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郎,你糊涂啊!”
石秀坐下后,孙新抱起酒坛给他倒满酒,无奈地叹气:“水泊梁山这个杀人贼窝不清楚,可以打听一二。如何被人蒙蔽上了梁山,误了你良民身份?我不信你叔父会甘心看着你走上这条不归之路!”
石秀听到孙新提及叔父,只觉心中堵得慌。整个人也颓废了不少,端起酒碗饮尽,苦涩地笑道:“哎,兄弟的我又何尝不知?可我这性子最能惹事。在蓟州杀了人,又无容身之地,不得已上山。”
“三郎,你糊涂啊!”孙新又是了这句话。时迁脸皮一阵抽搐,这位见到自己时也是这一句话砸来。
孙新可不会在乎偷儿的想法,盯着石秀认真地:“蓟州是辽境,在那杀人犯事,到了宋朝谁管的着?以后不去辽国,在宋朝过安生日子不好吗?”
石秀听到这番话,只觉得浑身震颤,如梦方醒。是啊,在辽国做的坏事,眼下在宋朝又能怎样?也是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一味却盲目的上梁山!
时迁见孙新看来,心领神会地点头,抱起酒坛给石秀斟酒:“三郎哥哥,你和杨雄兄长连夜上梁山是否险些丧命?是弟连累你们,可否有此事?”
“不错!”石秀楞了片刻,随即把昨和杨雄上山的事情如实道来,把时迁听得是倒抽凉气,喝骂连连:“梁山果然去不得,幸亏弟被祝家抓住。否则即便不会斩首示众,以后也难有出头之日。”
时迁从石秀那证实梁山非善的,容不下他,自然不会心生希望。扯着石秀衣裳,指着孙新介绍道:“三郎哥哥,这位是登州孙提辖,把我从祝家手中强保下来。也愿意收留我安排差事,不如咱们哥仨投奔于他,在官府当差,也好过上山当贼。”
“好是好,可是……”石秀是个聪明人,昨才上梁山,也被险些掉脑袋颇有怨气,眼下听到能带官府当差不心动那是假的,可是想到杨雄迟疑。
“三郎是担忧扬雄兄弟?”孙新抿了口酒,笑了笑。
“正是!”石秀点点头,实话实:“弟与他义结金兰,又一同南下投奔梁山,岂能弃他于不顾?”
“不用担心他,我敢断言,明你们兄弟便能相聚。”孙新稍微回想了剧情发展,非常笃定的道。见石秀仍然有些担忧和不信,不禁笑着反问:“三郎也很好奇,我为何知晓你来,特意在慈候。”
“不错,还请大人解惑!”石秀连连点头,又是作揖。连时迁,牛皋等几个亲兵有扭头看来,竖耳倾听。他们也非常好奇,孙新究竟如何能未卜先知。
“这个简单,梁山一群贼也!你和杨雄本事不,他们肯定会借机打压。晁盖好面子喜欢那些可笑的正义,肯定借题发挥,有人跳出来做好人打圆场。定是那人宋江唱白脸,安抚你兄弟二人。”
孙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夹起馄饨边吃边:“宋江一个吏尔,一不能领兵,二不能身先士卒。偏偏又会耍聪明,安营扎寨,假模假样派人打探。深入地形复杂的祝家庄随时命不保。他的心腹李逵不会派,新投的你和扬雄就成了炮灰。可杨雄病关索黄脸汉子好辨认,兄弟重情重义,又是个聪慧人,是你揽下责任来,主动来探查……”
孙新只知道来祝家庄打探的是石秀和杨林,具体的不知。但其中细节不能揣测,多半是宋江要派炮灰。后面的好话的较笼统,也是一般人喜欢听的。
石秀越听眼珠子瞪得越大,呆呆地看着侃侃而谈的孙新。心中震撼到难以复加,甚至怀疑对方是否有探子在梁山,可随即又暗自摇头,就算有也根本没有时间准备,在这儿吃酒时间不短,等待自己来。这也证明了眼前这位分析的不差上分毫。
孙新从石秀表情也能猜到一二,得更加带劲:“拼命三郎石秀的名声我多有听闻,爱打抱不平,是条真汉子。因叔父病逝,买卖亏本,你又曾在蓟州卖柴,而排除普通人家,酒店却需要柴火……”
石秀也是这样想的,猛地起身,向孙新深深地鞠躬:“哎呀呀,哥哥心思缜密,犹如当时在场目睹也似。从我和兄长上山,到安营扎寨宋首领派人来探视情况丝毫不差,真乃神人也!弟服了。”
“我只是比较了解梁山众人,大多数是杀人狂魔。”孙新谦虚地摆摆手,又实话实梁山众好汉。这回时迁在旁补充宋江在青州杀了多少热。
石秀听着是眉头直皱,宋江,李逵,张横,李立等做事无底线,梁山泊果真是一群杀人放火的贼窝。
孙新拍了拍石秀的肩膀,明实情后,招揽拉拢:“只要梁山吃了亏,明宋江定会让杨雄带路拜访李家庄。这也是把你和杨雄留下来的主要原因。这对于梁山攻打祝家庄掠夺钱粮,百利而无一害。兄弟,你不能与这些人为伍,来跟我干,我会让你在官府中当差,用不着在山上受这鸟气。”
时迁眼珠滴溜溜乱转,在旁可劲地劝:“就是,三郎哥哥,跟着提辖哥哥,要比山上好得多。等到明咱们再行动,把杨雄兄长拉过来同校”
牛皋也凑了过来,加入劝行列:“三郎,别犹豫了,咱们兄弟相聚,那就是缘分。你在山上最后捞不着好,朝廷随时会来围剿,及时悬崖勒马。”
石秀本就对梁山没有感情,又知晓宋江是这种烂人。自然不想呆在梁山,眼下多人相劝,也下定决心。抬头看向孙新,推开凳子退后,倒头就拜:“好,蒙大人不嫌弃,人愿鞍前马后地侍奉。”
孙新知道石秀为人精明强干,又武艺高强,仗义,果敢,有正义感,嫉恶如仇,号称“拼命三郎”。见他弃暗投明大喜,以双手托住他搀扶起来:“好啊!三郎快起来,以后我提辖司又多了员猛将。”
有了兄弟加入,众人高兴,推杯换盏,吃起酒来。这时,门口传来嘈杂,几条大汉呼啦啦涌入。为首是架着一条被五花大绑的汉子的张大炮和牛庚。
人群中戴着兜帽的邹渊吊在末尾,有些不敢见兄弟。那被抓住的杨林被绑住了不,嘴里还被塞住东西。看发白的黄布料明显就是从身上扯下来的。
孙新住在左边首位,一眼就可以看到门口。上下打量这个圆头大耳的汉子,暗叹的确是个有福之人。
杨林,做间谍,他不在行,论武功,顶多二流水准。可却是梁山的福将,可以是水浒第一幸运星。
在祝家庄时,他伤了祝家庄的四、五个人,却仅仅被捉,没有被杀掉。
打曾头市时,杨林和林冲守在外面,没有进去。结果,两千多喽啰折损大半。连梁山的一把手晁盖,都倒在了曾头市,杨林却完好无损地回来。
攻打辽国玉田县,他和解珍四人冲到了辽军后方,可谓九死一生,竟然没有死,还突围了回来。
征讨方腊时,他染上了瘟疫。当时六个头领染上瘟疫,五个人病死,连看护的头领都被传染上,死了。就他一个人病好了,回来了。
或许生幸运,但杨林行走江湖,靠的不仅仅是幸运。还有精心选择,努力抓住机会和取得别饶信任。所以锦豹杨林为人稳重,也是个聪明人。
“杨林兄弟?”石秀看清被抓的人,大惊。
“呜呜呜……”杨林听到有人呼唤见是石秀,又见对方坐着与人吃酒,以为对方叛变投敌,呜呜怪剑
石秀见对方恼怒知道是误会了,苦笑起身:“兄弟,你别乱想,我挑着柴火入得店来,却被堵住了。”
孙新取过一只空碗,抱起酒坛倒了一碗酒:“杨林兄弟,来了便好,来吃碗酒,本官正有话对你。”
“快走,我们要取你救命,早就一刀咔嚓。”杨林没有走过去,张大炮和牛庚边嚷嚷边推搡着杨林到桌边摁着坐下,又把他嘴里的破布团子给扯掉。
“呼呼呼……”杨林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却偏过脑袋宁死不屈:“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孙新眼神示意张大炮松绑,把酒碗推到杨林面前:“提前等待抓捕,就是因为我料到除了石秀兄弟会被派来。另外一个探路炮灰,必定是兄弟你。”
“这又是从何起?”杨林转过头来,皱眉疑惑地问。
孙新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不信梁山数千人没有几个机灵喽啰?非要派两个头领来探路,对石秀兄弟来可能是测试能力,可对兄弟却是排除异己。
公孙道长是梁山的元老,属于王晁盖这一派系。宋江此人城府深沉,上梁山肯定不甘心人后。势必要夺权,你是公孙道长引荐上山,谁的派系?你锦豹子杨林是绿林老前辈,认识不少好汉。上梁山太活跃了,饮马川三杰,蓟州结交杨雄,石秀,你应该清楚得罪了谁?趁早除掉,免得添堵。”
“这这…这怎么可能?”杨林是个聪明人,立刻就想到其中利害关系,脸色难看,却有些不敢置信。
孙新见汉子心中产生动摇,趁热打铁,实话实:“不可能?此次来剿纺众头领可有一个晁盖的人?林冲算半个。这次攻打祝家庄为山寨出口恶气是,宋江上山不久,掠夺钱粮增强自身威望。至于解救我时迁兄弟,救了最好,不救何妨?”
“他娘的,这个宋黑子心肠歹毒,忒不是个东西。”时迁一下子蹦将起来,咬牙切齿地骂着宋江。
杨林脸色阴晴不定,端起碗喝着闷酒,一言不发。实在话,他从上梁山后就看出山寨内部问题。以前没想到,现在经孙新这一,越想越心惊。
人群中邹渊兜帽下的脸色阴晴不定,一阵咬牙切齿。
这几来,他已经彻底了解梁山泊,庆幸当时孙新制止及时。自己等人没有杀官造反,来济州投奔梁山。可听到好兄弟遭人陷害,终于再也忍不住。
“兄弟,梁山尽是龌龊,你你好好的上甚么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