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间了，老板。”
姜婼婼点点头，领着江红一起出去。
吃饭的地方是附近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包厢更是金碧辉煌，装潢的极为豪华。
那两人已经来了，不仅如此，他们还另外带了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西装革履，梳着油头，一见到几人过来，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这位就是姜总吧？久仰大名。”
“你好，怎么称呼？”姜婼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自己昨天才领到的公司，他怎么会久仰自己的大名？
“叫我小文就可以。”
“文总。”
两人一阵客套后，并肩走进了包厢，桌子上的饭菜琳琅满目，是文总他们提前就点好的，只等几人过来。
“手底下的人不懂事，冒犯了姜总，还请姜总不要介意，我自罚一杯。”文总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文总这是哪里的话？不知者无罪，我又怎么会怪罪他们？”姜婼婼笑着回答。
席间觥筹交错，姜婼婼也越发熟练，和文总聊了许多话题。
江红就坐在姜婼婼的右手边，沉默的吃饭，目光偶尔落到包厢里的其他人身上，又很快移开。
“不过他们把我带到这里来，我的身份证和护照都不在身上，不知道他们见到没有。”
酒过三旬，姜婼婼慢悠悠开口。
文总笑容不变：“我已经问过了，他们并未见到这些。”
“如果姜总想回去，我这边有的是法子，姜总不用担心。”
姜婼婼点点头，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她可不是自己回，还要带那些女孩儿们一起。
这么多人共同回去，肯定会引起文总的警惕。
从文总那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姜婼婼就有些意兴阑珊，旁边的江红却拉了她一下。
姜婼婼偏头，看到佯装玩手机的江红屏幕上，写着一个名字。
“实不相瞒，我想向文总打听个人，不知道是否方便？”姜婼婼会意，主动挑起话题。
“在我们这里，人可不好找。”文总眸光闪了闪，神色了然。
之前他对姜婼婼会被拐过来还有些疑虑，现在知道了她的诉求，反而放心了。
“钱不是问题，”姜婼婼摆摆手，“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文总你说呢？”
“姜总是个爽快人，这样，五十万，我帮姜总找，就算他死了，我也能把他的尸体挖出来。”文总脸上笑意更深。
“卡号。”
姜婼婼毫不犹豫就转了五十万过去，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听到银行提示到账的声音，文总有些意外：“姜总不怕我跑了吗？”
“文总是体面人，咱们以后有的是生意可以谈，你说对吗？”
姜婼婼并不在意，仿佛五十万之于她，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钱。
“敬姜总。”
文总更加确信自己的选择，还跟姜婼婼交换了联系方式，承诺会在半月之内把人找到。
姜婼婼觉得时间有些长，但考虑到这附近那么多园区，还有军阀割据，也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
“那我就等文总的好消息了。”
这顿饭让两人达成一桩交易，吃得是宾主尽欢，就连要结账的时候，姜婼婼才掏出手机，文总已经拦下了她。
“我都赚了姜总这么多钱，哪里还能让姜总付款？我来。”
这顿饭消费三万八，文总刷卡的时候眼都不眨。
姜婼婼笑眯眯的和对方道别，回了自家公司。
“那个文总身边的人身上都带了枪，他不是什么善茬。”江红一回去，就说出自己观察出来的结果。
“而且那些人的眼神，动作都十分凶狠，他们手里的人命不止一条。”
江红在上大学的时候就修了心理学，很会揣摩其他人的想法，加上又是警校出身，对这些亡命徒也更加敏感。
“这里不是我们的国土范围。”姜婼婼坐到办公椅上，抬头看她。
“先说说你让找的那个人吧，他是谁？”
江红似乎是犹豫了很久，才打下这个名字，姜婼婼觉得她和对方的关系应该不一般。
“他……也是一个卧底警察，在我年纪小的时候很照顾我，后来就失踪了。”
“等我从警校毕业，进了当地的有关部门，才知道他被派来这种地方做卧底。”
“但那个时候，他已经离开三年了，刚开始还有消息传回来，可后来，就是杳无音信。”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失踪了十八年，我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江红抿着唇，艰难说出自己的往事。
自打卸下卧底的这层身份后，她整个人的气质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不再是妖娆魅惑，取代而之的是果敢坚毅，以及……安静。
姜婼婼恍惚的想，如果不投身这个职业，她或许会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过着平淡幸福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身在异国他乡，前路充满艰难险阻。
“你是为了他才上的警校吗？”姜婼婼有心扭转悲伤的氛围，安慰她几句。
江红却摇摇头，目光沉静，带着无穷的力量：“有些事，总有人要去做。”
她坚定的语气让姜婼婼心颤了颤，江红说的没错，她这样的普通人只会关心自己，忙碌一辈子可能都接触不到什么阴暗面。
是因为有些人不顾危险，将黑暗挡在外面，才能构建出这么和谐稳定的社会。
姜婼婼轻轻抱住江红，拍了拍她的背：“会好起来的。”
在外多年未曾归家，独自飘零的江红，头一次红了眼眶。
回去的办法还未找到，姜婼婼不可能坐以待毙，跟总经理沟通过后，当晚就带着江红参加了一场宴会。
能够进入这场宴会的都是附近小有名气的老板，手里多少会有些特殊渠道，如果能从他们那里拿到路子，想回去也不算难。
姜婼婼穿了银色长裙，江红则是红色鱼尾裙，两人携手现身宴会时，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宴会上大多都是男人，偶有几个女人，也都是极短的头发，打扮的格外男性化，像是两人这么明艳张扬的还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