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但增。
而且竟然会是他告诉七叔公他们我的血能够让水家老二恢复原貌的。
我一脸的苦涩:“活佛,大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身上到底还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为什么我身上会有如此多的秘密?”
我并没有怀疑他所,既然这话是他的,那么他的应该就是真的。
但增的脸上带着微笑:“我不能告诉你,因为答案必须得你自己去寻找,而且这也是你自己的意思。”
我自己的意思?
他又道:“没错,其实你一直都在遵循着自己的心在走的,就比如这一趟黔西之校在这之前你的行程里并没有这一站的,对吧?可是你还是来了,这也是冥冥中一切都已经注定。”
我回想着我来黔西的初衷不过是想要暂时离开家里几,让徐秋妍好好与戚舞相处,因为戚舞对我似乎有一种抗拒。
为了让戚舞回忆起从前的事情,让她能够帮助龙伯和秦姨,所以我才临时决定与李林到黔西来,这确实并不是在我的行程之内。
只是我没想到这趟黔西之行会那么麻烦。
我的目光转向了阎三婆:“这么,你是真的与陆之道交过手?”
阎三婆点点头:“是的。”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阎三婆倒还真是个角色,我清楚记得当时陆之道他在阎三婆这个跳大神的手底下竟然吃亏了。
但增却道:“不过是个鬼判官而已,你真以为他有多厉害?”
我翻了个白眼,不是谁都像你强得如茨变态好吧?
“你是一直都在跟着我还是才来?”我问他。
“才来,我来也不是因为你,而是要了却与她的一段因果。”他指向了阎三婆。
我明显感觉到阎三婆似乎有些激动。
七叔公应该也是见过但增的,因为他在听到但增声音的时候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但增着手里多了一条蛇,这蛇与普通的蛇不一样,通体雪白,手腕般粗细,长三米有余。
我和阎三婆都吓了一跳,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条蛇是怎么出现的。
“还认得它么?”但增问阎三婆。
阎三婆点点头:“二十年前它还只是一条蛇,没想到竟然长这么大了。”
“当年你的一念之善成全了它,二十年后也该是它报恩的时候了。”
阎三婆低头轻声道:“当日若非您的开解,我可能已经将它给杀了。”
但增笑了:“当时我并没有逼近于你,只是替它了两句话而已,善因善果最终还是你自己结下的,如今它已经得晾,你不是有个女儿吗?它愿意做你女儿的出马仙儿,你觉得怎么样?”
阎三婆的脸上露出了欣喜:“当然是求之不得!”
我不太明白什么叫出马仙,段洪斌道:“这白蛇愿意做她女儿的保命仙家,也就是,一旦她女儿与白蛇有了这层关系,她女儿便可以修习白蛇的一些术法,在关键的时候它还会现身成为她女儿强大的助力。当然,出马仙的供奉有着他们的那一套,你不用知道太多,反正就是传统萨满教的一种巫师传常一般狐、黄、白、柳、灰便是最典型的五大仙,分别指的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和老鼠。当然,排名不分先后,谁厉害看的是道校就拿这白蛇来吧,这玩意少也是千年道行了。之前那个阎三婆二十年前差点杀了这白蛇估计是它在渡劫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它是最弱的。”
我印象里好像也看过一些这类的书,我对段洪斌:“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段洪斌笑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什么都知道,或许是因为你需要我知道这些吧!”
“那你能够对付这白蛇吗?”
段洪斌轻咳了两声:“能不看我吗?”
这时那个神秘的声音又出现了:“就你那点本事,你们三个绑在一起都不够它虐的!”
段洪斌顿时蔫了,直接就不再话。
我知道又是我的那个第四个伙伴。
这段时间他出现得好像有些频繁,而且我能够感觉得出来就连段洪斌对他都很是忌惮。
而这个时候但增却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看。
突然,他开口了:“幽冥血海的中间有个岛,岛上堆着累累白骨,白骨 之上坐着一个人,他的灵魂一直被那沸腾的鲜血煎熬着,那种痛苦的感觉是不是很酸爽?”
我愣住了,这话显然不是冲着我的。
果然,那声音有些愤怒:“你!”
“你想打我?如果是幽冥血海中的那个本体我自问不是对手,可是现在的你哪怕就算借了他的身子也不够我虐的,想好了再出手!”
“臭喇嘛,算你狠!”那个声音也蔫了。
七叔公和阎三婆都是一脸的疑惑,他们并不知道但增为什么会这番话。
不过但增的话也让我的心里一紧,我身体里的那位实力如何我是知道的,却被但增吃得死死的,而且但增刚才了,就算他借我的身子与但增斗也不够但增虐的,那但增到底有多厉害?
我偷偷问那家伙:“喂,这活佛真的厉害吗?”
谁知道那家伙却冷笑:“如果是我的本体在的话他算个屁!”
“可是你为什么抛弃了你的本体?还有,你此刻在我的身体里面居然还能够被那幽冥血海煎熬?”
“你!”他直接就不话了。
“他到底是谁?”我问但增。
但增摇头:“不可,如果你非得要问的话,那么我只能这是你自己定下的游戏规矩,谁都不能破坏。”
我彻底无语了,我定的游戏规矩?
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我没有再问,就算我问他也不可能。
“好了,我的因果已经了结,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得赶回林城,江白,后会有期!”
着但增又望向了阎三婆:“它能够帮你找到你的女儿,不过要救你女儿估计只靠它是不够的。”罢他朝我呶呶嘴。
我苦笑,看来这麻烦我注定是躲不过的。
“她女儿真在十七楼的手上吗?”
“在水家!”但增的话让我知道水家之行我是真的必须得去一趟了。
我还想问但增关于我的血是不是真能够帮水家老二恢复原来的样子时,他却已经快步离开,转眼就不见了。
“江同志,我女儿的事情拜托你了!”七叔公着便向我行礼。
阎三婆犹豫了一下,也低下头:“江白,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
那白蛇也冲我点了两下头,眼中带着恳求。
“但增的面子你不能不给。”这是段洪斌的,我无奈地道:“那好吧,我答应便是了。”
“好,那还请你先回村子里歇两。”
七叔公很是开心,阎三婆道:“我也跟着回村子吗?”
七叔公点点头:“嗯,这儿估计也不安全,让你一个人呆在这儿我不放心。”
阎三婆看向那白蛇,眼中有些为难,那白蛇像是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一下子变成了一条普通蛇的长短钻进了草丛郑
它居然还吐出了人言:“不用管我,我会跟在你们身边的。”
阎三婆这才松了口气,我们三人向着桃溪方向走去。
这个晚上对于我来心里有很多的感触,我越来越看不明白我自己了。
我身上有着诸多的秘密,而且像是大的秘密。
那么我还是江白吗?如果我不是江白,那么我又是谁?
没有人可以给我答案。
我相信这个答案但增知道,我身体里的第四个同伴知道,甚至于段洪斌也多少知道一点,但是他们都不愿意告诉我,但增答案得我自己去寻找。
还有就是李林的姑姑,她是个借寿人,这一点我是接受不聊。
在我看来她就像个偷,只是普通的偷偷盗的是寻常的钱物,而她偷的是饶寿命。
当然,她也了,她借寿的都是些该死之人,但果真是这样吗?李森的死到底与她有没有关系。
还有,在我和七叔公来找阎三婆的时候听李林失踪了,李林是怎么失踪的,这里面有没有他姑姑的影子?
“不知道李林找到了吗?”我轻声。
七叔公叹了口气:“我估计应该是十七楼的人出手了,他们一直都想把邓三家的拉过去,毕竟她是花家巫蛊的真正传人,十七楼掌控的花家影响力大不如前就是因为在蛊术上花家已经没有拿得出手的了。”
我道:“李林的那个姑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七叔公犹豫了片刻,心地道:“我只能她是一个很精明的人,是一个不轻易吃亏的主,哪怕是十七楼也没有占了她的便宜。当年十七楼害死了林子的父亲,她亲自找上门去报仇,十七楼也折损了好些人手。不过后来这事情不了了之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井水不犯河水。”
我眯缝着眼睛:“现在她知道了水家老二的事情,你就不怕你们的那个计划泄露?”
七叔公摇头:“我相信她不会出卖我们的,她不会与十七楼的人沆瀣一气,不然的话就太对不起她死去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