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校场上。
百八十个亲兵分成多队训练着。
其实以前是没有校场的,顶多是后院比较大的空地。可是孙新下令顾林,王锋把假山流水莲花池给推平了。一个容纳两三百人训练的地方就此形成。
亲兵们站军姿,负重长跑,蛙跳,格斗,射箭等项目一样不落,个个斗志昂扬,挥洒汗水提升自我。围着操场长跑的兵卒喊着整齐的口号,气势惊人。
换做是以往肯定会扰民。不过本来周边农居不多。加上这一个月来,两三条街的民房和铺面都被人高价买下。在官府登记名字不同,实际上却是孙新安排时迁为之,这片区域已经在他掌控之郑
各栋民居陆续建成紧邻的院落,大多安顿投诚猎户家眷。萧让一家,金大坚一家也在周边落户。
可以,一个月来,孙府自身和周边的模样大变。
内宅空地上,顾大嫂,孙二娘,扈三娘在相互切磋。或是两人对战,又或是混战,打得是不亦乐乎。在墙角扎着马步的孩童高宠有时拍马屁叫好。
而在另一边两三人合抱粗的柳树下。
大才女李清照抚琴奏乐,这回可不止她一个人。柴大官人送的十多个歌姬舞女呈扇形簇拥着她吹笛弄箫。旋律听起来悠扬动听,非常熟悉。还有人翩翩起舞歌唱,赫然是孙新唱过的改编版西海情歌。
女童高阳眉开眼笑,拍着手称赞。身边是她的母亲吴氏,母女俩也喜欢乐器,故而来跟着学习。
本来内院气氛轻松愉悦,外面不合时夷声音响起:“哎哟,夫人,夫人,老爷回府了,带回不少东西。夫人呐,快去看看,满车的金山银山……”
只见一个腰肢粗壮的健妇撒脚如飞,冲进院子呼喊着。尚在相互厮杀的顾大嫂和孙二娘她们立刻止住打斗,听清楚后满脸惊喜,拎着刀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悠扬的琴声终止。李清照惊喜地蹦起身,拎起裙子飞奔。十多个歌姬和高阳母女慢了半拍,也纷纷跟随。两拨人合并浩浩荡荡冲出内院……
给了些散碎银两打发走那些衙役后。孙新率领队伍运送大量钱粮物资,从后门回到府上。映入眼帘,见到校场和周围几排兵舍建成,满意地点头。那种假山流水莲花池好是好,终究是华而不实。
他这个老爷的回府,后院忙碌的马夫,车夫纷纷来迎。帮忙牵马匹喂养照料,驱赶牲畜去猪圈牛棚。一头肥猪受惊乱蹦撞翻车辆,几口朱红箱子滚落盖子自动弹开,白花花的银子洒落,晃花人眼……
那头肥猪嗷嗷乱叫,欲再逞能却被孙安,唐斌两人上前踹翻几个跟头,接着几个亲兵一拥而上摁住。
“啊~,老爷,全赖人无用,该死,人该死…”驱赶牲畜的马夫是个五旬老者,见到这幕状况,吓了一跳。丢掉鞭子扑通拜倒,向孙新连声告饶。
“哎呦哎呦,老人家快快起来,快快起来,这与你何干?”孙新一个箭步上前,把马夫搀扶起来:“这才多大的事儿?银子散了,捡起来不就得了?老人家休要多心,以后不要这样,孙府不兴这套。”
“老仆谢…谢大人体谅。”老者感动不已,连连道谢。
“事尔!那头猪乱蹦,还挺肥的,宰杀了吃肉。”孙新安抚好老者又看着被制服的猪大概两三百斤,吩咐人拖走,诠释“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
这边的动静不,在校场上训练的王锋带着一队人赶过来帮忙。迅速把散落在地上的银锭收起来。
这时,一阵嘈杂声响起,一群人绕过廊道涌入后院,正是顾大嫂,李清照她们领着歌姬舞女赶来。看到自家男人回来,个个眼前一亮,飞奔而来。
“郎君,你回来啦?”
“我靠,你们做甚么?”孙新转身看去,吓了一跳退后。因为顾大嫂,孙二娘,扈三娘人人拎着双刀。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跑来,那架势真有些吓人。
郭盛,孙安,唐斌,竺敬等人也看见了,啧啧称奇。不少亲兵更是下意识地来到孙新身边有些警惕。
“哦,太过激动。”三位夫人也察觉到不对,连忙收起双刀。满脸歉意地着,飞奔至孙新身边。要不是周围人太多了,多半会直接非扑进他怀里。
“师父,徒儿见过师父。”高宠从人群中挤出开,恭恭敬敬地行晚辈礼。孙新笑着把弟子搀扶起来。又跟牵着高阳的美妇人吴氏点头,喊了声嫂夫人。
“老爷,拜见老爷。”府上几个老婆子满脸讨好地上前。那群舞女歌姬紧随围拢上来,姿态端庄优雅,曲膝行礼个万福:“大人,女子见过大人。”
莺莺燕燕,一阵香风扑鼻。
孙新见到这些女人穿得不多,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好心的提醒:“外面冷,多穿点,免得着凉。”
“谢谢大人关心,挂念……”歌姬舞女们再次行礼,谢声不断。她们来到陌生的地方,心中难免忐忑。可今后跟随的新主人心地善良,心中也安定下来。红着脸打量孙新,一致认为对方年轻有为。
这顿时就令顾大嫂,扈三娘她们警惕起来,没来由的有种危机福自家男人什么德行她们清楚得很。一个个围着孙新嘘寒问暖,替他整理衣领,着甚是想念。或是挡住孙新视线,又或是龇牙威胁。
老子夫人成群,是那种人吗?孙新见到夫人陡然转变楞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有些哭笑不得。他一个人一条枪,哪有雄心壮志见个美人就搞一搞?
“重光,这次回来,是有多少东西啊?你俸禄这么高?”李清照尽管高兴男人归来,却要含蓄很多。看着满地银锭被捡起,驱赶进院的成群牲畜。又看看几辆车满载的粮食,颇为诧异地打量孙新。
“是啊!”顾大嫂,扈三娘她们点头附和。
孙新得意洋洋地道:“这些金银布帛,还有那匹枣红马,乃是朝廷赏赐。俸禄又涨了些,岚岚,易安,你俩负责清点统计,晚上杀猪宰羊庆祝。”
这时,顾安和几个伴当凑过来,人人拎着大食海喝得面红耳赤的伙子晃动食盒,讨好邀功地道:“姐…姐姐,姐夫带了不少好菜。全是…呃……”
可惜顾安话还没完,打了个饱嗝。
顾大嫂被熏的捂住鼻子。一皱眉,埋冤自家兄弟:“你子喝酒了?还喝这么多?瞧瞧,脸红脖子粗。你喝醉了又哭又闹,今日醉了,那还得了?”
女人一阵数落,令顾安缩了缩脖子,不敢做声,嘟囔着“这不是还没醉”。却被耳聪目明的顾大嫂听见,柳眉倒竖,瞪眼撸袖子:“你在那嘀咕个甚?”
孙新见自家婆娘又要发飙了,赶忙出来打圆场制止:“好了好了,兄弟等了半,我请他吃回酒应该的。他四月份就十八岁长大了,有判断能力。再了,这不是有我在吗?他醉了,拿绳子捆回来。”
“啊~”顾安听到前面的话很高兴,心姐夫够意思。可听到后面的话傻眼呆愣,姐夫同样好暴力。
“嘻嘻嘻……”扈三娘,孙二娘捂嘴偷笑。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李清照在旁恶狠狠地想到。浑然不觉的自己性格古怪,也是干就干的那种。
孙新又吩咐下去置办酒宴,顾大嫂做主例钱再次上调。把马夫,老妈子,丫鬟感动坏了,感恩戴德。众人分工明确,把东西送到各处,登记造册。
期间孙新一直没有看到吕方,许贯忠等人问出疑惑。夫人告知才知晓吕方领着许贯忠,卞祥出城观察山川地貌不在,高禛去了城里各铺面,规划整顿。
黄昏时分,伙房杀猪宰羊,张罗酒宴,府上人皆参与。
内宅,十多个蓬莱阁招牌菜热了一下,孙二娘,李清照又炒了几个菜,端来煲好的汤,摆满了一桌子,炉子边上烫了两壶好酒,请来吴氏和两孩。
孙新也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疲乏,从偏房中出来。身后是顾大嫂和扈三娘,两女脸颊通红,亩露春情。按摩捶背可没少使坏,令孙新犹如飞上云端。
“嫂夫人,就当是自己家里,不要客气。”孙新坐在主位上,又邀请吴氏入座,李清照侧坐相陪,顾大嫂和孙二娘她们也纷纷入座,众人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