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没错呀!就是这里!”
米粒儿的话让红缨更加怒不可遏,
“我让你记住回营地的路,营地呢?营地在哪里?”
“你只让我记路,她们走了怪我咯?”
红缨的语气一滞,确实,从严格意义上,米粒儿的确记住了她们的路线,这让她有种有火无处撒的憋屈感,
“不对!要不是你耽误了一晚上!我们怎么可能会跟不上队伍!”
红缨灵光一闪,瞬间又气势高涨了起来,
“二姐,咱们要不还是顺着脚印跟上吧?她们应该还没走远!”
米粒儿有些心虚,赶紧岔开了话题,红缨也知道继续声讨米粒儿没有意义,她放开了掐在米粒儿脖子上的手,顺势一屁股坐在箱子上,
“我不管!今你必须找到队伍!不然等回秋锦城了,我让母亲停你一个月晚饭!”
闻言,米粒儿可爱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打她骂她她可以不在意,但停她的饭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想到这里,她立刻撒开双腿,顺着地上的痕迹一路狂追而去。
......
拉托河的浅滩处
凝脂带着她的队已经悄然渡过了拉托河,
“这里应该就没问题了,狼群一般不会下水!”
羿将鞋子里的水倒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
琼此时已经累的连起身都困难了,她的双脚早就已经磨破,又被冰冷的河水浸泡,一阵阵的刺痛不断的从脚下传来。
“休息一下吧!”
看见队伍里的其他人状态也不算好,凝脂下令休息,并亲自找来柴火,升起火堆,让大家烤一下浸湿的衣物。
“队长!要不要派人去通知一下大部队?那些狼群来的诡异!”
一名队员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用!我们没有通讯设备,而且之前已经派出过侦察兵去探查狼群的动向,相信我们的战友!”
凝脂果断的拒绝了她的提议,战场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她们的主要目标,是去解救被掳走的同胞,原本队的人数就少,如果再派人去通知,剩下的人恐怕更难执行任务。
凝脂看了看风吹拂的方向,
“再休息一个时!摩罗峡和狼群都在我们的上风口,不用担心会暴露。”
众人神色稍安,纷纷取出干粮补充能量。
“琼,你怎么样?”
羿提着琼的背包走到她身边,琼艰难的坐起来,苦笑道:
“我还是太弱了啊......”
“别灰心,这次的行动情况特殊嘛~”
“羿,你我还有机会吗?”
身体的疲劳已经快要击垮琼的意志,这是只她圣使考耗第一次任务,直到现在,其实任务都没有真正开始,她却已经感到精疲力尽,她真的有能力去那遥远的国度救回妈妈吗?
羿自然明白琼的机会指的是什么,她看着琼,
“我们是不是好了要一起去的?”
“什么?”
“去救你妈妈呀!我们那约好的,怎么,你这个带头的想要放弃了?”
羿的语气有些冷淡,
“这才哪到哪?如果这样你就想放弃的话,那还是趁早,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不知为何,看着羿突然冷淡的语气,琼心里没来由的出现一股愤怒,她猛地坐直身体,死死的盯着羿,羿毫不退让,也看着她,许久,她一巴掌拍在琼的脑袋上,
“累了就睡,没死就干!哪那么多有的没的!”
琼被这突然的一下搞得有些错愕,羿却站起身,
“要放弃也得把这一次的任务漂亮的完成吧!”
完,她转身就走,和凝脂开始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虽然她的年纪,但是实力强大,已经隐隐成为了队伍的副队长。
琼看着凝脂和羿,神色复杂,自己要花多久才能达到她们的高度呢?
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那放弃的颓废想法,不知何时已经被抛诸脑后了。
......
拉托河是横亘在秋锦城和应春城之间的一条大河,蜿蜒的河水在荒原上奔腾,养活了无数的生灵。
动物们来了又走,拉托河却依旧奔流,即使是核末日也无法改变它。
今晚的拉托河似乎和往日没有任何不同,朦胧的月光在河水上洒出点点繁星,煞是好看,
几头野鹿竖着机敏的耳朵正在岸边饮水,突然,一头野鹿昂起头,警惕的看向身后,旋即发出一声嘶鸣,鹿群瞬间逃离,消失在夜色里。
不多时,
“走!快点!”
几声粗暴的呵斥传来,伴随着细密的脚步声,一群人渐渐的靠近河滩。
“给老子走快点!你!的就是你!别以为有大人在,我就不敢打你!”
一名掠夺者在队伍最后,不断的推搡着掉队的女奴,
而在队伍最前方,星影只是自顾自的带着路,不少女奴将希冀的目光投在他身上,白他训斥掠夺者的一幕给众人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但显然,她们的希冀不可能得到任何的回应,在星影的眼里,她们只是会行走的沙朗,只要不影响面额,他并不在意沙朗是不是平整。
“到了!”
看见不远处的拉托河,星影心里微微一松,一路走来,没有遇到任何的敌人,看来两城的军队确实被掠夺者吸引到下游去了。
他让队伍原地待命,自己走到河岸边,四下寻找,不久,便发现了一截形状奇怪的枯木,
他走上前,有节奏的敲击着枯木,敲了足有一分钟后,那节枯木猛然一抖,一下子伸的笔直!宛如一杆长枪。
星影最后拍了它三下,便飞快的退后,
“嗡!”
一股震动开始席卷河岸,无数的砂石掉入拉托河中,将河水搅得一片浑浊,
“嗖!嗖!嗖!”
无数的藤蔓以那枯木为中心拔地而起,在荒原上挥舞,仿佛一堆黑色的篝火!
不远处的掠夺者和女奴们被这一幕吓得面无人色,那飞舞的藤蔓仿佛是正欲从地底爬出的恶魔,
“这!这这!”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掠夺者此刻连话都不利索,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抖若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