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是两前,来到郓城里潜伏并打探到不少消息。知道雷横,朱仝两个兄弟遭受打压,过得不顺心。所以有图谋,打算略施技来拉两人上山。
雷横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黑心宋江给盯上,要拉上山寨当打手。认出宋江又见他承认,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立刻将门关紧,压低声音道。
“哎呀,哥哥,你在江州题反诗,杀了不知多少官兵。现在各州府都在通缉于你,如何来得城里请弟吃酒?万一被人发现辨认出那该如何是好啊?”
雷横越越敞亮,这宋江跑来城里请自己吃酒万一消息走漏,岂不是陷害自己?那当如何是好啊?一把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恨不得往外拽着“快走快走”。
宋江见他这般激动,以为是兄弟情深,哈哈笑道:“哈哈哈,兄弟,不要担心。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会想到我宋某来到城里。再了,前两就已经入城,无人相识。”
“哼,就这个鸟城,别看人多,全是一些软蛋怂货。你家黑爷爷我一个人,可以杀他个七进七出。”坐在边上的黑大汉撇着嘴满脸不屑,杀气腾腾地着伸手往腰间摸索,发现并没有带两把板斧。
“铁牛,休得多言,再话以后我便不带你出来。”宋江觉得这话很刺耳像是自己,皱眉喝斥。那条大汉缩了缩脖子,还扮了个鬼脸不再吭声。
“哥哥,这位莫不……”雷横见对方长相凶恶有所猜测。
“不错,这厮便是黑旋风李逵。”宋江笑着接上话茬,又指着模样俊俏的青年:“这位便是李广花荣。特意下山就是想念兄弟你和朱仝,来探望一二。别无他想,每每想起我们兄弟吃酒便泪湿眼眶……”
宋江话之间已经是双眼泛红,眼眶湿润,声音有些哽咽。拉着雷横的胳膊不放,满脸真情流露。雷横见他这般做派也是触景生情,连连长叹。
“来,兄弟,坐下。”宋江拉着雷横入座,取过空杯倒了杯茶,递给他:“兄弟,今吃几杯酒,陪兄弟好好聊聊。之后我等离去,绝不连累兄弟。”
“哥哥,你言重了。”雷横连连摇头,心中有些愧疚。
喝了一杯茶,又了一会话。
宋江从空位上拿出一堆礼物,满脸歉意地道:“我已经落草江湖,身份多有不便。从那边下来,给老娘准备了一些补品,你带回去孝敬给老人家。”
“哥哥,那如何使得?”
“哎,雷都头,你我多年故交,休要见外。”
“不错,我家员外在外地经商多年,都头莫要见外。”
雷横哪里肯收补品,推让不受。宋江板着脸坚持,花荣也加入劝行粒李逵想话却被宋江瞪回去。三人相互谦让之际,木质楼梯砰砰脚步声传来,几个伙计提着食盒,抱着酒坛走了进来。
迅速摆满了一桌子酒菜!花荣摸出几块碎银子丢给伙计:“我们要吃酒谈事情,任何人不得来打扰。”
“是,我等知晓。”几个伙计得了钱,心中高兴哪里姑了其他?纷纷点头应是,拎着食盒迅速退下,花荣快步上前,关好门插上门栓,才返回坐下。
宋江抱起酒坛,边给雷横倒了一碗酒,边好言安慰:“兄弟,为兄见你眉宇间忧愁,也能猜测一二。我来到城里两,多有听闻新任县令有些不近人情。兄弟心胸放宽一些,可不要胡思乱想。”
宋三郎的确是揣摩人心的好手,这句话的巧妙,到雷横的心坎里,原本按下去的郁闷心情爆发开来。一把断过酒碗一饮而尽,想却欲言又止。
宋江关切地给他夹菜,又倒酒:“兄弟,心中有苦便,不能憋闷在心里,来,有话给兄长一。”
雷横又喝了一口酒,长长叹气,有些咬牙切齿地:“兄长只是听,又哪里知晓这一年来弟所受的委屈,新任县令这撮鸟不是个东西,专门打压老人……”
接下来,就是雷横把这一年来的遭遇如实诉。一年至少八个月在外面奔波,还总是受人白眼冷落,回到郓城情况相差无几,过得十分不顺心。而且跟老娘总是分别两地,又未能尽到孝道。
雷都头喝着酒吃着菜,看到宋江,花荣如看到亲人。把积压在心中的苦闷和愤怒一股脑地发泄出来。宋江,花荣附和着咒骂,纷纷敬酒来安慰。
可怜呐,雷横遇人不淑,宋江和花荣怀有目的请吃酒。尽管是在着好话安慰,言辞之间却不乏拱火之意。使得雷都头心绪难平,又喝了不少酒,酒劲上头。愤恨县令无耻,与三人骂咧着不公……
当雷横走出悦来酒楼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他红光满面,打着饱嗝,尽管清醒,却也有了六七分醉意。背着包裹,拎着礼品和刀,直奔家郑却没注意到二楼窗户前,宋江露出得逞地笑。
雷横走过一个路口,只听得背后有人叫道:“都头几时回来?”
雷横回过脸来看时,却是本县一个帮闲汉,名李二。笑着答道:“却才刚刚回府衙复命,唤我何事?”
李二道:“都头出去了许多时,不知上元节那有个东京新来打踅(xue)的行院,色艺双绝,叫做白秀英。那妮子欲参拜都头却值您公差外出。
如今见在城中勾栏里歇着,唱诸般品调。每日有那一般打散,或有戏舞,或有吹弹,或有歌唱,赚得那人山人海价看。雷都头也是咱郓城有名的大人物。如何不去睃一睃?赌是好个粉头嘞!”
“今日不便,有些疲乏,还要拜见老娘,改再去看也不迟。”雷横摇头婉拒对方的邀请,寒暄几句与之作别后,思念老娘心切,急急往家里赶。
可今也不知怎么了?总是遇到熟人。
雷横还没走多远,又碰上几个衙役是自己的老部下。挥手打招呼,那几人也走来,笑着喊着“都头”。寒暄几句,准备错身而过时,其中一个最为年长的人,让同伴先走,拉着雷横到无人巷子口。
那衙役四下观望,见没有耳目,方才低声提醒:“雷,雷都头,你平时待兄弟不错,有个事得跟你。近来从东京城来了一个粉头,名唤白秀英,其父亲名叫白玉乔,这对父女在勾栏瓦舍落脚……”
“白秀英?”雷横就在之前听李二提过,连忙摆手打断:“这个我知道,之前李二参拜我不得……”
“哎哟,都头,你别听那子胡扯。”那衙役嗤之以鼻,满脸愤恨:“咱们新任县令老爷是京城来的。这白秀英与他相好已久,遂到郓城开勾栏,歌舞吹弹。当全城官吏乡绅都前去送礼捧场。唯独你不到,人家惦记上你,那白玉乔四处你坏话。连县太爷都你不识趣,扬言要惩戒你。”
“岂有此理?本都头不是外出公干,根本不知情。”雷横听到这则消息大怒,双眼中的怒火高涨。胸膛剧烈起伏,咬牙切齿,拳头不由得紧紧攥住。
“谁不是呢?都头消消气,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那衙役义愤填膺地安慰着,随后苦笑:“可谁叫人家床上功夫好傍上了县太爷。兄弟跟你一声,你尽快准备些礼物,前往勾栏拜访。免得这些人在背后使坏,县太爷总针对于你。”
“呃,多谢兄弟告知!”好半晌,雷横才平息下来心中的怒火,看着知会自己的部下勉强露出个笑容。
“都头客气了,都是兄弟。的还要巡逻,先行告退。”衙役笑着摆摆手,又了几句便匆匆走了。
“哎,我还有老娘!”雷横目送着手下离去,想到近年来的憋屈和县太爷故意针对,怒火再次喷薄。恨不得立刻拿刀杀了这些贼撮鸟,可想到家中还有老娘仰长叹,面色阴沉如水,快步往家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