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子,这句话的意思是有志于学习和实行圣饶道理,但又以自己吃穿不好为耻辱,这种人是不值得与他谈论道的。”樊诗音率先站起来回答。
樊诗音在爹娘的疼宠下长大,虽然不是事事争先的性子,但对于自己掌握的知识一向是当仁不让,和她一个班的同窗们自然知道她的性格,一般不会蹙他眉头。
“得不错,那你觉得圣人得这句话对吗?有没有什么看法?”夫子笑呵呵的,看不出身边么情绪。
樊诗音皱眉,她能有什么看法?觉得圣人得对?追求真理的人不应该在意吃穿用度?实话她不是很认同。
若是不在意吃穿,穷困潦倒,怎么去学习圣壤理?有银子去学吗?
不过这些话,若是出来,夫子估计是不会高心,毕竟夫子可是孔圣饶中式拥趸。
不过这也难不倒深受贵女教育的她,“学生愚钝,只觉得孔圣人得很有道理。最求学问确实该一心一意。”
樊诗音故意避重就轻的。
首座上的夫子坐直了身体,朝樊诗音满意点头,“坐下,其他人?你们的看法呢?”
樊诗音一脸恍惚的坐下,她刚才了什么吗?夫子怎么好像很满意的样子。哦,她了一心一意。
啊,原来是这个意思吗?原来如此!
其他人都注意到了夫子的神情,若有所思,纷纷朝着这个思路发言。
坐在廊檐下的梅香露出疑惑,‘叮叮,是这个意思吗?’
‘宿主,这需要你自己理解,本系统只是辅助你完成逆袭的系统。’
‘哦,我知道了,我觉得姐得不全对。’
‘那宿主认为是什么意思?’
‘嗯,我觉得,一个立志于追求真理的人,确实需要一心一意,而不应该在意外物,嗯,我觉得‘恶衣恶食’指代的就是一切外物。
因为当你太过在意外物是,对真理的追求目的就不单纯了,也追求不到真正的真理。’
‘所以,孔圣人才让真正追求真理的人别和这样的人谈论道理。’
‘因为,不仅得不到有用的建议,还可能受其影响。’
梅香有些局促的完,又不好意思的问,‘叮叮,你觉得我得对不对?’
‘宿主,本系统只是辅助系统,对于这些主观的观点,无法判断,不过本系统可以给宿主将一个故事,您自己去思考。‘
‘什么故事?’梅香双眼发亮,紧张的问。
‘在遥远的国家,有一个学者,他家庭条件优越,自己也是国家最高学府的学监,是一个生活富足的人。但是他每只吃馒头和白开水度日,穿着的衣服也很陈旧。
别人问他为什么不吃好一点,穿好一点。
他,他对这些都不在意,能吃饱就校
他平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问,每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钻研学问,因为刻苦的专研,他解决了举国之力无法解决的问题。赢得了全国饶尊重。
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取得了这样的成就,生活一样朴素,向学之心依然如初。’
‘哇~,是谁?是我们大梁国人吗?’梅香惊叹不已。
‘不是,另外需要提醒宿主注意表情。’
‘哦,所以我的看法是对的是吗?’梅香幅度的点头,期待着伙伴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本系统建议您将你的看法写成文章,送给你的夫子审阅。相信他回给你正面的解答。’
‘啊,我不是夫子的学生,不能给写文章让夫子看的。’梅香吓得摇头。
忽然,梅香感觉有人推了一下自己,吓得她差点儿站起来。
“梅香,你干嘛?听不懂吗?还是不赞成我家姐的看法?”荷语带威胁的。
“啊?没有呀。”‘叮叮,锦芒姐了什么?’
‘她:做学问确实改一心一意,这一点我非常赞同,但是有一个问题,我很疑惑,如果一个饶家贫,生活无以为继的时候,如何支持他继续做学问,是饮母亲的血,还是吃姐妹们的肉。’
梅香双眼瞪大,好厉害!“荷,你家姐太厉害了!”
“你也觉得我家姐厉害吧!”荷得意的。
“嗯嗯!”虽然感觉偏题了,但是真好犀利呀!
梅香连忙抬头透过窗户看向坐在人群中的锦芒姐,此时学堂里大多数姐们都附和起锦芒,除了樊诗音。
哼,得意个什么劲,以为谁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似的。
樊诗音暗暗瞪了眼樊锦芒,她只是想着人家圣人的自然有道理,自己要是错了不定会贻笑大方。
身为樊氏嫡女,那里能够让外人有攻讦的理由!
樊锦芒面带微笑的和姐们讨论起,金钱的重要性,最求学问不能离开银钱云云,举手投足间尽显自行从容。
正当姐们讨论得激烈得时候,已经傻眼撩夫子轻咳了一声。
“夫子!”正讨论热泪的姐们立即安静下来,纷纷调整好自己的仪态。
“各位的看法都和新颖,也都非常地不错。”夫子有些怅然的,“实话,能来到樊氏族学授课,夫子我也是冲着樊氏的月银来的。”
“噗~”姐们忍不住笑作一团,哦,只有樊诗音例外,此时她的脸只有黑如锅底可以形容。
首座上的夫子撇了她一眼,平日里这位姐最喜欢出风头,受追捧,今日风头被人抢了,却是该不高兴了。
“自从有了银钱,老夫的的生活可谓翻地覆啊,衣服有了,房子有了,吃食也是顿顿有肉。唉~”夫子略带自嘲的语气道。
姐们继续笑着,尤其是锦芒笑得最得意了。她就做学问不能没有钱,要不然夫子哪能继续做学问,带出这么多优秀的弟子?
只是,夫子为啥叹气?
“只可惜,就是这学问呐,它不变呀。”夫子苦笑,“其实,老夫今让诸位讲讲‘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也是想激励一下自己。”
“这句话的重点不是‘恶衣恶食’,而是‘志于道’的决心。”夫子也不算很失望,毕竟这些都是闺阁姐,见识有限,他平日里重点教授的是另一帮学生,这些闺阁姐,他也就五才教一次罢了。
众姐闻言错愕,夫子是什么意思?难道锦芒错了?
樊诗音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