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巨响,秘境给解围了。
远远的,爆炸与喧哗声一阵阵传来。
霍燃立刻带着青诀打算飞身往喧哗处而去。
这时,洛九秋突然抬起脑袋出声,对始终盯着她的慕容浔道:“臻臻,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随着洛九秋开口,霍燃与青诀脚步均是一顿。
下一秒,洛九秋道:“当年,杀了我师尊和你娘亲,灭了你我两门的真凶,就是我好师兄青诀的真正师尊,四神会青龙神使霍燃。”
洛九秋视线转向缓缓回头的霍燃,微笑道:“我猜他做这些是因为自身丧心病狂,以及为了传闻中可叫人白日飞升的无极秘法,对吗,霍使者?”
“呵!”霍燃冷笑,悍然出手,袭向洛九秋。
“霍老贼!”
慕容浔暴吼一声,长鞭极速甩出,刚好挡在洛九秋身前。
与此同时,慕容浔吹了一声绵长口哨,霎时数百身着灰袍的妖魔棋人或从天而降或破土而出,将霍燃与青诀二人重重包围。
青诀一击掌,数百四神会黑袍信徒蓦然现身,无声无息将慕容浔与其手下的妖魔棋人反包围。
双方看起来实力相当,剑拔弩张。
洛九秋叹为观止,啧啧称奇。
无论是慕容浔还是青诀师徒俩,通通随身携带众多打手随从,居然还装作一副孤身一人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何用心。
洛九秋仰头看向无动于衷的云浮,道:“剑尊,您的随从呢,也叫出来吧,人多热闹。”
云浮道:“你就是我的随从。”
洛九秋嘴角抽搐,作势要捅他一刀。
“云剑尊,您老是真的不行,被人夺舍了吧?”
说罢,洛九秋懒得再看云浮那张俊脸,一纵身便跃入了重重包围圈,站在了慕容浔身边。
慕容浔皱眉,喝道:“你滚,别以为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小心我一鞭子抽飞你。”
洛九秋不以为意:“我不过近距离看热闹,你管我滚不滚,有本事你就抽。看是你鞭子快还是本宗主的大刀快。”
慕容浔惊奇:“你这么不要脸,都当上宗主了?”
洛九秋也很惊奇:“你白痴吗,都不出门不打听消息的吗?本宗主上位好久了,这天下都快被我搅翻了。”
两人便在重重包围中旁若无人吵起嘴来。
这时,又是一声轰隆莫名爆炸声,犹如拉开了战前的帷幕。
霍燃当先动手,手一挥,黑袍信徒冲出,他本人也冲了出去,一闪身,双掌齐出,不论是洛九秋还是慕容浔照杀不误。
云浮皱眉,刚一动身却被一个黑炮老妪拦住了。
这老妪出现得无声无息,满脸沟壑,面无表情,正是四神会的无名大祭司。
大祭司刚循着气息找来汇合,一来便见着云浮,当下怒从心起。
“九杀剑尊你无故杀我四神会两神使,叫我四神会元气大伤。今日我要叫你血债血偿!”
云浮直接出手。
两人眨眼斗在了一起。
云浮与无名大祭司两人俱是灵帝修为,一个成名已久被称天下修士第一人从未使出过全力,一个老而成精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几乎从不出手。两人一对上,顿时天昏地暗,风起云涌,整座仙人秘境都在轰隆轰隆震荡不休。
远处莫名爆炸声还在持续,渐渐竟与云浮二人的斗法余波连在了一起。
强光突现,九阳再起。
九个太阳出现的瞬间,毫无遮挡的洛九秋顿感眼前一黑,浑身无力,刚拿刀锋隔开一个黑袍信徒,转瞬便面朝下狠狠摔倒。
青诀和慕容浔面色大变,近乎同时吼出声。
“小心!”
“肚子!”
无论是黑袍信徒还是灰袍妖魔棋人都被那惊恐吼声一震,身形顿住,半响没再动手。
只见强烈阳光照射下,洛九秋面朝下趴着,嘤咛一声,久久没有爬起来。
在其手背和额头立刻出现一簇簇黑烟,黑烟小小炸裂,破碎皮肤而出。
眨眼,洛九秋整个人便犹如要燃烧化灰了一般。
云浮神色终于一变。
青诀和慕容浔等人也愣住了。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洛九秋突然就这样了。
洛九秋正疼得撕心裂肺,想要捏诀召唤一把伞却完全没有力气。
她自黄泉炼狱归来,集天地怨气重生,得也无极秘法,败也无极秘法。
她活了却也不是真的全活,她就跟黄泉下的厉鬼一般,功力大增,但见不得阳光,尤其是烈日。
九阳现世,若无遮挡,顷刻间就能将她烧成灰。
“师妹!”
“白痴!”
青诀与慕容浔双双大吼一声,飞扑过来就想救人,却被反应过来的霍燃一掌一个双双打飞。
“吼!”
关键时刻,一声厉吼,黑雾腾空化作凶兽。
那凶兽努力张大身形就要往洛九秋头顶扑,企图遮挡出一片阴凉小天地。
然而,立刻被霍燃一脚踢飞。
凶兽发出悲鸣,被霍燃一掌劈散,难以化形。
洛九秋恨得咬牙切齿,能出声一定要骂死那该死的霍燃。
就在这时,仙人秘境再度轰隆震荡,却有成百上千的异兽突然自秘境各个角落奔出。
这些异兽奇形怪状,龇牙咧嘴,或跑或飞,十分灵性。
地上跑的,飞速冲向霍燃,阻挡其向洛九秋靠近。天上飞的,则努力越飞越高,同时不断变大身形,用身体遮挡住九个太阳。
这些异兽就跟飞蛾扑火一般,所献出的力量也不过杯水车薪,但却看得人眼眶一热。
霍燃辣手摧兽,一掌一个,双刀齐出。
天空被兽血染红,无数献血滴落。
冷酷无情如洛九秋亦被这神奇的一幕搞懵了,眼睛微花,她搞不懂。
她不懂自己何时如此受陌生异兽欢迎了,值得这些异兽拼死相护。
黑雾凶兽是与她签了主仆契约,又受调教多年,忠心护主无可厚非。眼下这些飞来跑来不要命折腾的异兽又是莫名其妙为哪般?
洛九秋实在不懂。
一件宽大白袍从天而降,盖在了洛九秋的身上。
洛九秋裹了裹衣袍,盖住脑袋,抬头一看是云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