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在苏州可是没闲着,除了逛花楼,赏妓女,游美景外,在苏州岂能不购置一些苏绣呢?
这不,帘儿被景熙硬拽到了一家锦绣布店,那镶金牙的掌柜的听着动静从后院走了出来,眼睛都瞪大了,搓着手殷勤的跑过去嘿嘿笑道:“呦~景公子,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景熙瞥了他一眼道:“你认识爷我?”
“瞧您这话的,现在这苏州地界儿,谁不认识您景公子啊,您快着,里面瞧瞧,论苏绣我们家可是传承百年的老店了,不敢第一,前三绝对能排的进去,您是想要布匹,还是成衣?”
这掌柜的嘴皮子倒是麻溜的,景熙玩着手里的折扇摸着帘儿的头道:“要最好的,这丫头穿青衣最好看,去领着人挑去吧。”
“得嘞~”掌柜的朝身后一喊,五六个二八少女轻迈莲步走出来拥簇着帘儿去挑衣服去了,嘴里一口一个姐姐叫着,帘儿推脱不掉,嘟着嘴回过头幽怨的看着景熙。
景熙冲她竖了个大拇指,便坐到椅子上喝茶去了,刚喝了一口便扭头吐了出来,将茶碗往桌上一扔骂道:“这他娘的是给人喝的?”
“这就换,这就换,来人呐,去换上等的毛尖!”
景熙打量着店里的苏绣锦缎,满意的点零头,这苏绣由来已久,成为苏州不可或缺的标志,苏绣作为南国四大名绣之一,其图案秀丽、构思巧妙、绣工细致、针法活泼、色彩清雅的独特风格,地方特色浓郁。
在苏州周围地区尽可见“家家养蚕,户户刺绣”的盛况。
南人之绣针线细密,用线一、二丝,用针如发细者为之。设色精妙,光彩射目。山水分远近之趣,楼阁得深邃之体人物具瞻眺生动之情,花鸟极绰约底馋唼之态,佳者较画更胜。
其针法运用,又分有:直绣、盘针、切针、滚针、悬针等。
这等好玩意,朝廷宫廷里自然不会放过,他大也见过不少,这店里的都是上品,那掌柜的见景熙瞧的认真,也沾沾自喜道:“景公子,身上穿的这套,瞧着倒也是上好的蚕丝,却不绝不是最佳,但是其刺绣却是国手一级的,在下店里的首席红娘也比不上,不知出自哪位大家?”
景熙摸着玉扳指冲着衣服堆里的帘儿努了努嘴,掌柜的望去脸一楞道:“如此年纪,竟有这般手艺?公子,可否容在下近前细观画绣一二?”
景熙一颠袖子算是默认,那掌柜的脸上上前弯下腰,看着他领口,对襟边上的绣纹,不停地啧啧道:“景公子,您这位丫鬟的手艺绝了!”
“行了,行了,手艺再好,我只给我一个人做衣服,你找两个人给我量一量尺寸,照样做一套,要庆辉为主,搭配一个长褂。”
“料子如何?”
景熙掏出一张一票道:“那自然是要最好的。”
“得嘞,您里边请。”
就在这时,一名公子哥怀搂佳丽迈进店来,吆五喝六的喊叫道:“老板,上最好的料子,要红的,越红越好!”
景熙看了一眼这位长相一般,却穿金戴银的公子哥对一旁的掌柜问道:“这人谁啊?”
那掌柜的声嘀咕道:“是苏州知府家的胡公子,您可别招惹他,他犯起混来,杀人不眨眼。”
一听这话,景熙来精神了,好嘛,苏州知府的公子,这玩起来才有意思,那掌柜的,一瞧他这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子,心想这下子玩完了,这两位爷那位都得罪不起。
“王胖子,怎么了这是,爷我来了,也不招呼一下?”
王掌柜急忙迎上去点头哈腰的赔不是,胡柏羽拍着他的脸嚣张的道:“把你们店里最好的成衣给爷拿出来,瞧着我身旁的这位姑娘了嘛,万香楼的头牌翠翠姑娘,伺候好了,爷有赏。”
那翠翠姑娘娇柔造作的在他怀里撒着娇道:“爷~人家不喜欢这里有别的人,你都赶出去呗,我好多挑几件。”
胡柏羽被她那酥麻的声音勾的魂都没有了,捏了捏她的翘臀道:“依你,都依你,晚上可都得把你的功夫抖落出来,让爷策马奔腾一番,嗯?”
“讨厌啦~还不快,赶走他们。”
“王胖子,听见了没,还愣着干什么,把这里面的人都赶出去吧?”
王掌柜的作了难,见胡柏羽不悦的表情,只得讪讪的走过来对景熙道:“景公子,我知道您不是一般人,这可毕竟在苏州地界上,他老子又是这里最大的官,咱不碰这么霉头,您瞧,要不您改日再来?我给您打八折。”
景熙用折扇敲着手心,扭了扭脖子道:“行了,不该你事了,还有人能在我面前自称爷的,看老子今废了他。”
“呦~可别,忍一时风平浪静,您来苏州不也是为了图个乐呵的吗,犯不着跟这个臭丘八一般计较。”
“哎哎,怎么着啊?你不行,爷我可是带人来了,能不能我帮你啊?”
着胡柏羽一招手,冲进来十几名厮,撸起袖子瞅准了景熙就跑了过去,王掌柜的在一旁和,景熙笑着将他推到一边。
胡柏羽和那位翠翠这才瞧见了景熙的真容,那胡柏羽倒是好,打目中无人,除了好看的女人他谁也记不住,倒是那翠翠在万花楼瞧见过景熙,知道他是最近名声雀跃的景公子。
只见她花痴一般的看着景熙,对着身旁这个刚捞到手的官二代也顿时无感了,胡柏羽瞧她这样,怎可能受着委屈,当即就吩咐厮要把景熙打残,捎带着把脸刮花。
“你就是那个外来的景姓公子?听你很有来历啊,不过我告诉你,除了京城景家,其余姓景的在苏州这都不好使,给我动手!”
厮团团将景熙围住,步步逼近,他却始终轻摇折扇无动于衷,笑看门口的臭丘八,在暗处的李东阳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欲出手,只瞧柳树拥簇的青石夹道上走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