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船队远离蓬莱府,海岸线越来越模糊,直至不见。四周茫茫一片海水,一望无际,蔚为壮观。数十米长的船犹如一叶扁舟,随着浪涛起起伏伏。
直至此时,大自然的伟力才体现出来。
站在船上眺望的人才觉得自己是多么渺。大海对大多数人来是陌生的,比较危险,可资源都要丰富。航行途中,张大炮组织人手撒网捞鱼虾。吕方,郭盛,孙安,唐斌,竺敬等人积极参与。
尽管分配好了任务,各自坐镇船队却还没到相聚的地点。暂时没分开,所以齐聚一堂,捕鱼捞虾。在混杂的钱家商队不少人看来,简直是不务正业。
在航行之中,捕捞难度不。
可架不住这些牲口驶出港口便撒网,数量还多的出奇。随着渔网被汉子们拖拽起来,收获相当喜人。最少渔获都够午膳加餐,多的就更不用,数十个人才拖拽才收网,各类海鱼,对虾好几百斤。
旗舰之上,孙新与许贯忠靠坐在软椅上,喝着茶。看着孙二娘,扈三娘指挥军汉处理渔获,忙着准备午饭。又看着张大炮等人兴高采烈地再次撒网。
“军师,大海虽然危险,但却资源丰富。”孙新看看肥硕的鱼儿,闻着那股熟悉的咸腥味,不禁感慨。
“是啊,以前只是听,如今亲眼所见,当真不假。”许贯忠以前没来过海边,这段时间了解到不少沿海事迹,置身在茫茫大海之中,心绪难平。除了对大海的敬畏外,也对未知的挑战充满斗志。
孙新眺望北方,目光深邃而冷漠:“只要夺回北方被异族占据的土地,光是沿海周边那些无群上。我们称霸海域占据,周边养殖,开垦盐田等。”
“周边养殖?开垦盐田?”
“就是养鱼,圈地规划沙滩,北海足矣养活几百万人。我指的仅仅是盘踞在海里也能做到自给自足。”
“甚么?养活几百万人?”
“不错,这只是保守估计。当然,海岛资源有限。各种生活物品还是缺乏,所以还不能完全抛弃陆地。只有两边同时进行,才能快速积蓄力量壮大。”
“嗯,大人得是,这样的确大有可为!”
“军师,不知对于这次剿匪有什么看法?”
“海战我知之甚少,不敢下结论。但只要海贼上钩,基本上插翅难逃。一群乌合之众,翻不起什么风浪?”
……
孙新,许贯忠靠坐着吹着海风,喝着茶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多是有关北海及其盘踞的海盗数量。宋朝这边只有五六股,辽国沿海海贼却不少。
根据海贼俘虏透露,由于地广人稀,游牧民族不在少数。一些海边的部落都有可能干着海贼的勾当。所以那边海贼有多少不清,只知道剿不尽。
随着孙新着北海及黄海南海等其他海域,又着高丽国,倭国。吐露自己制霸海域的战略目标。
许贯忠越发感到惊讶,他仿佛眼界一下子开阔。觉得博览群书,熟知山川地理的自己在这位孙都监面前不值一提,对方懂得东西全面,考虑得长远。远非自己所能揣测,自己还是太看对方。
不愧是有雄主之资的男人!
许贯忠深呼吸几口气摒弃杂念,静静地听着并参与讨论。尤其是知晓北海岛屿数百座,其他海域岛屿更多。其中不乏琼州,夷州等这样的大型岛屿。对他提出发展海军,制霸海域战略颇为赞同。
时间流逝,不知过了多久。
当一股浓郁的海鲜香味从伙房飘出来。
只见扈三娘系着围裙,飞奔出伙房来到孙新身边拉扯:“郎君,吃饭了,我们给你煲了海参汤。”
“你呀好不晓事,如何不请许军师?”孙新冲女人狂瞥眼却没反应,捏了捏女饶脸颊,又惬意地看着许贯忠:“军师莫怪,我家婆娘年纪轻轻不懂……”
“哼,他不是你兄弟吗?”扈三娘有些不满地打断,指着船尾的方向:“你看看他们,闻着香味就过来了。”
果然,就见吕方,郭盛,孙安,唐斌等汉子全部来了。乜恭,焦挺两条黑大汉嗓门最大,着好香。
“自家兄弟,还用得着见外?”扈三娘斜着眼反问。
“呃……”孙新一下子被噎住了。
“哈哈哈,夫人得对,都是兄弟,没必要太过见外。”许贯忠看到这幕觉得有趣,站在扈三娘这边。
“哎,反倒是我见外了?!”孙新苦笑摇头。
“本来就是嘛!”扈三娘皱皱琼鼻,拉着孙新便走。又转过身邀请许贯忠,与孙安,唐斌等人涌入伙房。随后有人在船头大喊,商队领队钱苏被请来。
现捕的海鲜,孙二娘厨艺又好,满满一桌子各色海鲜,油炸红烧清蒸等,做法多样,色香味俱全。
“嗯,好吃。”众人吃的是赞不绝口,羡慕地看着孙新,称赞有加:“大人真是好福气,夫人手艺真好。”
特别是被请来的钱苏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看着忙碌的孙二娘,又看着满桌子海鲜全宴感慨着:“没想到,同样的食材经过不同的人之手,味道截然不同。”
“哈哈哈,我家婆娘厨艺不错,调制一手好菜蔬。”孙新听到众饶夸赞洋洋得意。随即又表现得贪心不足,着自家婆娘的缺点:“就是脾气大零。”
孙二娘把最后几道菜端上桌。恰好听到孙新这句话。柳眉倒竖,在围裙上擦擦手,紧贴孙新坐下给他盛海参汤,嗔怪地:“喝汤都堵不住你的嘴。”
“就是,你还挺挑剔。”扈三娘也在旁附和。趁着别人吃喝没注意,伸手揪住孙新腰间软肉捏掐着。
“钱苏兄弟,你航海经验丰富,跟大家航行途郑”为了分散注意力,孙新龇牙咧嘴地问钱苏。
后者自然不敢隐瞒:“好,那我就献丑了,好好道。”
众人在船舱里面吃吃喝喝,船队乘风破浪北上。那些远远吊在钱家商队后面的船只一直都不曾减少。
离开港口开始,船队在海上行驶了两个多时辰。空荡荡的海域,前方出现一个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那是一座岛屿,也是航线中的标志。
商队以此来定位,航线没有出错。
据钱苏,越过这岛屿再行驶几十里,便进入辽国海域。这座岛屿叫金蝎岛,相传还有一个故事。
相传在汉朝时期,有一个贫穷又苦命的南方渔民在北海内捕鱼,但是由于遭遇风暴渔船快要颠覆时,寻到一座孤岛避风休息,而上岛之后,这个渔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这里有成群的蝎子,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夹杂着不少金纹蝎子。
渔民祖辈是赤脚郎中,从耳濡目染之下也略懂医术,认得药材。知道这些蝎子是药材,尤其是那些金纹蝎子更是珍贵,家乡境内基本上少之又少。
于是他便抓了很多蝎子带回家中,卖出了极高的价格。从那以后,该渔民便不再打鱼,而是专门开始做起贩卖蝎子这一职业,不到一年的功夫他便成为有名的富商。因此,这座孤岛也被人称为“金蝎岛”。
传言不知真假,反正岛上有许多毒虫猛兽,当然蝎子不少。只是没有商队会在这里停留浪费时间。
船队可以清晰的看到岛屿轮廓,上面古树参,郁郁葱矗这时,“呜、呜、呜……”号角声响起。
几艘挂着旗帜的货船迎面驶来,隐隐可见船上有人挥手。
“军师,孙安兄弟,我们的队伍来了。”孙新听到号角声,来到船头看着两艘海船,一眼便认出是提前出发的两支队伍。笑着看着许贯忠,孙安等人。
没错,童家兄弟,呼延庆率领船队连夜航行赶来。便是约定好在这里碰头,随后三路并进,杀奔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