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星落改拳为爪,如鹰钩般的手指猛地一捞,紧接着用力一撕,原本密集的防御瞬间被破开一个缺口,
星落并不着急进入,而是将双臂挤入缺口,随即如风车般狂舞,将大量的发丝缠绕在手臂之上,
班克斯的赋是强化自己的发丝,虽然可以在短时间催长头发,但数量却是恒定不变的,星落的目的就尽可能控制住更多的发丝,他的手臂经过无数次强化,发丝难以伤害,更何况还有一条云金义肢,
如果是一对一,那他这样做无异于自寻死路,在他限制住班克斯的同时,班克斯也控制住了他,但,他不是一个人。
随着星落的动作,原本密集的发丝渐渐变得稀疏起来,而班克斯的身影又重新出现,
“琼!”
丽一声惊呼,就在刚才,趁着所有人都被班克斯吸引注意力的时候,琼一把抽出了丽后腰的短刀,疾步向着战场冲去,
此刻的星落已经将班克斯的九成发束牢牢的绑在自己的双臂之上,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怪异线团,恐怖的发量让他的双臂甚至都无法弯曲。
“就是现在!”
星落猛地一松手,原本还在和他角力的班克斯一个趔趄,身体失控,脑袋在惯性下后仰,一副引颈待戮的模样,
“唰!”
黑芒适时出现,一抹锋锐直取班克斯裸露的咽喉。
“给本姑娘滚!”
一声暴喝,原本牢牢长在头顶的发丝骤然崩断,犹如一根根锋锐的钢丝一般将附近的空气切割的支离破碎,班克斯也借力后退,躲过了必杀的一击,
星影在等待机会,班克斯又何尝不是故意露出破绽呢?
“噗!噗!噗!”
这一炸让星影和星落都始料未及,星落被巨力抛飞,双臂又裹满发丝,根本无法调整姿态,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星影的一身黑袍瞬间变得褴褛,身上浮现细密的血线,要不是身体够强悍,恐怕此刻已经是一地碎肉。
“呱!呱!呱!”
头顶的乌鸦突然急促的喊叫起来,
“咻!”
一支羽箭从不远处的地面射向乌鸦,然而箭矢还没飞出多远,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回地面,
“羿,随便射杀野生动物是不对的哟!”
“啊!!烦死了!!你们这些野保组的人真的管的太宽了!!你凭什么这是野生的鸟?我都多久没见过鸟了?我又有多久没有射箭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你!你你!”
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旋即被另一个温柔的嗓音打断:
“哎呀呀~不管是不是野生的,杀害动物就是不对的,鸟那么可爱,为什么要杀它?”
听见这两个声音,星落和星影的瞳孔顿时一缩,
“走!”
星影瞬间融入黑暗,星落也顾不上解开双手的束缚,挣扎着起身,向着远离声音的方向快速撤退。
班克斯摸了摸自己的寸头,想要追击却有心无力。
“就是你,抢走了我的妈妈!”
就在星落撤离的路上,突然从一个角落跃出一道身影,那是一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孩子,脸上稚气未脱,眼神却充满着滔和仇恨和怒火,她的双手紧紧的攥着一把短刀,狠狠的刺向星落的胸口。
“琼!”
班克斯的脸色瞬间变了,这孩子怎么敢的!星落可是能用肉身硬接若山的劈砍的,以琼的力量,即使星落站在那里让她砍,恐怕也是琼先累死。
“咄!”
短刀刺破星落胸口的衣服,便再也无法前进半寸,琼拼劲全身的力气,换来的结果也仅仅只是让星落的脚步慢了一些,
“把我的妈妈还给我!”
琼愤怒的大吼,她并不是一个无脑莽夫,在抽出丽的短刀时,她便制定好了简单的计划,她知道自己绝没有可能正面山星落,甚至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所以她选择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等敌人靠近再突然出手攻击。
可她没想到自己和对方的差距这么大,手持武器的她连对方的皮肤都无法刺破,
“抢走妈妈的人是这么可怕的吗,我还能找回妈妈吗?”
年幼的女孩内心浮现出绝望和茫然,但下一刻,一股坚定的信念再次燃烧,
“我才十四岁,我还没有耦合力,今我打不过,不代表未来的我不行!”
心念电转,不过是几个刹那,琼的眼神浮现出决然,既然刺不穿胸口,那就换个地方!
手里的短刀向上一挑,直刺向星落的眼睛。
此刻的星落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以他的实力,这样的姑娘,他一只手能捏死一个排,可现在他双手被缚,身后又有强敌将至,居然拿眼前这个蝼蚁一般的家伙没有办法!
“滚!”
面对刺向自己眼睛的短刀,星落没有躲避,反而是一低头,用额头猛地一砸,琼的短刀瞬间脱飞而出,而她也被撞开,向着路边跌去。
“哎呀呀!这位人渣,欺负女孩是不对的哟~”
一个温柔的而又有礼貌的声音响起,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琼托起,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星落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果断转身,飞快的开始清理双臂的发丝。
他的对面,一个老妇人拄着一根手杖,微笑的看着他,并没有出手,
老妇人是一个白人,蓝色的眼珠,高耸的鼻梁,她的头上带着一顶宽沿礼帽,穿着一朴素的长袍。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女孩皮肤黝黑,全身的肌肉匀称而又结实,形成优美的线条和弧度,她的背后背着一把造型古怪的长弓,
老妇人笑吟吟的看着如临大敌的星落,缓缓开口:
“居然有男人混进城了,看来城主最近又在胡闹了。”
星落将双臂上的最后一缕头发扯下,活动了一下双手,正欲些什么,老妇人举起手里的手杖,指了指满地的断发,
“这位人渣,乱扔垃圾是不对的哟~”
下一刻,无数断发浮空而起,再次将星落紧紧束缚,只不过这一次,被绑住的,可不仅仅只是手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