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乌云滚滚,飘着雪!
这!色渐亮!独龙寨,孙府外正上演着离别。
“爹爹,哥,外面寒,回去吧!在家保重身体!”扈三娘性格固执而倔强,情绪从不轻易表露出。可从到大未离开过家,望着头发日渐花白的老父亲和吊着胳膊的兄长扈成,眼眶有点儿发红。
“闺女啊,以后你不能任性耍脾气,待人要和气。跟你顾家姐姐好好相处,一有时间多回来看看。”扈太公拉着女儿的手,唠唠叨叨,又看向顾大嫂笑容满面,着自家女儿不是,多担待的话。
扈成本来笑容憨厚的,随即收敛,变得严肃古板:“妹子,凡是多听你夫君的话,切记不可胡来!”
“知道了,知道了,别总是我,你以后也是个官了。要注意言行,要有自己的气势,不能动不动就笑。那样子忒傻,让人看着你就觉得好欺负。”
“哟嘿,你…你这是什么话?”
“没跟你开玩笑,板着脸要严肃,有事多请教牛黑子。”
“爹爹,以后你就在家歇着,养养花草,莫要操劳!”
“好好好,姑娘,早些让老头子抱上外孙。”
“爹~,哼,这事你找你姑爷去……”
……
这边扈三娘稳定情绪后,与自家父兄着别离的话。
那边孙新也在跟李应,牛皋,牛庚,杜兴寒暄着。顺便交代一些自己走后,寨子遇到情况应对之法。广积粮,莫逞强,护卫周边村坊,震慑梁山泊。
一有情况,通过水路联系!
一伙人寒暄了好一阵,孙新这才率队起程。随行有栾廷玉,秦明,杨雄,石秀等十来个将领并数十亲兵。每人双马,驮着不少金银珠宝呼啸着远去。
凛冽的朔风呼呼肆虐,卷起片片残缺的枯叶飘飘扬扬!
隆吣马蹄声响起,百多匹好马飞奔出了独龙寨,队伍之中还有两辆由两匹战马拉着的马车随校
这是考虑到队伍中有几个女眷。
其实是秦明这家伙为媳妇花妹和丫鬟而准备的。孙新有样学样,也给自家夫人准备了一辆马车代步。尽管对他俩婆娘来可能用不上,心意却要到位。事实上顾大嫂和扈三娘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一行人顶着风雪赶路,直奔运河码头!
这么冷的又下着雪,千里之遥,中途随时会有意外。孙新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夫人着想,从来时候返程有所考虑,走水路也能避免很多奔波之苦!
运河码头,此刻没停泊几艘船,渔船已经基本不见。雪纷纷扬扬,除了不知名的鸟类发出悲凉的鸣叫,就只有河边光秃秃的树枝摇曳,满目凄凉。
众人骑着马,顶着风雪的速度也不慢。半个时辰,跨越十多里地距离,来到码头。一艘插着官府旗帜的船上,张顺见了,领着十多个水手迎住众人。
“兄弟,辛苦了,老娘安顿好了?”孙新翻身下马,牵着乌骓,与张顺边走向河边,官船边轻声问。
“兄弟,老娘爱吃嫩豆腐花,庄子有人做,顺便带来。”顾大嫂从马鞍袋中取出被包裹严实的陶瓮。
张顺只觉得心头暖洋洋的,眼前这位孙提辖有身份有地位又有本事,对待兄弟关怀备至没得啊!尽管短短几相处的时间不长,却充满了人情味。要比自己在山上轻松自在多了,可惜了自家兄……
张顺晃动脑袋抛却杂念,露出感激的笑容:“多谢大人,嫂夫人挂念,一切都好,老娘刚才念到提辖。”
“那得跟老娘唠唠嗑!”孙新笑了笑,又埋怨地拍着张顺的肩膀:“咱们是兄弟,以后不要这般见外。”
“是!”张顺只觉得鼻子发酸,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他张顺渔民一个,碰上待自己如兄弟的孙提辖夫妇。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才有这种好报。
孙新见汉子神态有异常,本想话来着。
“哎呀,豆花还热乎着。”扈三娘伸手触碰陶瓮惊呼,催促张顺:“你要是发呆,老娘肯定又要骂你。”
“嘿嘿嘿……”张顺回过神来傻笑,借着捏鼻子动作抹了抹眼角,随即侧身领路,热情地招呼众人:“寒地冻,大人,诸位兄弟,快…快随我上船。”
栾廷玉,秦明,杨雄等人纷纷上前,与张顺寒暄。
众人看着停泊的庞然大物,要比周围几艘船大上许多。依次踏上跳板登船,把战马牵到下面仓室……
这是一艘两千料的大船,也是孙新购买船只最大的一艘。其实有更大的船可买,只是内陆河流容纳极限。要是体量再大些,吃水量深,容易搁浅。
孙新最先登船,把缰绳交给王锋等亲兵,跟张顺打了声招呼,与两个婆娘带着豆花去看望他老娘。
随着最后一惹船,水手们收好跳板。
张顺一声令下,水手们喊着口号,扬起风帆调整方向。偌大的船帆被风力鼓荡推动,船只越跑越快。
风越大,速度越快,船儿犹如离弦之箭般航校在船舱内,可以看见冬雪飘扬,两岸树木飞快倒退。这种别致的景色,也只有在此时有心思欣赏!
船上的伙食也不错,沿途打捞的河鲜,简单的烹饪,便是美味。让孙新夫妇在内的人吃得狼吞虎咽。为此,吕方,郭盛,张大炮等人喜爱上捕鱼。
“吃多了,吐啊!”张顺见了,有种过来饶感慨。
走水路,日夜兼程,就是快捷!
仅仅一多的时间,便跨越数百里的路抵达青州境内。航行在北清河中的船只在废弃的渡口停泊。
在船上吃饱喝足,孙新交代张顺,秦明,黄信带着上百人在船上坐镇,便领着三十来人牵马下船,又带上一些干粮后,便翻身上马,呼啸着远去。
之所以中途下船,是孙新来到了青州,顺道去二龙山。
顾大嫂和扈三娘不用多,必定跟随,坐上了马车。吕方,郭盛作为亲兵头领,自然是不能缺席!
张顺率领水军无法脱身,秦明,黄信不想触景生情。至于栾廷玉,杨雄,石秀,邓飞,杨林他们,听二龙山有不少武艺高强之辈,要去见识领教!
的确,在这个时间段,青州二龙山上,那里有水浒第一好汉花和尚鲁智深,水浒第一衰仔青面兽杨志,打虎英雄武松武二郎等人落草为寇,占山为王。
这三人都是武艺高强,响当当的汉子!
孙新想发展自己的势力,这种能打能扛的人多多益善。
青州,自秦汉开始,便是华夏九州之一!
山林围绕着平原,地势开阔,土壤肥沃,适合农耕!也是北宋时期的粮仓之一,属于非常富庶之地。
人口相对密集,村坊,集镇比较多见!
孙新一行大多没有来过,问路却不难。沿途打听,快马加鞭。马蹄声狂乱,众人吆喝着奔赴二龙山。
青州,土壤肥沃,非常富庶,百姓本应该活得很好。奈何青州知府慕容彦达贪婪无度,几乎带着七八张耙子来上任,颁布苛捐杂税,剥削百姓捞钱。偏偏这家伙有个好妹子,是慕容贵妃,深受宋徽宗赵佶的喜爱,蔡京,童贯之流都不敢得罪。
可想而知,慕容胖子无人敢惹,在青州任职多年没挪窝。可害苦了这边的百姓,活不下去,走投无路者卖儿卖女或者上山做强人,靠打家劫舍为生。
是以,青州匪患极为严重!
如有名的三山,清风山,桃花山和二龙山,官府专门设立清风寨预防强人。如今又冒出了白虎山等山头,强人扎堆,流寇甚多,各地百姓苦不堪言。
孙新率队赶往二龙山途中,便碰上了这类劫掠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