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路境内山脉众多,道路坎坷难校
轰隆隆马蹄声响起,一队骑兵队自潞水方向而来!人人身穿铁甲,手持利器,每人双马,轮换着骑乘。为首年轻军官相貌堂堂,戴金盔,着金甲,背负双鞭,倒提虎头湛金枪,不是孙新又能是谁?
半个时辰前,船队沿着潞水驶入壶关县内,停泊在僻静的河湾处。留下吕方,鲍旭,高禛坐镇船队,看押那些俘虏外,孙新便率队直奔此行目的地。
壶关县内的抱犊山!
他左边是孙安,郭盛,焦挺,郁保四,右边是李清照,顾大嫂,孙二娘,扈三娘,率领数十骑赶路。
行走在山道上,越过枯草丛生的荒野,翻山越岭。远远便望见前方怪峰突起,海拨在千米往上,整个山峰苍松翠柏,山峦起伏,形状奇异,或刻削如利剑、或怒涌如云团、或纤秀如美女、或垂垂如老翁…
当真是千奇百怪,姿态万千。
孙新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知道这便是抱犊山。山上有伙强人盘踞,撼山力士文仲容、移山力士崔埜。两人占山为王,聚集五七百喽啰打家劫舍。
“希望我唐斌兄弟来了吧!”孙新在心中暗自感慨。这也是他率领队伍的此行主要目的。亲自来拜山。拉拢抱犊山几位头领,收服整个山寨快速壮大。
水浒世界中耳熟能详的将领有不少,可惜无缘得见。如其他山头不是路途太远,就是好汉没现身。落草的腌臜如清风山上矮脚虎王英,桃花山的霸王周通之流,孙新又看不上,只能选择无视。
世界这么大,外出游历,偶遇英雄好汉的几率太。就像是孙安,高宠,若不是孙新喜欢多管闲事,中途下船救援怕是错过。又哪有机会收服两人?
在外盲目的碰运气,缩范围精准拉拢来的靠谱些!
一阵寒风刮过,其他人还好,不是身体好,就是习惯了。唯独冬从未出过远门的李清照打着寒颤。
“老子让你在船上等,非要跟着来,真以为行军好玩。”孙新见女人哆嗦,骂骂咧咧地解下锦袍给她披上裹得严严实实,又取出毛茸帽子给她戴好。
“以前没外出,所以尝试!”李清照翻了一个白眼。感受着身上袍子的温暖,面无表情却喜滋滋的。偷摸打量满脸不爽的男人,莫名感到一股心安。
“你这是心疼了?”顾大嫂凑到孙新耳边,声问。
孙新心累地叹气:“把她哄骗出来,总得上心不是?”
“哼,谁叫你招惹来着!”孙二娘冷笑。
扈三娘附和帮腔:“就是,是你自作自受。”
“呃……”孙新感觉到女人不爽而沉默,拍马落荒而逃。
“驾,驾……”众人挥舞马鞭,加快速度,奔赴抱犊山。
常言道,望山跑死马!
尽管远远看到抱犊山好像不是很远,却不是那么回事,至少也有十多里路,一路爬山涉水,或许还绕路。眼看色渐暗,众人想要抵达是不可能。
夜间赶路,容易染上风寒!
孙新便下令队伍找个地方安营扎寨,明日再行不迟。又走了两三里地,选择在一处荒废的破庙中宿营。
看寺庙规模占地不,大多建筑化作了断壁残垣。周围一圈墙体都已经坍塌,唯独偌大的主殿完整。推开虚掩的庙门,一股灰尘夹杂着霉味扑面而来。
殿堂里面的佛像有的被搬走,有的坍塌或缺了手脚。也不知道在什么年代衰败,成了荒废破庙。供过往旅人歇脚。从主殿墙角处不少干草堆,外面随处可见的生活垃圾和污秽物就能看出这点来。
“好啦,就在这里安营扎寨!郭盛,大炮,带人各就各位。”孙新用手捂着鼻子,阴阳怪气地下令。只听到亲兵齐声应是,以队形式各自忙碌。
有人迅速打扫干净庙宇,有人拿东西堵住破损的地方,有人支起帐篷,有冉旁边树林砍伐干柴,也有人去取清水,还有人就地取材圈成简易马厩……
孙安刚加入,焦挺也加入没几,两人如傻子似的有忙帮不上。看到这一幕一愣一愣的。暗叹这些军汉各司其职,动作熟练,不愧是支精锐队伍。
“别看了,以后你们也会熟悉军中的生活。”孙新拍拍两饶肩膀便领队巡视,指挥无烟灶台的搭建……
人多力量大,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
在色完全黑下来之前,马匹拴好,并喂食了马料。大雄宝殿中几堆篝火点燃,几个架子上的烤羊,烤鱼金黄酥脆,吱吱往外冒油水。灶台上铁锅不是闷着鸡鸭就是炒着菜,又或是煮着大米饭……
一股饭菜独有的浓郁香味弥漫!
“来,喝杯红糖姜茶驱寒,暖暖胃。”孙新嘴上骂着女人不该来,却体贴温柔,端来几杯熬制好的红糖水,递给李清照,顾大嫂,孙二娘,扈三娘,
“他娘的,还要老子伺候你们。”孙新声嘟囔着。惹得女人们狂翻白眼,喝着红糖水却没人吭声。
一盏茶左右,外面彻底黑了!
随着掌厨烹饪的军汉吆喝开饭,众人准备享用晚餐。
也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呐喊嘈杂,人数不少,而且越来越清晰:“抓住那贼,别让他跑喽!”
七八个轮流在外面放哨的军汉飞快来报:“大人,有一伙人正在向我们靠近,不知人数,但不少。”
“听呼喊声,应该像是抓贼!”
“哇嘿,这世道乱得很,走到哪都有事啊!去看看。”孙新猛地起身,抄起双鞭,大步向外面走去。除了十多个军汉留下,其他人纷纷紧随其后。
荒废的庙宇外,数十处火闪烁,隐约可以看见一大群人向破庙方向快速靠拢,伴随喊打喊杀声不断。
“你们这群撮鸟,老爷了饭钱欠着,有钱了再给。你们这群杀千刀的肚鸡肠,不讲江湖道义。”一条魁梧大汉拎着棍棒,背着包裹,撒腿狂奔。还不时向后面破口大骂,蹦起多高,显然气极。
身后,好家伙。一大群人拖枪拽棒或手持利刃,在后面穷追不舍。喝骂声,呼喊声犹如潮水般。
“呸,你个鸟毛,我们是正经庄户扯个鬼的江湖道义。”
“就是,吃饭给钱,乃是经地义。”
“他还动手打人,不能放过他,追啊!”
……
双方一追一逃,骂骂咧咧,却距离破庙是越来越近。一群人之中有一条大汉速度飞快,远超其他人。与前面那人距离越来越近,那是一个身材长大,手持双铁戟的大汉,冲着狼狈逃窜的人大吼:“吃饭不给钱还打人,有种且住,跟爷爷较量一番。”
“啊,几十文钱,追了十里路。你们够狠,吃我一棍。”一追一逃,前面那条汉子察觉身后的人越来越近,明白今难以逃脱,又听到对方骂得难听。想到吃点东西被对方一路追赶,心中恼怒至极,猛地止步,一个转身,抡动棍棒打向追兵。
“来得好!”追来的汉子不惊反喜,高速冲锋之下难以躲避开来。索性双腿弯曲发力,弹跳而起。灵巧地避开打来的棍棒,同时一条铁戟砍向对手面门。
“雕虫技,今让你见识爷爷的厉害!”那持棍棒大汉冷笑连连,一棍架开铁戟后,接着飞身而上,不给对方站稳的机会,一棍子狠狠兜头砸下。
那持双戟大汉也不慌乱,两条铁戟交叉挡住那势大力沉的一棍。落地后连退数步,却是稳住身形。脚下用力一蹬,抡动双铁戟与对方绞杀在一起。
那俩人,一个舞棍屹立,犹如齐孙大圣,一个双戟通神,像是古之猛恶来。一人棍法大开大合,仿佛有千斤力道。一人双戟上下翻飞,像是灵蛇吐信。见招拆招,你来我往,金铁交鸣,武器碰撞。
相互不服,却奈何不了谁。斗了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终究是持棍大汉技高一筹,逐渐占据上风。可后方的人追了上来,把交战两人给团团包围。人人喊打喊杀,恶狠狠地看着那持棍大汉。
那汉子心态明显不太好,被数十上百人包围心中慌乱。影响招式顿时落在下风,没过多久铁棒被人抓住。周围大群人趁机一拥而上,将其摁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