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了木楼。
只是花信仁却派了人在木楼外守着,像是怕我们逃跑。
不过花信仁了,这两个人不会干涉我们在花家的行动。
只是有两个人盯着,我们即便是想要查也是束手束脚。
我知道,这两个人肯定是花信仁叫来看着我们的,他要随时了解我们的一举一动。
胖子一脸的苦涩:“一周之内找到凶手,我真不知道你的自信从哪来的。”
我也苦笑,那个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思考的余地,我们被花信仁他们逼到了墙角,如果我不这么,那么弄不好花家与水家就会因为我大打出手。
当然,我的心里也很清楚,是因为我,知道在他们的身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是被算计了。
他们利用了我去找哑巴这件事情做文章。
可是哑巴呢?事情发生的时候哑巴就已经不见了,他去了哪儿?
“我要见花无影!”我对木楼外守着的那两个花家人,两韧声交流了一下,其中一个道:“等着,我去叫他来。”
不一会花无影就来了。
“我想知道哑巴现在在哪。”
风无影看着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我眯起了眼睛:“怎么可能,他可是你带到花家的,在花家除了你,他几乎不和任何人接触。”
花无影不话。
我又问道:“你幺叔祖呢?我来到花家一直都没有见到他。”
花无影又摇摇头:“他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别是我,花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跑哪去了。”
我闭上了眼睛,我的心里有一个猜测。
只是我自己都觉得这个猜测有些疯狂,不过我还是问出来了:“哑巴其实一直都在,你幺叔祖也一直都在,对吧?”
我明显看到花无影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变化,闪过一抹震惊之色,不过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我笑了,他已经给了我答案。
我道:“你应该知道我的是什么意思,那个哑巴就是你幺叔祖,只是这个秘密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其实他一直都在的,甚至包括花信芳的死他应该也是亲眼看到的,只是在出事以后他便藏了起来,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现在已经恢复了你幺叔祖的身份,在他该在的地方了。”
花无影显然吃了一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他瞒过了花家的所有人,当然,你也瞒过了花家的所有人。”
花无影笑了:“那么他又为什么那么做呢?”
我抿了抿嘴:“他想看看花家接下来会乱成什么样子,或许花信仁向花信芳出手也是他乐意看到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找到机会拿下花信仁为你接管花家铺平道路。可是有些事情你们又不能做得太直接,于是我就成为了你们利用的对象。”
花无影叹了口气:“你居然能够想到这些。”
我耸耸肩膀:“这很难猜吗?包括今水家饶出现我想应该也有他的影子吧?我刚才怎么都想不明白,水家人为什么要那么挺我,老实,我和水家人根本就没有太多的交集。是的,我是上过一次观音山,见过水亦欢,可以和她谈得还行,但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让水家为了我不惜与花家反目,真正能够让水家和花家反目的只有你们,水家真的要挺的并不是我,而是你们,他们也希望你能够接过花家族长的位子。”
花无影笑了,他的笑容很是灿烂。
他轻轻拍了下掌:“没想到你的心思竟然这般的缜密,没错,你的猜测已经很接近事实了。幺叔祖这一切可能瞒不过你,其实从你去找他那些话的时候你就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对吧?”
我点点头,那个时候我确实很好奇哑巴的身份,要哑巴可怜,底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花无影也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又怎么轻易带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回花家呢?除非这个人对他有用,只是一个哑巴对他有什么用?干的还是不起眼的活,在祠堂门口打扫那片空地。
所以我当时就怀疑,哑巴跟花无影应该早就认识的,而且还很熟悉。
又或者,哑巴本就是花家的人。
可花家的其他人竟然都不认识哑巴,那么哑巴很有可能是易了容。
他为什么要易容,想明白这一点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花家人应该是认识他的,花家的人认识,且又与花无影的关系非同一般,结合花无影的他的幺叔祖最近不在花家,那么答案是不是呼之欲出?
“你们到底在酝酿一个什么样的阴谋?”我问花无影。
花无影道:“阴谋?我们怎么可能搞什么阴谋,我们只是在静观其变而已。”
“既然哑巴是你幺叔祖,那么他应该知道花信芳父子是怎么死的,甚至还有可能他是亲眼所见,为什么他不站出来,他若是站出来一句我想花家的人都会相信的,也不会让事情变得这么复杂。”
花无影递过来一支烟,我接过来点上。
“他你把身上的大半包烟都送给他了。”花无影。
我确实是把身上的那半包烟给了他,而且那是我剩下的所有的香烟,搞得我现在自己都没有烟抽。
“你看到了,今花信仁已经展示出了他的花家的实力,他已经得到了四个以上族老的支持,在这种情况下,我幺叔祖哪怕真的站出来什么也无济于事。而且还会有人对这件事情提出质疑。既然幺叔祖在,那么为什么花信芳父子死的时候他不出来阻止凶手作恶!”
他得没错,确实是这样,别是花家的人就连我这个外人都会有这样的疑问。
“你刚才也了,幺叔祖其实是故意不阻止的,因为在他看来花家越乱越好,他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我们只能做那个渔翁。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花信芳父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花信仁同样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他们都和十七楼有勾结,其实这个结果也是十七楼希望看到的,因为花信芳在族长位子上坐着的时候没能够为十七楼彻底掌握花家与水家做出一点贡献。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会支持花信仁来这么一出。他们唯一忌讳的就是幺叔祖,你能够怀疑哑巴就是幺叔祖,同样他们也可能早就已经产生了怀疑,若是幺叔祖站出来话,搞不好这脏水就会泼到他的身上,这样对我们根本就没有一点好处。所以只能委屈你了,江白,幺叔祖了,只要你查出真凶,证明真凶与花信仁脱不了干系,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幺叔祖会出面解决。”
我有些无奈,我竟然成了他们的一枚棋子。
不管不,花家的这个幺叔公是真的厉害,他几乎把所有的可能都算到了。
如果他现在站出来将矛头指向花信仁还真就落了下乘,花家人会觉得他是想要借机推花无影上位,为了让花无影上位他甚至眼睁睁地看着花信芳父子遇害,这样一来他们在花家饶心里就会失分。
所以我成了他们利用的关键一环,到时候凶手是我查出来的,我出来指认花信仁是幕后黑手,那个时候花家这位神秘的幺叔公便可以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再推出花无影执掌花家就顺理成章了。
这老狐狸确实打了一手好算盘。
可偏偏我还不能拒绝棋子的命运。
因为我同样需要自证清白。
而我这枚棋子从一开始就是自己送上门去的。
假如我不去找哑巴话,那么这屎盆子不好就扣不到我的头上了。
“他出现在祠堂那儿其实一早就已经算好了我会去那里,他是在等我,他在等我因为好奇而去他的住处等他。花无影,你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花信芳父子并不是被花信仁他们杀的,杀他们的另有其人?”
花无影的神情一滞:“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花信芳父子为什么会到哑巴的住处去,他们应该与哑巴并没有任何的接触,但他们还是去了,能够让他们父子俩放心去见的人,甚至连保镖都没有带,那么这个人应该是他们相信的人,他们甚至从来都不曾想过这个人会对他们下毒手。”我到这儿便停了下来,我的目光死死盯在花无影的脸上。
花无影没有话。
“当然,花信芳父子已经死了,现在这些也没有太多的意义,而且不只是我,花信仁也被算计进去了,他那么着急坐族长的位子同样也会给别人一个错觉,前族长的死弄不好就和他有关系,这种嫁祸的手段确实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