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都监孙新率军出海剿匪外界传闻少。
可这却是一件大事,胜败关乎着蓬莱府的稳定与否,也关乎自己的前途。知府刘豫自然非常上心,敦促府衙加强戒备,明里暗里地配合稳定局势。
自从孙新出海开始,他非常担心,时常挂念着。希望自己的心腹一举剿灭海贼,还沿海州府一个朗朗乾坤。使得蓬莱府声名大振,政绩更加斐然。
以至于这几来,刘豫茶饭不思,时常神游外或神经质般的呢喃。他这种异常的举动令其老娘翟氏和夫人妾担忧不已,以为是撞了邪之类的。
总之,刘豫挂念着孙新剿匪,渴望他再次创下奇迹。
这,清晨。刘豫早早醒来,再也睡不着。不顾妾那哀怨的眼神。起床穿衣,令丫鬟端来热汤洗漱。换上官服,随后去到正厅用膳,打算吃完饭,便早些去官府,找那宗老头合计合计此事。
毕竟老头倔强不假,还是真有本事的。
这让出身农家,崛起于微末的刘豫还是能分辨得清。与这个死老头分析局势,自己不用疑神疑鬼。
不过就在刘豫吃饱喝足,下令备轿出校
一个惊的好消息传来,孙新派人送来了捷报。
“哈哈哈,快…快有请到书房。”刘豫得到门房汇报,也是楞了一下,随即笑开了花能看到后槽牙。
约莫一盏茶后。
刘豫端坐在书房之内,呼延庆恭敬地行礼:“大人,平海军水师营第一营指挥使呼延庆拜见大人。”
他身边地上是两个精致的鸟笼。
没错,呼延庆奉孙新命于昨夜赶回,奈何他面子不够。大清早城门开了,便火速赶来拜见知府刘豫。
“呼延指挥,不必多礼,剿匪情况如何了?”刘豫见到鸟笼心中有所猜测,却还是急不可耐地询问。
呼延庆如实禀报:“大人,引蛇出洞计划完美实施。孙都监已经剿灭海贼主力,正在率领队伍清剿残余,捣毁海贼老巢窝点,海贼覆灭已成定局。”
“哈哈哈,好好好,重光做得好啊!”刘豫心中有所猜测,听到确切消息后,控制不住的仰大笑。过了半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才止住狂笑声。
只是他胖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笑容也变得和蔼:“是本官太过高兴,呼延指挥使,请继续。”
“这伙海贼狡猾,在海上多有海贼的藏身之地,钱粮分散。孙都监要肃清海贼,一时难以归来。”呼延庆指了指两个鸟笼,又掏出书信递给刘豫:“特意挑选些土花生送给大人,这是他的亲笔书信。”
“哎呀,重光他有心了。”刘豫心中欢喜,脸上笑意更浓。嘴上有些埋怨,却麻利地接过书信拆开看了。脸上先是喜悦,随后笑容消失,眉头紧皱。
孙新写的书信中无非就是缴获金银财宝四分之一的数量。纵使如此,也很惊人,两个鸟笼里全是最珍贵的物件。这自然令刘大贪心里欢喜又有得捞。
至于让他皱眉的事情便是,海盗团大当家朱凌跳海生死不明。建议官府将消息传开,全力捉拿此贼。
“这条该死的泥鳅,茅坑里的臭虫。”刘豫放下书信,揉了揉额头。止不住重复信中孙新的气急败坏。
“不知此战伤亡如何?”过了片刻,刘豫问起了正事。
呼延庆脸色变得沉重,声音低沉地着海上战况:“海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战况激烈。海上碰撞,攻打海贼岛屿等几场战斗下来,伤亡共计三百多,伤者近千,战船烧毁或沉没的足有三十多艘……”
接着,呼延庆把自己参与的断后路之战详细来。又简单提及另外两场战斗,还临场发挥。如孙新所在的旗舰沉没,亲自率领队伍与敌人厮杀抢船……
重点凸出年前当众斩杀贼人带来的恶果,使得穷凶极恶的海贼们顽抗到底,几场战斗下来惨烈,血战拼杀。付出惨烈的代价,总算成功剿灭海贼。
刘豫多少知道些呼延庆这个水军指挥使的性格古板。却不知道短短时间他变了,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唏嘘连连。听见孙新夫妇胖脸上也是有些紧张。
待到了解事情大概,刘豫露出个笑容,充满关切地:“呼延指挥辛苦了,此次剿灭海贼乃是立了大功。尽管放心,本府必当奏报朝廷,为你请功。”
“不敢居功。”呼延庆连连摇头,“此战全赖孙都监运筹帷幄,用兵如神。又有大人您在后面鼎力支持。方能短时间之内剿灭这伙海贼,为百姓复仇。”
“有功者赏,这是应该的。”刘豫笑容和蔼,随即嘱咐:“呼延指挥,回去好生歇息,到时候官府会置办酒肉犒赏三军,劳烦你派人送往孙都监处。”
“是,末将敢不从命?”呼延庆昂首领命,转身退下。
刘豫见对方走了,立刻关上书房门,又看着书信。接着打开两个鸟笼,看着里面各种珍贵的古玩字画。看了看皆是宝物,价值连城,不禁笑开了花。
与此同时,孙府也有军卒汇报消息,顾大嫂和李清照知道自家男人打了胜仗,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饭觉得香了,睡觉也安稳,府内琴声悠扬……
……
再府衙内,刘豫红光满面,神清气爽地来坐堂。今来得早,而且背负双手,昂首挺胸,底气十足。还专门画了一次卯,可见,心情何等愉悦?
刘太守先是吩咐衙役把本府通判宗泽,兵马都监孙立,团练使黄浩请来议事,召集众多三班六房众衙役,连马夫车夫也入列,宣布一则重磅消息。
“呵呵,诸位!兵马都监孙新前几连夜帅军出海剿匪。不久前,已经剿灭海贼主力,正在清剿残余。袭击莱州,密州的鬼脸海盗团濒临覆灭。我蓬莱府又将声名大震,以后不再担忧,诸位轻松……”
刘豫大清早的这番话,犹如重磅炸弹在人群中轰然爆开。令衙役们犹如石化了似的呆愣在当场。孙都监不是在各处巡视?如何已经剿灭海贼?
要是众人皆知,还怎么剿匪?
刘豫把众人表情看在眼里,他这个军事白痴都知道消息保密的重要性,不理会别人,自顾自地下令。
“前线战士浴血奋战,伤亡甚大。仓曹置办酒肉犒赏三军。另外去酒楼预定庆功宴,为孙都监庆功。这些是要着力去办,不得怠慢,否则严惩……”
满足数千之众所需,那工作量可不。
刘豫下了死命令,衙役们纷纷行动,为犒赏三军而忙碌。不是下乡购买猪羊,就是去酒楼请厨子。或是把猪羊鸡鸭等牲畜家禽送到酒楼处理加工……
府衙正堂。
受邀的宗泽,孙立,黄浩三人先后来到。从刘豫那里知道剿匪胜利的消息,除了后者,皆是惊喜万分。一是海贼这个大患去除,二是孙新再立功。
“大人,剿灭海贼乃是大喜事,老夫愿意亲自犒赏将士。”宗泽笑容满面,放下茶杯,主动请缨。
“哎,不可,这些事岂能劳烦通判大人?海里风浪大有危险,谨慎起见,让下面人跑腿就校”刘豫笑着婉拒,心信上再三强调唯独你不能去。
宗泽心里门清,这老子又是想趁机捞一些好处。可眼下剿匪胜利,针对战利品分配概念不明确。他就算有心想制止也无能为力,只能讪笑着不提。
常言道,人多嘴杂!
孙新剿灭海贼的消息很快从那些衙役之口传开了。紧接着,知道的人奔走相告,逢人就,一传十十传百。大半的时间,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连城外村坊集镇都知道这件事。
随着陆续几有船队返回,厢军,禁军士卒押送不少鼻青脸肿的海贼下船,消息传开后,百姓们这才确信。本府孙都监悄然出海,已经剿灭海贼!
那股连番作案袭击莱,密两州的海贼彻底被拔除。
“孙都监威武!”为此,各地百姓们爆发出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