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大贪官刘豫对心腹爱将孙新颇为器重没话。当请他来提及升职加薪之事,次日便将朝廷降旨登州升为府治,册封孙新为武功郎,蓬莱府兵马都监,以笔墨的方式张贴官榜来宣扬。
“呐!蓬莱府?登州升格为府,名曰为蓬莱府!”
“哈哈哈,好哇!我登州位置特殊,早就应该升为府。”
“正是,这些多亏了孙提辖剿匪立功,被朝廷重视。”
“快看,朝廷册封他为武功郎,兵马都监。”
“是啊,这是提辖,不对,是都监大人应得的奖赏。”
“嘿,这下本州有了两个孙都监,咱们以后如何称呼啊?”
“他们两个是兄弟,一门双都监,了不得。”
……
一夜之间,官府喜庆的公文张贴在登州城各处热闹的街道。随着有人发现惊呼,越来越多的人汇聚。本来在这过年期间,周边村镇百姓纷纷涌入。街上人山人海,各处告示前人群云集,议论纷纷。
对于孙新升任兵马都监,感慨者有之,羡慕者有之,震惊者亦有之。当然更多的还是感慨登州升格为蓬莱府之事,尤其是那些上了岁数的老人大发感慨。着登州历史悠久,被朝廷忽视寥等。
的确,这些老人的没错!
登州是古代山东地区的一个着名政区,其始置于唐初,经过前期短暂废设、驻地变迁、辖境调整等变化后,自唐乾元元年始成为一个较为稳定的政区。经历五代,至今在京东路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是经济文化中心,也是北方最重要的港口之一。
奈何由于距离东京汴梁城太远,加上本身位置特殊。北宋末年又不重视水军,更没有多少海军意识的原因。以至于这个前沿重地被忽视,没有升格为府。还是孙新闹出来的动静,开始被朝廷关注。
蔡京在朝堂之上,为了学生刘豫话,提议升为府治。驻扎更多的军队,护卫沿海将于防止辽人突袭。童贯,赵良嗣等联金灭辽之人也默认此事。
所以登州升格为蓬莱府顺理成章!
只是登州众多百姓不知道,也想不到朝堂上斗争激烈。他们只知道升格为府,来年便陆续有五个边军营抵达驻扎,这样使得登州,不,是蓬莱府固若金汤。也更加不用担心区区海外毛贼的威胁。
这对百姓来,是一件好事!
可对孙新而言,就有些烦恼,印证了“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自从告示张贴过后,他升为兵马都监的事情传开,孙府门前再次变得热闹非凡。
本州大官吏纷纷前来拜访,恭贺,少不了提些茶叶红糖等物。那些没有来拜访的商队又是成群结队。这些人还好,孙新直接让人顾林,顾安应付。同时也送上一些鲜活的珍贵海产当作是回礼。
可连张,陈两家为首,也带着不少富户跑过来祝贺。以及一些目标放在那些开垦的荒地的商贾们。孙新不在家还可以推脱,如今在府上只能接待。礼物来者不拒,并商议那些开垦的田地贩卖事宜。
开垦出来的田地最初是相对贫瘠,得经过几年畜养肥力使得变为良田。孙新可没有心思打理这类产业。只要开垦出来自然会卖掉,也更倾向于陈,张两家。可以用粮食代替金银,助他们一臂之力。
这类人都是人精,买卖谈完,皆大欢喜,留他们吃个便饭。不是有了饭局就是家中有事,纷纷离开。
不过,孙新成为了武功郎,兵马都监,真正的加官进爵。孙立领着乐大娘子及舅子乐和,栾廷玉,邹渊,解珍,解宝,杨雄,石秀等人来拜年。
孙新不仅亲自相迎要接待,还得设宴款待。见来人着实不少,索性提前召集大伙吃个热闹的年夜饭,
腊月二十九晚上,萧让一家,金大坚一家,侯健也被邀请齐聚。李俊,张顺,童家兄弟飞马赶来。连登云山上邹润,秦明,杨志,黄信几人也改头换面,趁着人多又有人来接应,偷摸溜进城吃酒。
宴会丰盛,场面极大,三四十号人齐聚,开怀畅饮。着一个多月来的成果,规划来年目标发展等等。孙新也向众人提及郓州升格为东平府的事情。同时收到陈知府的邀请即将启程前往赴约之事。
而他走后,孙立,栾廷玉全权负责远海防卫事宜。紧急情况之下,登云山喽啰可以调动协助剿匪……一顿丰盛的年夜饭结束,众人便返回各处镇守。
不断有惹门拜访,孙府门庭若市持续到大年三十,下午才告一段落,最后的年夜饭,那是家人团聚。没有人会傻到这个时候跑来打搅惹人嫌弃。
登州城原本热闹的街头都变得冷清了!
不过那是暂时的,待到守夜时,城里将会热闹无比!
孙新早就给亲兵队轮流放假,陈大猛,张大炮等早就各回各家。吕方,郭盛哥俩也被丢到与邹渊,侯健,顾安等光棍为伍。聚在一起,互相瞪眼。
顾安看着萧让,金大坚夫妻成双,看着自己二哥跟夫人回到院,又看着自己大姐和姐夫也要走不跟光棍玩,本以为年轻能玩几年,不想结婚的臭子嚷嚷:“姐夫,姐姐,我要成家,娶媳妇。”
这一声喊令吕方,郭盛不由自主的点头。
多年老光棍邹渊,侯健陷入沉思,思索自己到底是对是错。
“好啊,来年让你姐给你张罗一门亲事。”孙新对自家舅子开窍很满意,找个女人管着容易长大。起码肩头上有了责任,不再像以前那般调皮捣蛋。
……
外面色渐暗,内宅正厅红烛的火光摇曳。桌子上摆满了大盆红彤彤的麻辣龙虾,牡蛎生蚝等海鲜。一整只烤全羊,红烧鸡鸭等菜肴,烫了两坛佳酿……
一桌子丰盛的酒菜是顾大嫂和孙二娘负责掌厨,孙新和扈三娘打下手配菜,忙活了一下午的成果。
“快,快坐下吃饭!”孙新颇有感触,招呼女人们坐下。与她们把酒言欢,过着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第一个新年,尽管两个月不到,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剿灭毛家,见到了宋江晁盖,自己也步入官场做了官。现在回想那一幕幕,恍若隔世般。
几杯酒下肚,话题也多了起来。
顾大嫂边给孙新盛着参汤边:“郎君,你要应邀前往东平府做客,昨年夜饭人多,我们也不好表态。这回我们也要去,拜见扈太公,李庄主。”
“家里不留人吗?”孙新转头看向密室。
“不用!”顾大嫂自信的一笑:“你猛尉迟,孙武之名谁人不知?谁敢来惹你孙都监,活得不耐烦了?”
“就是,府上还有护卫。”孙二娘赶忙点头。
“行吧,那就都去!”孙新明白夫人决定了劝无效,还不如干脆的答应。把剥好的龙虾,撬开的生蚝挨个放在她们碗里:吃吧,赶紧吃,去城里逛……”
“不去!”三个女人异口同声地摇头。
“怎么滴?今很热闹诶?”孙新有些诧异地看着三女:“我听登州花灯舞会好看,街上也很热闹。”
“没意思!”顾大嫂,扈三娘满脸无趣。
孙二娘恶狠狠地咬着龙虾肉,有些幽怨地看着孙新:“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今是守岁,新年来临。”
“我没忘啊…”孙新点点头,可迎上女人那幽怨的目光时浑身一震,立刻恍然大悟女人是在暗示着。
孙二娘是个彪悍的女人,晚上在隔壁听着活春宫上演。早就按捺不住欲火,好几次要强行摁住孙新用强,被孙新好言相劝,年末这大吉。
“嗯,吃饭吧!”孙新面对这种虎狼之悍妇,只能话算话。也不再提及逛街的事,挨个给她们夹菜,举杯喝着交杯酒,起了西游记,有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