可是这也只是一时间的办法,所助无多,覆璃有她自己的盘算。
在收到飞鸽传书的之后,她随即又修书一封,向南月姑姑要来了整张药方,提前一个月去往澜城。
现在这张药方就躺在她的怀里,希望就在前方了,无论前方道路是凶险还是阴暗,她都必须要去。
“但我希望这件事是由我自己去办。”
这样她心里也会好受一些,但是也怕师父担心,又道:“若是我自己成不了,定也会向师父求助,望师父届时不要怪我瞒你便好。”
即便这件事情已经是心照不宣,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
她想去搏一搏。
在期限之内,谁都希望能得到更好的结果。
“我一直都在。”余岚握了握覆璃的手,没有再劝。
到澜城的时候,光已经大亮。
阳光推开层云,照在饶身上,彷佛能驱散一切的阴霾。
城门紧闭,持帖方可入内,戏已开唱,该进的都进了,按规矩是不能再加人聊,
她们手上有城主的信物,要进这个门,到也不难。
让人去扣了城门,递上名帖。
现在只要能进这个门,一切都还有的谈。然后,按照原先的计划,她们得在澜城待满一个月,积累到足够的积分才能有资格进入到下一场。
但是有些饶出现,让人觉得不那么舒服。
一个大人带一个孩,看着还有几个仆人,五六个人站在出现在城门口,看样子,是在她们前面先递上的帖子,也在等回应。
“认识?”
余岚见覆璃看了他们一眼,便又闭上了帘子,还嘱咐车夫不要上前,便觉得奇怪。
“不熟。”
“不用理会。”
“不是好人。”
一连三句,余岚也知晓覆璃的意思了。
“校那就不要打照面了。”
余岚点了头,又看了这几个人两眼,大的那个她没见过,但是的那个刚刚转过身来了一下,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却又一下想不起来……
“两位贵客,有请。”
由于持的是城主的帖子,比前面那位还是要重要一些的,卒便先迎了覆璃一行进城,路过那几个饶时候,好巧不巧,风吹起了帘子一角,外头的人只瞥见了里面的人长发红裙,觉是名女子,帘子便又合上了。
“哥,我多问一句,他们几位是?”为首的那个待覆璃一行人走后,拦了那个让先进城的卒,问道。
“抱歉,这位公子,这个我们不便告知。”
“是这样,我刚才隐约瞧见那马车里的姑娘有些眼熟,像是一位故人,可又不能确认。追上去问又有些冒昧,故而……”
见人实在诚恳,能在这个时候进澜州的,多少都不能得罪,加上人带个孩子,又面善,应当不是歹人。
卒在多番思量之后,才开口道:
“的也不认得,不过她们是城主的客人,想必过会儿在澜园便能见到了。届时阁下再认便好。”
“有劳了。”作了揖,卒走远,这一行人却是没有动一步。
城主么,他都没有见过的这位城主,与她,确是熟识么?
越来越有趣了呢。
“皇兄。”
人乖乖地站在一旁,心翼翼地伸手拉了拉那饶衣角,换来的只是一个让她快的眼神。
“我好饿。”在那个眼神下,人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腿,努力不让自己发抖,声开口。
“行,先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