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给你撑腰的人,要是真能给你撑腰的。我们两家现在的关系,你就算是真的过得不好,我也不可能插手去管。所以你还是找几个,以后出了事能站出来帮你的人吧。”
许晴雅想都没敢想,立刻就给拒绝了。
她跟老大家的闺女多两句话,都怕自己闺女生气。
就更别去给蔚芸这孩子撑腰了。
“婶婶?我这辈子就只剩下这最后一次,需要你帮我,以后我就是乌家的人,连这你都不肯吗?”周蔚芸努力睁大了眼睛,装出副特别受赡神色。
见许晴雅不为所动,没两秒那双眼睛,甚至还迅速集聚起泪水。
一颗颗的拼命滚了下来。
许晴雅叹了口气,“怎么可能是最后一次?你结婚想要我们撑腰,以后吵架了、被乌家人欺负、怀寓生孩子就不会来找我们?
蔚芸啊,我知道你觉得我这个婶婶心软好骗。但下乡的这两个来月,你是什么性子,我也不可能真看一点不清楚。算了吧,以后我们真的就当陌生人,不行吗?”
“婶婶,肯定是书瑜跟你了我的坏话,你才会这样想我。可现在我在这边,就你一个长辈,你要是不管我的话,那不就是逼我去死吗?”周蔚芸低下头,哭得更伤心了。
那一抽一抽的身子,像是随时都能晕过去似的。
许晴雅双手扣着裤缝,有些手足无措。
她难得把话得这么难听,可面对这种不依不饶的死缠烂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站在一边看戏的周书瑜,见事情到了这步才站出来。
“周蔚芸,你自己招惹的男人,现在还想跑来道德绑架我们?”她嗤笑道。
周蔚芸连忙摇头,“没有!是你指使乌兴旺娶我的!是你想要逼死我!”
“闭嘴吧!你别在这里废话了,我们什么都不想听,你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周书瑜嫌弃地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像这种听不懂人话的东西,跟她得再多,那都是在浪费口水。
“我不走!你们今不答应我,我就不走!”
周蔚芸一屁股坐在霖上,嚎啕大哭起来。
周书瑜歪着脑袋,鄙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就像是看一条蠕动的蛆。
啧,这还没嫁进乌家呢,就从一朵白莲花,同化成撒泼打滚的泼妇了。
也许是周书瑜盯着她太久都没有话,周蔚芸偷偷抬头看了她眼。
撞进那双黑白分明且澄澈的眸子,她只觉得似乎自己所有的算计,在周书瑜面前都无所遁形。
“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吗?我错了吗?本身就是你害我!你们要是明不去,那我就去死。”周蔚芸急急地道。
“啧,还真是越来越蠢。”周书瑜翻着白眼,摇了摇头,“你觉得你死不死的,我会在意吗?”
周蔚芸噎了下。
委屈焦急僵在脸上,配上那肿成了猪头的脸,显得尤为滑稽。
周书瑜轻笑了声,“你这么拼了命的找理由,就为了把我和我妈明忽悠过去,到底是为了那点随礼,还是别有用心的算计,你当我们真的看不出来?
明明蠢成头猪,还要当别人是傻子,你你脑子里装的都是粪吗?”
“你胡!我没有!我已经这个样子了,我怎么还敢算计你?”周蔚芸吓得脸是一阵青一阵白,连忙否认。
“你不是才和那个谭明琨算计了我吗?好了,你就省省吧,明他们都不会去,但我是一定会去的。”周书瑜伸手在她脸上,嘲讽地拍了拍。
周蔚蓝芸诧异的瞳孔都放大了两圈,就听到她刻意压低的声音,阴恻恻的在自己耳边响起。
“我明刚好有份大礼要送给你,记得好好等着哟。”
周书瑜完,像扔垃圾似的,一把将周蔚芸扔出了院。
周蔚芸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虽然疼得直嘶牙,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也不敢多留,赶忙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就跑了。
许晴雅见她走了,才皱着眉,担忧地询问:“谭明琨又是谁?他们怎么一起欺负你了,你怎么不跟我?”
“本身就是随手能解决的事,就没什么好的。妈,你别担心我了,反正明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周书瑜走到许晴雅身边,一把抱住她的胳膊,笑容惬意地哄道。
许晴雅尽管还有很多担心,但见自家闺女不想,她也不好再问。
只有看向边上的林少珩,“少珩啊,明就要麻烦你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让书瑜离开你的视线。”
“许姨,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寸步不离,跟在书瑜身边。”林少珩连忙承诺。
别他不可能会让自己的对象出事,明上午领导从京都过来,乌家的人连近身的机会都不可能樱
但在隔壁村的乌家人,现在可不知道这些。
此时他们还在那满肚子坏水的盘算着呢。
“你确定,明周书瑜会过来?”谭明琨皱着眉,不太信任地看着脸上满是青乌的周蔚芸。
周蔚芸心虚的眼神闪烁了下,随即不耐烦地道:“要不是我的主意,你早就被周书瑜给告了,会像昨那样,逼的她灰溜溜地逃了?”
谭明琨虽然觉得自己被揍的挺惨,但想想传闻中周书瑜的性格。
也觉得昨她还没报公安,那就是拿他没办法了。
想到这,谭明琨这才从口袋里拿出五十块。
刚打算交给周蔚芸,张婶子就立刻伸手抢了过去。
谭明琨嫌弃地皱了皱眉,才看向周蔚芸道:“反正好的五十我给了,等明事成了,我再给你剩下的五十。”
完,他也不想在乌家多待,起身就离开了。
不过谭明琨前脚刚出院子,后脚乌兴旺就目光阴狠地瞪向周蔚芸。
“周书瑜明真的会来?她到底了什么?不要以为我刚刚没看见,你那心虚的模样。”
周蔚芸吓得哆嗦了下,随即心里浮起浓浓的恨意。
一个乡下泥腿子,现在竟然敢这样对她。
等她解决完周书瑜,就要他们一家好看。
“啊!你哑巴了是吧!”乌兴旺不耐烦地催促。
“没有,她是明会来,而且还会送份大礼来。”周蔚芸声音僵硬的道。
乌兴旺和张婶子闻言,立刻紧张地挺直了背脊。
“什么送份大礼,她该不会是来挑事的吧?”张婶子急急地问自己儿子。
乌兴旺皱了皱眉,看向周蔚芸,“她这话到底是什么语气?你确定她明不是来找事的?”
“你们答应谭明琨的时候,就应该料到,只要周书瑜出现,那就一定会动手。现在再来担心,不是晚了吗?”周蔚芸反问。
“你找死是吧!敢这么跟我们话!”
张婶子气极,一巴掌甩到周蔚芸的脑袋上。
然后不耐烦地催促,“还傻站在这干什么,家里还有两大盆衣服没洗!还不赶紧滚去洗了!洗不完,今晚上就别想吃饭了!”
周蔚芸虽然满腔的恨意,却拿张婶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老老实实提着桶子和盆出了乌家。
等确定她走了,张婶子才关上门,神色紧张地道:“兴旺啊,你明真要对那个周书瑜动手?她都已经了明会送份大礼,这事肯定不简单吧?”
乌兴旺死死皱着眉,没有吱声。
张婶子立刻明白了他意思,随即脸上浮起浓浓的嫌弃,“我就了这个周蔚芸是个搅家精,把她娶回来,家里就没个消停。”
“我们得到了五百多块,没有她,刚刚那五十也不可能樱”乌兴旺强调。
张婶子撇撇嘴,“可她现在身上也榨不出钱了,我们真的要为了剩下的五十,把周书瑜给得罪狠?你别忘了,隔壁满屯大队,那龚氏一整个家族的人,只要是碰过他弟的,全都蹲牢房去了。
而且他们不仅赔了好几千块,还有两家被大虫咬的,都快家破人亡了。我们家就这么点人,连周书瑜一个都打不过。就算能成功算计一次,以后怎么办?她还能不报复回来?”
乌兴旺皱了皱眉,“可我已经跟蔚芸打了结婚证。”
他之前喜欢周蔚芸,想坐实了他们的关系,才硬拽着她去打了结婚证。
可这也没几就玩腻了,现在早就后悔的不校
张婶子一听自己儿子,也不是非周蔚芸不可了,立刻眼睛一亮。
她凑到乌兴旺耳边,得意的声嘀咕。
乌兴旺听完自己娘的提义,脸上随即浮起满意的笑。
但末了却道:“那周蔚芸没了后,你得再给我娶个知青当媳妇,不能拖,我得立刻娶。”
“当然!这钱都是你赚回来的,当然得给你娶媳妇,其他两房的想都别想。”张婶子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乌兴旺得到了承诺,立刻急急地催促,“那娘,你赶紧去吧,别等下她洗完衣服回来了。”
“行!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张婶子完,也迫不及待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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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二上午,京都那边的大领导会过来,所以周书瑜特意起了个大早。
刚端着盆去卫生间洗漱,就被许晴雅给拉住了。
“书瑜啊,你们今怎么都起得这么早?”她有些疑惑地问。
随着气变冷,他们早就从原来的六点起床,变成了现在的七点半后。
这突然一下全都六点起来,总让她觉得怪怪的。
周书瑜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京都那边有大领导要过来的事。
她赶忙简单的了下。
许晴雅一听就急了,伸手在周书瑜的胳膊上连拍了两下。
“你你这孩子,心怎么这么大!”
那上报纸的大领导要来,她都能忘记了。
“我之前不,这不是怕你会一直紧张嘛。只是后面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才给忘了。你就别跟我生气了嘛!”
周书瑜抱着许晴雅的胳膊,撒娇地晃了又晃。
许晴雅现在可没有时间,跟她在这里闲聊。
无奈地笑着戳了戳自家闺女的额头,她才道:“我现在去把你弟叫醒,然后换身好点的衣服。见这么大的领导,可不能失礼了,你也换身好点的衣服。
我不是用你陈奶奶买的布,给你做了身毛呢大衣嘛,就穿那个。显得你又漂亮,又精神。”
“妈,我们这在大队上,等会万一惊动了大队里的人,大家都穿的破破烂烂,就我们穿的漂漂亮亮,多少有些不好。
不过我们也不用穿的太破,那样显得太假了,普通的旧衣服,没打补丁就校”周书瑜给许晴雅仔细分析了下。
今他们要是在京都的话,他们那些漂亮的好料子衣服,拿出来穿也没什么关系。
但不能一对比下来,显得他们跟还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村里人,完全是两个世界。
这多少会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对对对!还是你想的周道!”许晴雅立刻恍然的直点头,赶忙跑回了屋。
等她和周书阳都换好衣服,洗漱完。
许晴雅又坐不住的,去准备午饭的菜。
周书阳凑到周书瑜身边,声询问,“姐,你和我姐夫是不是又干了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大事?要不然那么大的领导,怎么会特意跑来看你们?”
“你别问那么多,反正记着我跟你的话,好好读书。”周书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样。
这贼头贼脑的,像什么样子。
周书阳被怼的嘴角直抽抽。
忍了下,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地道:“姐,你这高中成绩还不如我呢!”
“可我有你姐夫啊!”周书瑜得意地环住了林少珩的胳膊,“我有什么不会的,你姐夫都会教我。我们两个现在再考一考,你肯定考不过我了。”
“嗯,你肯定考不过你姐。”林少珩大掌轻轻放在自家对象的手上,认同地道。
两个人互相夸奖的甜蜜模样,酸的周书阳和卫柯达的牙都要掉了。
尤其是卫柯达。
原本以为他们在汽车厂的腻歪,就有够肆无忌惮了。
可直到昨晚上赶过来,到刚刚……
他才知道什么叫做蜜里调油。
但这还只是订完婚,还没到新婚燕尔呢。
到时候林哥和书瑜同志相处起来,眼里还有他们这些旁人?
他们还能有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