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以稍微不那么安全的方式获取额外施法能力的做法后，鲁弗斯几乎第一时间就断定炼金术协会中可能有人做着那样的打算。
就是因为过于了解才反而带来了怀疑。
因而他没有再将精力浪费在请人为自己投资上，紧急前往了北方与草原接壤的前线诺思城。
据说那里由于战事的缘故常年都会发生各种意外，人员的死亡率也比王国其他地方稍高，经常会有人不明不白的失踪——据说是死于兽人部落的斥候。
但在鲁弗斯看来，那些诡异而离奇的事件说不定也不全都是因为兽人的骚扰……
……
告别了风风火火的青年炼金术师，当陈舟回到招待所时发现企鹅人已经从炼金协会与梅塔镇的驻地归来。
“你们交流的怎么样，可以确定诺顿传送废料的证据了吗？”
陈舟寻思着，这不远万里前往其他位面调查罪证的企鹅人比起特使，更像是一种位面侦探？
事实上掌灯人本身也是调查员的变体之一，他们的主要工作也是调查。
鼠鼠及时给出了解释，当然，此调查员非彼调查员。
克苏鲁什么的，来到魔法世界其实反而没那么危险。
“唉，该说是谈好了还是没谈好呢？”
面对陈舟的好奇，提拉也不知该如何总结：“交流炼金知识的过程的确很顺利，他们也邀请我去前线观察最新一批蒸汽骑士的战斗，以及一项神秘的炼金术应用计划。”
“神秘的计划？”这引起了小黑的注意，“据我所知，类人生物在这种事情上卖关子时，往往都意味着那是件难以启齿的大事。”
有吗，鼠鼠倒觉得谜语人挺多的。
陈舟点了点头，确实，但现在的他已经可以通过侦测思想爆杀谜语人了。
“咳咳，你们的关注点总是很奇怪。”
提拉夸张地挥了挥手，令人不禁担忧她的羽毛是否会因此而掉落。
“炼金协会所说的大计划，恐怕是将炼金术用于战斗或民生方面的创举吧。”
根据她这段时间的调查，能明显感受到炼金术已走进了诺顿王国的各个角落，即便是寻常平民也能用微不足道的薪水享受到炼金带来的便利。
如此之高的炼金术普及度，称之为“高魔”也不为过。
只是由于诺顿王国所使用的炼金术缺陷巨大，他们即将面临的危害也同样严重。
“我很好奇诺顿王国的炼金协会究竟准备怎样应付炼金术即将爆发的副作用，说不定这次他们希望让我参观的大计划就与之相关吧。”
传送门？
提拉莫名感到一丝不祥预感，他们难不成是准备通过传送门把遭受污染的国土也转移到其他位面，再从内层界牵引新的物质？
那种事情不要啊，若是阻止不了这么重大的灾害，垄断协会的委托人没准会打死她的……
“所以我们也要和你一起去前线吗。”陈舟忽然想起了鲁弗斯临走时的话语，前线的诺思城必然存在着重大的隐患。
“没错！”
提拉认真地点了点头：“反正之后也要去北方霜落之地去大河领调查，咱们刚好顺路。”
已然感觉诺思城会发生重大事件的陈舟只好去凑个热闹……毕竟他还得去北方刺杀霜落之地的伯爵呢。
三天后。
在梅塔镇完成了学术交流、调查与游玩的三位星界冒险者，跟随商队的马车踏上了前往北方的旅途。
一路上遍览沿途风景，才发觉原来诺顿王国境内被炼金废料污染的土地不止一处。
这百年为计的污染着实异常，就连提拉都忍不住好奇这个国度的人究竟为何还没因弥漫在大气与水流中的毒素产生变化。
“说不定我们看到的诺顿人是已经因炼金术产生过突变的样子。”望着窗外的小黑下意识提出了一种可能，“伱们没觉得诺顿人和其他地方的人类有些差别吗？”
“没觉得。”*2
在提拉看来，人类这个种族长得基本都差不多，最多也就只有“鸟类不同羽毛颜色”程度的差异，着实体现不出什么区别。
而对于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陈舟而言，这个位面的人类样貌其实也都是一类人——外国人，长得都差不多，最多能区分出美丑（以个人审美观而言）的程度。
也可能是他单纯的没有在意？
小黑傻眼了，究竟你们是智慧生物还是我是智慧生物？
就连不擅长识别图像的自动侏儒都能察觉到诺顿王国人的特殊啊！
干脆查查蓝星的论坛，鼠鼠猜那些蓝星人肯定发现了什么。
陈舟摇头，很遗憾，停留在蓝星上空的战舰干扰了论坛的使用。
莉莉倒觉得诺顿这边的人都有些病恹恹的，和咱们那边的领民精神面貌相差很大。
“领民？”提拉不解，没想到自己的冒险者同伴竟然还是个领主。
一旁的小黑则头疼地扶额，齿轮咔哧作响，想到提拉竟然还没发现这位岑·风暴烈酒的真实身份。
“不急，等之后我有时间去找星之民问问吧。”
就在陈舟打算重启蓝星那边的替身与大主教等人联络之际，他们所乘坐的马车竟忽然剧烈颤动起来。
不，颤动的并非马车，而是他们脚下的大地！
“糟了！是变异沙虫！”
“快找掩体不要乱动，它们能察觉到震动！”
透过外面商队人员的呼喊，三人意识到了袭击他们的元凶。
咱们坐的也不是船啊？
“别瞎说啊。”陈舟急忙按头，“冒险者遇到怪物简直天经地义，何况咱们所处的地方盛产变异生物也很正常。”
闻言提拉将头伸出窗外，发现了不少身形好似超巨型蚯蚓，身躯一半尽数露出地表张开血盆大口捕猎的怪物。
面对这样能够在地底来去自如，透过震动感知事物，由于变异能够释放毒素的大型怪物，商队的护卫显得十分勉强。
见状企鹅人当场激发了本性：“咱们出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找到赚钱的机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