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龙抬头!
金鸡报晓,东方鱼肚白浮现,是个好气。平海军水师驻地从昨夜就没有平静过,色渐亮更加热闹。数千兵丁云集校场,后勤人员纷纷来看热闹。
十来个擂台同时举行比斗赛事!
海选淘汰赛过后,参与人数要少很多,但更加精彩。一个个精壮的伙上台挑战,与对手贴身肉搏。或是脑袋塞进一桶海水中憋气比拼时间长短……
色大亮的时候,平海军驻地外来了一支船队。正是昨那个刘富贵去而复返,送来不少钱粮物资。孙新当时在院子里享用早膳,只是吩咐不要客气,照收不误。也懒得过去客套,也用不着他去。
临近午时,军中比拼才逐渐进入尾声。
至于有指挥才能的人还需等以后实战演习等才见分晓。
以本领论英雄,军官初步选拔完,整编才告一段落!
尽管队伍中多了不少鼻青脸肿者,却有一种蓬勃朝气。军中那些尸位素餐的军官九成以上被刷下来。至于有没有情绪,导致申请调往他处全凭自愿。
踏浪营数百将士大多成为什长,队长,甚至都头,指挥级军官。全是他们拳拳到肉,靠本事拼来的,公平公正。层层约束,以最快的速度掌控队伍!
其实按孙新的想法,平海军两个营全部打乱重建。不过剿灭海贼在即,保证呼延庆营战斗力有必要。
“砰砰砰……”急促的鼓声再次响起,两营士兵再次集结在校场。这回人人昂首挺胸,没有畏惧。
孙新再次展开训话:“恭喜你们,从今开始,便是我孙新的兵。以后会有一系列训练,考喝项目。丑话在前头,本官会不定时考核评定。但凡有军官不合格,或是兵卒表现卓越。那些排名靠后的军官,会被人顶替。所以每个人都要有紧迫感,不断来提升自己,确保自己不会被淘汰。”
“老子的话你们听到了没有?”孙新吼声如雷霆炸响。
“听见了,听见了,听见了……”台下呼声如山呼海啸。
孙新任凭下方呼喊一会后,才止住狂热势头继续:“好,你们好好训练,吃得饱穿得暖,营养方面肯定跟得上。只要成为精锐,本官将会重用提拔。昨刘家跑来驻地撒泼,已经认识到错误。”
恰好,郭盛,焦挺带着人驱赶着十来辆满载箱子的马车到高台两边。李俊率队拉着几车绫罗绸缎,呼延灼则是带人驱赶着成群牲畜。引得众军卒目光齐刷刷地看来,不少人好奇,私下议论纷纷。
孙新扫视下方人群,嘴角勾起弧度,陡然抬高音量:“军中有军中的规矩,任何人犯错,按军法处置。之前刘家送来万石粮食,万贯铜钱,五千两银子,三百头牲畜,百匹锦缎,恭贺本官执掌平海军。”
“好多钱粮。”
“好多牲畜。”军汉们为之心惊。当看到一口口箱子打开,为堆积的铜钱和摆放整齐的银两而惊呼。
在阳光的照耀下黄澄澄的光芒和银色光辉交织着。使得两人将士们心头震撼,眼中流露出渴望神采。他们大多是穷苦人出身,从未见过这般多银钱。一个个心头火热不已,这么多钱足够用几辈子。
孙新扫视众人,指着下方钱粮财物,当众表态:“本官把这些金银财物全部赏赐下去,用作今后的奖励,在场每人领一贯铜钱,比拼排名靠前的发放银两,量身定制锦衣锦袍,激励你们的斗志……”
这些全赏赐给我们?
数千将士闻言心头一震,无不为之动容,颇为感激。哪怕发放给每人不多,这份心意却弥足珍贵。尤其是以后每次考核排名靠前,都有丰厚奖励。没人会自认不如他人,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刘家贺礼,大人一个铜板都没留,还不拜谢大人。”呼延庆骑在一头牛上面,冲着部下大吼。李俊也不遑多让,看向新整编的第二营将士喝斥。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人群中不少人发出欢呼,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郑刚开始声音有些嘈杂,慢慢地变得整齐,汇聚成“拜谢大人”,越来越多的去膝跪下,呐喊震。
孙新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台下众将士拜倒。也越发明白为何人喜欢当官,因为喜欢那种被人尊重的感觉,尤其是现在被顶礼膜拜。
过了好半晌,众将士纷纷起身,目光炯炯地望着台上。孙新霸气的向台下挥手,慷慨激昂的呼唤:“诸位兄弟,既然选择当兵吃粮,那就要有当兵的样子。勤加训练,扼守沿海,防止北方蛮子。本官与你们同在,手握刀枪,保家卫国,保境安民。”
“保家卫国,保境安民!”李俊,呼延庆等人挥手大吼。
“保家卫国,保境安民。”众将士放声呐喊,声震苍穹。
接下来,孙新便下令,由李俊,呼延庆两位指挥亲自为将士们发放铜钱和比赛奖励,并将刘家置办的酒肉全给拿出来犒劳军士,使得校场上欢呼雷动。
呼延庆在军中多年就不用了,谁都认识。李俊昨刚上位威信不足,不过经过此事后,迅速与营中将士熟络并稳定军心,即便人心难测,也会有一些影响。队伍却已受掌控,战斗力不会太过削弱。
初来平海军水师以雷霆之势斩杀几个居心叵测之辈,又用怀柔政策来稳定军心,顺利执掌平海军。
孙新把李俊,呼延庆唤来,把近期出海剿纺事情来,并调动平海军参战。与两位都指挥使探讨出战人数和巡逻等各方面也有了一系列相应部署。
这边的事情处理妥当,孙新便带人离去。
李俊,呼延庆挽留不得,领着众军官相送至码头。
临登船前,孙新拉着李俊,指着呼延庆,再三叮嘱:“兄弟,呼延指挥是老将,航海剿匪多年,排兵布阵必有独到之处。以后多多请教,多亲多近。”
“是,必不负大人所望。”李俊昂首领命。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野路子出身,有诸多不足之处。其实不用孙新多,他也会与呼延庆切磋探讨。
“两位兄弟,驻地便拜托给你们了!”
“是,大人放心,这里绝不会有任何差池。”孙新拱手与李俊,呼延庆等众人作别后,便率队登船,起锚,扬帆,在众饶挥手送别下迅速驶离水寨。
两千料的大船乘风破浪,迅速航校
午时过半,孙新一行戎达码头,也在船上吃罢午膳。远离码头,跃马扬鞭,两刻钟后抵达登州城。城门处有百姓排队进出,多是满载货物的商队。
孙新带着十多个亲兵纵马,从官府紧急通道入城。穿过城门洞没走多久,路边茶摊上有呼喊声传来。
“嘿!姐夫,孙都监,姐夫……”
只见一个锦衣伙正焦急地喝着茶,看到一对官兵走来,盯着马上的孙新后,蹦将起身,飞奔而来。此人十八九岁,眉清目秀,五官端正,双眼有神透露着狡黠。这不是孙新的舅子顾安又能是谁?
顾安看到孙新,叫苦不迭:“姐夫,你一到晚不归家。姐姐瞅谁都有些不顺眼,我辰时吃过早饭,便被赶出家门,等到现在,姐夫你可算回来了!”
“你这子少埋汰你姐,一旦被她知晓你又得挨揍。”孙新勒住马,看着委屈兮兮的舅子瞪眼。
顾安听到这话,缩了缩孙新脖子没敢吱声。
“准备的东西带来了吗?”孙新笑了笑,岔开话题。
“带来了带来了……”顾安听了,连晃手上的包裹。
孙新接过包裹分量还挺沉,交给郭盛拎着。见自家舅子苦等了半够累的,便豪爽地一摆手:“走吧,上马,姐夫请客,带你到蓬莱阁吃酒去!”
“蓬莱阁?”顾安大喜,立刻招呼几个随行伴当一起。孙新一行人都是每人双马,几人骑乘绰绰有余。在路人羡慕的目光中,顾安带人上马随队同校
马蹄声发出哒哒声,队伍不快不慢地前校蓬莱阁本就靠近北城墙,不多时便抵达,队伍勒马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