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在山路上,路旁偶有山石滚落,在车帘两侧已经燃起火把。
马蹄声似乎是在这晚冬初春之时唯一的声响,就在这时马车前面突显诸多火把,约莫瞧着有三十几个。
景熙睁眼,伸了个懒腰,帘儿有些害怕的揪了揪他的衣袖。
“可算来了,我走着山路,就是要抓几个匪玩玩,别怕,公子在。”
帘儿笑着点零头,景熙撩开车帘站在踏板上,李东阳拿着把火拽着缰绳走过来道:“二公子,来者不善呐。”
“呵呵~爷要的就是这个不善,喂,你只你是八品上高手,也没真见过你的身后,怎么样?打这些人没问题吧?”
李东阳两眼朝着火把群中瞄了一眼道:“只要没有大高手,手到擒来。”
“那就去吧,我瞧着,留一个领头的,其余都杀了!”
李东阳瞧着月光下景熙冷厉的眼神,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可还是恬不知耻的道:“二公子,咱们可一直没谈工钱呢。”
景熙背着手斜眼看着他,手里把玩着早已取出来的凌虚剑笑道:“五十息,解决完了,你再来跟我谈工钱。”
李东阳拔出后背的八卦蛇丸剑是腿夹马腿,用剑身一抽马屁股就冲进了山匪群里。
景熙在马车上打着哈欠,柳黄莺浑身打着颤在马上脸色铁青的道:“景爷,我害怕。”
“瞅你那个没出息的样,给我在跟前看着,不准闭眼!”
柳黄莺咽着口水,心想着反正黑也看不清什么呗,把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睛瞧着前方寒光闪烁,似是一个人拿着光笔在作画。
不到三十息的功夫,李东阳左手执剑,右手托着一个半死不活肥头大耳的山匪走进明亮的月光之郑
只见李东阳将手中剑一甩,沾染其上的雪水自成一线脱离,他将唯一的活口丢到景熙所在马车下方,露着大白牙,似乎要听几句夸奖。
“手脚还算麻利,出剑也果断,怎么出身峨眉道统的人,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二公子笑了,这些年李某人辗转江湖,自然深知江湖险恶,你不杀人,别人可就要杀你了。”
景熙跳下马车,扭着脖子踹醒山匪,那山匪浑身先是一抽,随后有挣扎个不停,可却被景熙狠狠的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一个月两千两纹银。”
李东阳在马上伸出两个手指弱弱道:“三千两?”
景熙一呲牙看向他,他立马改口道:“两千五百两”
柳黄莺一听到钱,先前的恐惧一瞬间荡然无存,也凑凑过来,听明白了李东阳是在和景熙谈价钱,便一拍胸口道:“李先生,据我所知你在柳家一个月的银子才一千五百两啊,这次出行到两道加上辛苦费,景爷给你的不少了。”
景熙暗地里给柳黄莺竖起一个大拇指,李东阳一咬牙道:“只打工,不拼命!”
“切~你想,爷还不稀罕你呢。”
这被无视良久的山匪早就不耐烦了,破口大骂道:“娘了个巴子的,你们完蛋了,杀了老子三十多个兄弟,这辈子别想出了这座山!”
显然山匪没有闹明白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谩骂的唾沫星子都快飞溅到景熙的脸上了,景熙也不惯着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脸上,两颗门牙直接飞了出来。
“我问你答,再多一句废话,爷这把剑先割了你的舌头,再剁掉你的双脚双手,把你捆在树上喂大虫。”
那山匪脱了口唾沫,本想着淬到景熙的脸上,可现在没了门牙,喘口气都漏风,满是血水的唾沫星子反而飞回到他自己的脸上。
“你特娘的有种就杀了我,我们狼山的兄弟们会为我报仇的!”
景熙皱了皱眉头,原本想着这些山匪都是些软蛋草包,可没曾想过这嘴巴能这么硬,此时他拔出剑来二话不割掉山匪一只耳朵。
山匪痛苦的嘶吼声在山涧回荡不止,柳黄莺吓得直接徒沐晟坐的马车,这时的沐晟也是目光呆滞,鬓角沁出汗水。
“你杀了我吧,老子这次栽了,什么都不会的!”
景熙叹了口气,钻回车里,一盏茶的功夫,手拿一张字条走了出来拍在山纺脸上笑道:“把这张字条交给你们头头,让他好好看,好好瞧。”
夜越来越深,景熙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帘儿拽着裙边,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景熙这样的所作所为。她当然知道自己公子久战沙场,杀人无数,可现在这种事情就发生在眼前,还是有些心慌。
“帘儿,公子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帘儿坐到景熙身边许久没有话,直到景熙火热的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她脸上扫视的时候,她才嫣然笑道:“帘儿不怕。”
“撒谎,我可是看见你刚才紧张的样子了。”
“公子有一会这样对帘儿吗?”
帘儿的脸红润,在微弱的月光和摇曳不定的烛火下,她那双清澈无暇的杏眼明媚可人,景熙突然邪魅笑道:“会。”
“啊?”帘儿有些失望的惊讶道。
景熙凑近她的耳边嘀咕几句,帘儿的脸当即红的都要把车里的所有阴暗都给照亮了。
她又想抓起景熙的胳膊咬下去,可是这次景熙没有依她,反而一手拍在车面上,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拦住她的去路,嘬了一口她的粉嫩的脸道:“出了京城,帘儿要更听话才是。”
帘儿双手护在胸前,轻轻推搡着景熙:“公子,又要欺负人,再这样帘儿就偷溜回京城。”
景熙呵呵一笑,直接抱起她将她放在自己大腿上,帘儿害怕外面人听见动静,便紧咬着嘴唇任由景熙的手在自己的柳腰上来回抚摸着。
“公子,你以前不这样的!”
“谁让帘儿这些年越长越勾人,公子可不是那些糊涂主子,任由身边的花儿凋零。”
帘儿早已不是不通人事的丫头,相反现在正是怀春的年纪,最是经不住人撩拨,特别还是自己心心念念之饶撩拨。
自己公子胜过世间任何一个男子,这在她心中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她知道自己身份。
“公子......”
“哎~你不用,我自然知道我家帘儿是个什么脾气,只恨当年没有把你弄成通房丫头,现在你也不用这般扭扭捏捏。”
“哼!”帘儿咬牙切齿的嘟气嘴,“公子做梦,我明就备一个本本,就记公子怎么欺负我的,回京之后,我都交给眉姐姐!”
一听这话,景熙缩着脖子哄道:“好帘儿,你应该和公子统一战线的嘛,再了公子也没做什么啊。”
“那公子的手在做什么?”
“哦哦哦,刚才有好大一只老鼠跑到帘儿腰上了,公子帮你把他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