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哈迪的军队来到西城的军事要道时,却看到大门紧闭。
而随着军队的到来,城墙上的军人都显得非常紧张。
哈迪招了招手。
旁边的罗格立刻明白了哈迪的意思,上前大场喊道:“这位是让娜家的子爵哈迪阁下,我们需要出城,为什么不打开城门。”
上面的守卫们慌张了一阵子后,终于有个年轻人出来喊道:“国王有令,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处理,军队不能出城。”
听到这里,哈迪便知道事情已经如他预料的那般发展了。
虽然这里驻守的兵力不多,但强攻的话,还是很费时间的,而且会有极大的战损。
他当下也不废话,回身说道:“斥候队分一半人跟着我……罗格。”
“在。”
“你带着其它人回让娜庄园。”哈迪看着远处,快速说道:“记住,回到庄园后,只听从茜茜夫人的指令,其它人谁都无法指挥你们,明白了吗?”
罗格单膝跪下,双眼坚毅:“是!”
哈迪立刻策马从正城门离开。
正城门是给普通出入所使用的,门开得并不大,每次只能容纳两人并排通过,因为并不适合大军出行。
但哈迪十几骑跑过来,城门附近的平民们看到,立刻就闪到一边。
但出入城都有商队的马车挡在城门内道中。
他们是能插队,但不可能让已进入城门内道的商队马车倒退,只能慢慢地跟在后面。
那几个守卫的士兵也没有阻拦,任由他们通过依列通过狭窄的城门,出到外边。
十几人,带着十几匹马通过,在已经插队的情况下,都花了两三分钟的时间,才能全部出去。
如果是大军出征,加上后勤的粮队,想从正城门出去,没有半天是不可能的。www..cc
因此,老国王这才没有禁止他们从正门出城。
甚至还希望让娜家的军队,这样子一小批一小批地出城。
这样反而方便他们逐一击破。
但哈迪只带了十几名斥候出来,并没有那种大规模出征的情况发生。
等出城后,哈迪便立刻带着斥候前往一处高地。
此处的地势并不广阔,不适合大军驻扎,但高度足够,很适合侦察。
高地俯瞰之下,便将周围的情况看得清楚了许多。
林场附近的战略高地上,飘扬的是雄狮旗帜。
“真撤下来了。”哈迪骑在战马上,无奈地摇头。
让娜家的人性格虽然都好,但战略眼光真的不行,政治嗅觉也不行。
现在想想,他们能撑到几年后,都没有完全倒台,也算是挺厉害了的。
随后环视周边,便看到远处银翼骑士团附近,驻扎了四支军队。
再仔细看的话,最大的步兵团是王室的禁卫军,随后挂着雄狮旗帜的两只中型步兵团,以级一支双头龙旗帜的中型步兵团。
“敌人四支步兵团加起来,应该有三千人以上。”哈迪看着银翼骑士团的驻地,皱眉说道:“银翼骑士团加上维克托的步兵团,应该有一千兵力左右。但奇怪的是,骑士团之前为什么不出战,任由步兵团包围到这么‘近’的地步。”
骑兵团发动冲锋攻击是需要一定距离的。
轻骑兵还好些,五十米内就能提速到可以冲击敌阵的程度。
但重骑兵至少得一百米。
银翼骑士团,全是重骑兵。
而现在,敌人四个步兵团,都压制到了驻扎八十米左右的范围了。
看得出来,双方的战斗,一触即发。
不过四个步兵团之间的距离都挺远的,散开来驻扎,想来是打算防止骑士团逃跑。
“这才刚上任呢,就给我来个这么大的‘考验’。”哈迪难受地叹了口气,扭头对着骑兵们说道:“你们跟我从四個步兵团的间隙里冲进去,途中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迟疑,也不能分心,明白了吗?”
十几名斥候连连点头。
若是哈迪说,让他们自己冲进去,他们多半是不太愿意的。
但哈迪带头冲进去,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便‘你们给我冲’与‘跟我冲锋’的区别。
哈迪扬起马鞭,一马当先冲下高地,借着路边的树林边缘,尽量遮掩身形,然后在王室禁卫军与雄狮派一支步兵团的中间疾驰而过。
没有人阻拦他们。
也来不及阻拦。
彼得-克洛维在自己的军营简易瞭望台上,看到了哈迪的身影一掠而过后,甚至还得意地笑了起来:“就等着你进去呢。”
哈迪等人在距离银翼骑士团驻地还有百米左右的时候,便让斥候打出了让娜家的天使像旗帜。
骑士团的大门迅速打开。
哈迪带着斥候一溜烟冲进去,士兵赶紧又把大门关上。
生怕迟一秒,便会有敌人冲进来。
一进到驻地里,便看到军营中心的校场上,满地的死伤者。
伤者们在低低哀嚎,数名随军牧师,正在竭力抢救着重伤的人员。
但人手明显不够。
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
周围的士兵们,个个眼神都带着不安。
哈迪心中一紧,这士气看着就很低落。
这时候,有个伍长模样的中年人从帐里出来,他见到哈迪,立刻惊喜叫道:“哈迪阁下,居然是你,太好了。”
哈迪迎上去,问道:“伤亡怎么会这么严重的?多拉和维克托两位阁下呢?”
“都在主帅帐篷里面。”这位伍长脸色黯然:“两位阁下都受了伤,多拉阁下他现在都未醒过来。”
哈迪快步走进帐篷里,看到维克托头上和双手都包扎着绷带。
他双目无神,垂头丧气。
而另一边,两名牧师正联手给躺着的多拉治疗着伤口。
哈迪走过去一看,发现多拉的胸口正中有个很深的扁菱形伤口。
血还在缓缓从里面涌出来。
这形状偏小,应该是短剑或者短匕的刺伤。
哈迪问道:“多拉阁下的情况怎么样?”
其中一位牧师抬头答道:“命是保住了,伤口也能止血,但要想醒来,至少得两三天,他失血太多。”
哈迪扭头看着另外一位让娜家的男人,问道:“维克托阁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的步兵团,损失会如此之大?”
躺在地上的都是皮甲步卒。
骑士团里的士兵,除了后勤部队,其余的骑士都是全身白甲,很容易分辨的。
“父亲带着十几名骑兵来到高地,通知我下山驻扎,让士兵们休息一段时间。”维克托满脸的羞愧:“但没有想到,我们下来后就遭遇伏击……然后我亲卫队里的一名奸细,行刺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