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文政长叹一声,摆了摆手,让陆槐序也走。
陆槐序想到白孟夏的变化,胸口一阵烦闷,一口气堵在胸腔里,难受的很,干脆班也不上了,打电话叫方明远出来喝酒。
方明远接到陆槐序电话很是诧异,工作狂居然不上班,大白天打电话约他出去喝酒,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是。
OT的外场白天没多少人,陆槐序还是选择了包间,桌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酒瓶,他面前有两三个空瓶,没少喝,目光却一片清明,视线凝固在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明远说,难得陆总心情好,请喝酒,再来五瓶麦卡伦30。
陆槐序掀起眼皮瞧他一眼,没说什么。
“老陆,你这可有点借酒浇愁的意思了,大白天的干嘛呢这是?”方明远坐到陆槐序身侧,手搭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开始给自己倒酒。
陆槐序沉默半晌,说:“白孟夏要跟我离婚。”
“噗——”方明远刚喝到嘴里的酒瞬间就喷了出来,小部分呛到嗓子,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满脸通红。
“不是,你是开玩笑还是喝多了说胡话?”方明远强压下喉间的不适感,迫不及待地开口。
“你觉得呢?”陆槐序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自己会拿离婚跟他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方明远清了清嗓子,摸着下巴,上下打量陆槐序一眼,“说真的,要是人家提离婚,肯定是你做的太过分了。”
陆槐序眉心一压,正要反驳,被方明远抢先一步:“你先听我给你分析啊。”
“你看你,陪苏钰去医院产检,闹得人尽皆知。”方明远开始一一细数,“从苏钰回来,就不怎么搭理你老婆了,三天两头不回家,还没事传个绯闻上头条,私生子都整出来了,你连解释都没有一句,哪个女人受得了?”
“你跟你老婆从认识到现在得有五年多了吧,人家陪了你五年,你自己说,这五年,你老婆对你怎么样?”
“当年为了你差点跟自己家里断绝关系,我们这些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好家伙,苏钰一回来你就翻脸不认人,干点人事儿吧老陆。”
方明远说着,都开始替白孟夏叫屈,“真是不知道那苏钰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陆槐序在方明远的控诉声中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灌酒,烈酒入喉辛辣,他仿佛完全感觉不到似的,过了会儿,方明远仿佛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若有似无,不知是不是错觉。
“那我怎么办?”陆槐序捏着杯子的手收紧几分力道。
方明远闲适地靠在沙发上,将腿翘在茶几上,看上去悠闲极了,“什么怎么办?你不是喜欢苏钰,离了不是正好光明正大跟她在一起?”
陆槐序眼中仿佛浸了寒冰,如刀子般锋利的眼神扎在方明远身上,他正经起来,开始有模有样的出主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哪有什么隔夜仇,你不行就先来硬的,硬的来完了再来软的,女人就吃这套。”
陆槐序没接话,仿佛在思考方明远话里的可行性。
两人在包间待到晚上,方明远完全醉倒,陆槐序尚有一丝理智。
大抵是真的喝多了,陆槐序头隐隐作痛,他指腹揉了揉太阳穴,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方,半天没动。
他想了想,自己直接去说不太好,于是抬脚踢醒倒在沙发上的方明远,把手机塞到他手里,“跟她说我喝多了,让她来接我。”
说完,揉了揉方明远的脸,试图让他清醒一点,方明远费力地睁开眼,为了兄弟尽力找回最后一丝神智,嘟囔句“知道了”,陆槐序这才停手。
然后点击白孟夏的号码,电话打出去。
白孟夏刚给那幅烟火图铺好色,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收了画笔打算去洗澡睡觉了,刚走出画室,就接到陆槐序的电话。
本来是想直接挂断,犹豫一下,怕他有什么事,还是接了电话,“喂?”
“喂?白小姐,老陆,老陆他,喝多了,你来,来,OT接他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