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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爱在心头口难开
    深夜,寻梅雅间的楠木床上,景熙扭捏着身躯,半拉身子已经悬空。

    饶是这样柳凝眉还是不发一言的侧身躺着,身上直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落纱衣,那妙曼的曲线简直让人垂涎三尺。

    可咱们这位爷是眼观鼻,鼻观心,把薄被卷成一个“堑”,将一张的床一分为二。

    柳凝眉有些不悦的侧身拄着额头,一缕青丝垂落,贴在鬓角上。

    那半敞的领口,满是春光无限。

    导致现在景熙脑子里有一万只羊驼正在肆意狂奔。

    “檀郎~”柳凝眉轻唤一声。

    景熙回道:“在呢。”

    “我心爱的檀郎为何与我如此生分?”

    看着柳凝眉楚楚可怜,顾盼生兮的模样,景熙的魂儿早就不知道飘到了那里。

    仅凭着最后的一丝清醒,他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眉眉,你我自一起长大,如今已经......已经到了经人事的年纪,且莫要......”

    他正如念经一般喋喋不休,岂料柳凝眉冷哼一声,抱起那如同柱子一般的薄被对着他就是一顿乱捶。

    知道里面的绒絮飞的满床都是,柳凝眉依旧是不肯罢休。

    在如此猛烈的进攻下,本就是半截身子悬空的景熙,自然是摔倒地上。

    此时正盘坐在地上,两条胳膊交叠放在窗沿上冲着气鼓鼓的柳凝眉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

    “景熙!我既然已经过不再逼你,你要是再给我打哈哈,心我......”

    着着,柳凝眉突然抽泣了起来,一双媚眼红红的,薄唇因身体的颤抖正不停的蠕动着。

    “我费劲千辛万苦从京城中偷跑了出来,这五百里的路程,你可知我如何挨过来的,你.....你却,呜呜呜~”

    柳凝眉的这种伎俩,可谓是来就来,收缩自如,可奈何这伎俩在景熙身上也是百试百灵。

    这不,景熙已然爬上床来,从背后抱住了她,把头抵在她的香肩上:“眉眉,辛苦你了。”

    “哼~”柳凝眉抓起他的胳膊咬了一大口。

    若是往常,景熙早就大喊大叫了起来,可今晚......

    等到柳凝眉嘴里叼着他的手臂望向他的时候,他的眼眶中不知何时盘旋着一层水雾。

    那心疼愧疚的眼神化作无法尽的爱意,直冲柳凝眉的心坎。

    只见她扭动着身躯,面朝景熙。

    一双雪白的柔荑摸着他的脸庞,那红唇也越发的靠近,直到轻轻在景熙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

    她才开口道:“我不要你这般模样,反正我这颗心早就挖给你了,你是扔,是捧,都随你。”

    “眉眉,我真的想你了。”

    景熙的眼睛酸了起来,那层水雾逐渐幻化成水滴在眼眶中打旋。

    柳凝眉扶着他的额头使其抵在了自己的胸前。

    景熙清晰的听到,听到她猛烈的如擂鼓一般的心跳。

    那呼之欲出的心脏,正在他的脸上起起落落。

    “檀郎~我这次来,是来助你的,你在江南这些时日,看似风平浪静,可处处都是险象环生。”

    “安南王那老东西又不露面,这里终归是他的地盘,我担心你。”

    “所以这次,我来带足了人手,潜伏在各个机要的地方。”

    “我已经下令,但凡在江南的所有柳家产业,都可由你调度,无需再过问于我。”

    “还有......”

    柳凝眉正着,景熙在她胸前嘀咕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闻言,柳凝眉双手托起他的脸嘟嘴道:“让你整风花雪月的不着调,我就不能掺和掺和了?”

    景熙握着她的手,冰冰凉凉的并无半点温热的感觉。

    “我能不吗?”

    “哼哼~当然不能。”

    两人相视笑了好久,窗外的乌云散去,洁白的月光洒了进来映在床边的流苏之上。

    柳凝眉肩头的纱衣滑落两寸,大片雪白的肌肤衬着月光散发出难以抵挡的魅力。

    “檀郎~就一次好吗?”

    景熙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神中似乎有一种勾魂的魔力,一瞬间就可以让你旋地转,气海翻滚奔腾。

    他的喉结耸动着,佳人就在咫尺,伸手可得。

    往昔的一幕幕都在他的眼前浮现,是她留着丸子头,穿着厚厚的绒衣朝他扔雪球趾高气扬的样子。

    是她和他一起藏在地窖里,躲避家人寻找时的窃喜。

    是她和他执手在市井间追逐嬉闹,搞得整条街都炸锅聊捣蛋时光。

    是她独坐窗前,一身锦衣,手托香腮,怜花;手拿花锄,葬花,却又转手掐死从湖中跳出来的金鱼时的乖张神情。

    是她十六岁成柳家少主时,扶着额头烦闷的神情。

    如今,她的面庞愈发的娇艳,魅力无限,身姿更是无可挑刺。

    她:“身心全抛,任君采劼。”

    她问:“就一次可以吗?”

    景熙的思绪飘了回来,一把抓住她正欲褪去衣物的双手:“不可以!”

    柳凝眉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将身上半蜕的衣服披了上去。

    尽管极力的掩饰,她脸上依旧浮现出委屈的神情。

    下一秒,景熙挑起她的下巴笑道:“怎么了这是,我的兔?”

    柳凝眉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他叫她兔了,可能是他当景家军右将军之后,又或是她当柳家少主之后。

    当年,景熙刚学会驯服烈马,在大雪封路之时,他偏要独自一人去深山里狩猎梅花鹿。

    他不知道的是,在途径柳家大院东门之时,柳凝眉正穿着一件雪白的白蟒箭袖,外面披着棉褂坐在门口赏雪。

    看着景熙骑马飞驰而去,还贱了她一身的雪泥,气得她唤来家丁,坐上马车就追了上去。

    等两人都到了雪山,柳凝眉偷偷从家丁的队伍中溜了出来,独自一人去寻找景熙。

    恰逢她遇到一只被铁夹夹住腿的幼鹿,便蹲下身子想要救治,而纵马张弓搭箭的景熙被大雪迷眼,加上孩子心性。

    把一身白衣的柳凝眉当成了一只偌大的兔子,顿时箭离弦,朝着她飞驰而去。

    当铁箭划破飞雪,只离着柳凝眉还有一步距离之时,夕拾凭空出现,挥剑将箭支一分为二。

    还把飞身将景熙从马上提溜了下来捆在树上,任由柳凝眉羞辱。

    景熙她是只兔子精,一句,柳凝眉就朝他扔一个大雪球。

    直到景熙被扔的满头包,依然不松口,最后还是在夕拾冷峻的眼神下,他才大喊一声:“好汉不吃眼前亏,爷我服了!”

    之后,只要夕拾不在场,景熙就会喊她兔。

    如今听到这熟悉的称呼,柳凝眉梨花带雨的捶打着景熙的胸膛:“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我怎么会忘记,至于你刚才所之时,我拒绝,是因为,我不想委屈你。”

    “不想委屈我?”

    景熙知道她全然明白自己再什么,他也知道她想让自己亲口出来。

    哎~爱在心头,便纵有千种风情,口亦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