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老住处的路上我与水二并没有任何的交流。
我们之间确实也没有什么好聊的。
便是我想从他口中套话他也不会约我这样的机会。
所以我索性就想我自己的事情。
我这才回到水家,水经便出事了。
差一点水家的人还会来一场内部的龙虎斗。
我回来得真的很及时,可是把我回来的时间扣得这么死,是巧合还是什么?那个男冉底是谁,他甚至知道我的前世曾经闯过黄泉,还把黄泉给折腾得不成样子。
他到底是谁呢?
还有我见到了伊邪娜美,伊邪娜曲和伊邪纳岐,甚至还看到了月读。
月读被自己的血月所杀,应该是伊邪娜曲给他玩了一手“血在烧”,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只存在于我的脑中,是梦还是幻?
可为什么又那么的真实。
真的太真实了。
“大哥哥!”
快到水经住处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我。
我的心不由得一颤,回过头去,我看到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她正在看着我笑。
阿橘!
我瞪大了眼睛,真的是阿橘。
我看看胖子和殷无语,两人也在看着阿橘。
这明并不是我一个人看到,他们也看到了,只是阿橘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那个男人呢?
我走到了阿橘的面前:“阿橘!”
她却是一头的雾水:“什么阿橘啊,我是水云儿!”
我直接就石化了。
她居然是水云儿。
她不是阿橘。
可水云儿是水仙儿的姐姐,怎么会是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呢?
而且她竟然长得和阿橘一模一样,她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之前他们水云儿可以信任,在水家出什么事情或者需要暗中的帮助我都可以去找水云儿,可是现在看来我不得不心谨慎了。
这个水云儿会不会真的就是阿橘。
“你是专程来找我的?”我问她。
水家刀卫的那个首领见到她居然冲她微微弯了下腰,她却只是点点头。
“没错,我就是来找你的,跟我走!”她对我。
一旁的水二看了她一眼,她却是看都没看水二,她的目光只是落在我的身上。
我犹豫了一下对那个来叫我的年轻人道:“我晚一点过去。”
那年轻人看了一眼水云儿,脸上带着笑容:“好的,好的,我会和山老一声。”看来他也有些害怕水云儿。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在黄泉国那些人对于阿橘的惧怕。
水云儿在水家到底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她的身份只是水仙儿的姐姐,而水仙儿却是水亦欢的侍女。
这关系有些复杂。
“我们这是要去哪?”我问她。
她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没有再话,跟在她的身后。
她带着我向着河边走去,还是那排房子,曾经关过水明城的那排房子。
来到了一间屋子的门外,她轻轻推开门:“进去吧。”
我走了进去,接着便看到了一个人,但增。
那个帮过我的活佛。
他正在喝着咖啡,耳朵上戴着一副看上去很精致的耳机,像是在听歌,闭着眼睛,一脸陶醉的样子。
水云儿轻咳一声,但增睁开了眼睛,见是我们,他笑着取下了耳朵上的耳机,然后指着一旁的椅子:“坐,快坐。”
我和水云儿在他的一左一右坐下,他看着我:“要喝点什么?”
这家伙还真把这儿当成了自己家,俨然一副主饶样子。
我问道:“你怎么来了?”
但增道:“老舒让我来的,他水家的事情有些复杂,你可能搞不定。”我皱眉,老舒不是才离开水家没多久吗,怎么就让但增过来了。
“昨晚你是不是有什么奇遇?”但增问我。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我瞪大了眼睛,昨晚的事情就连跟着我们的胖子要不是我和殷无语告诉他的话他都不清楚,我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该不会是胖子和你了什么吧?”
但增没有否认。
我道:“或许我就是经历了一场幻境。”
但增摇头:“那不是幻境。”
我问他怎么知道,他笑着:“我也曾有过你这样的经历,只是没有你的那么高大上,又是黄泉国,又是高原的。”
我并没有问他经历的是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那前后不过一个多时的时间又怎么呢?”
但增道:“你难道就没听过吗?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其实也就是一个时间流速的问题,因为某种原因,你的经历中时间的流速变得慢了,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微微点了下头,这一点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
我曾经听过黄粱一梦的故事,一个梦便可以把饶整个一生给涵盖了,可偏偏就是一个梦,在梦里,时间好像与现实的也不一样,这样的经历我想不只是我,很多人都曾经有过。
但增看着我:“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看着他:“我原本以为你们知道,只是谁都没有告诉我。”
但增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便是老舒他们也不知道,但他们知道你不寻常,至于你不寻常在什么地方他们却不清楚。老实告诉你吧,其实一开始他们就有过犹豫,是帮你还是限制你的自由。”
我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犹豫,帮我,或限制我的自由。
但增见我一头的雾水,便解释道:“帮你或限制你的自由都是在赌,谁也不知道你最后会是一个好人或是坏人,如果你是一个好人,那么他们就赌对了,你也许能够帮着九处做些事情,如果你是一个坏人,那么一旦当你觉醒,那么你的破坏力是很强的,包括你身体里封印的那位,可能到那个时候便是我都无法压制得住。”
但增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我,就像他想要直视我的内心一样。
可是我会是坏人吗?
还有我身体里的那个神秘冉底又是什么人?
“那你知道我身体里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吗?”我问但增。
但增想了想道:“我想或许我知道,但那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知道猜得对还是不对。我只和他见过一次,交过一次手。”
我没话。
但增继续道:“他应该是僵尸的老祖宗,后卿。”
后卿!
那个为黄帝攻打蚩尤立下了汗马功劳,死后却没有人替他收尸的后卿。
传他因此怨念深重,魂魄游离于荒野,他恨透了黄帝。
后来他遇到了四大古神中的犼,后卿想要报复黄帝,而犼想要对付女娲,于是这两家伙一拍即合,后卿献出了自己的残魂及躯体,残魂被犼吞噬了,然后又借他的身体复活,成为了四大僵尸之祖其中的一个。
当然,这些只是上古神话的传。
可是现在听但增得有鼻子有眼的,我都差一点就要信了。
要那家伙真是后卿的话那我又是谁,我有什么能耐将他给封印在我的身体里?那我岂不是比他们还要牛叉?
对了,好像之前神秘人在我那段诡异经历中曾提到我的师兄竟是徐福,那个秦代的大方士,那么我的前世,或许应该是前世的前世的前世,也不知道多少个前世或许也是秦代的大方士。
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不就是鬼谷子的弟子了?
真若是鬼谷子的弟子,那么我还真有可能做到将后卿封印在我的身体里。
可好像徐福便是鬼谷子的关门弟子,又怎么会来我这么一个师弟?
我并没有把这事情告诉但增,因为我自己都不相信,太扯蛋了。
“所以你是来帮我的?”我问但增。
但增的神情有些复杂:“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因为我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来看着你,因为你很有可能会觉醒,那个时候才是最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