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顺着声音看过去,见那也是一个昊阳学宫的学员。不过那学员空自大喊,被他目光一瞪,却吓得一个激灵,竟差点给吓得摔倒下去。
又听另一个学员叫道:“他堕不堕魔道我不知道,但他现在定然是真气匮乏,杀了他!”
秦冲蓦然回首,这次那学员却似十分硬气,也许是他身后跟着几十个学员的缘故吧?
秦冲冷哼了一声:“谁想来试试,看我的真气是不是真的匮乏了?”
但谁也没敢当出头鸟,秦冲却不等他们回答,身形一动,便已到了凌未然身侧。
此时凌未然正与萧瑶等三女斗得十分激烈,剑光与真气纵横,秦冲却突然横插进来,差点把萧瑶吓了一跳,捏着剑柄却不敢刺出去:“吓,秦冲哥,你怎么来了?”
秦冲微微一笑,凌未然却忍不住一阵悲凉:她知道,秦冲来了,就表示黄枫他们败了!
当然,她还不知道,黄枫和向俊都被淘汰了,若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兔死狐悲呢。
不过就算如此,她似乎也已经没有了继续战斗的勇气,长剑一软,两柄剑便同时刺进了她身体里:她手软了,莫映和楼俏却并不手软,两柄长剑,刹那间便夺走了她所有的生机!
于是昊阳学宫四个学员,便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骆千军,此时他正在山坡上艰难地爬着,想要逃出生,却被秦冲箭一般掠过去,手起剑落,头颅落地,结束了他的破釜沉舟之旅!
看着那裹着血污,自山坡上滚落下来的头颅,萧瑶不由紧紧地皱起了秀眉!
自打那虐杀了韩蝉和成芳二人之后,秦冲哥的出手,似乎越发狠毒了!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坏现象,但她心里对这样的秦冲哥,有一种莫名的反感!
但莫映和楼俏却和她看法不同,两人都拍着手,笑道:“对昊阳学宫的人,就应该这样!秦师弟、萧师妹,你们不知道,往届的白鹿学宫学员,昊阳学宫一向都是虐杀的!虽然在伪山河鼎里不会真的死人,但断手断脚、开膛破肚,那种痛苦,却是要生生忍受的!”
“秦师弟,你今这样做了,白鹿学宫往届的师兄师姐们,都会由衷感到快意的!”
于是萧瑶只得强行压下心头的烦恶感,紧跟在秦冲身后,往大峰之顶攀去。
有了昊阳学宫这一队学员的例子在,河边几乎所有的学员都对白鹿队望而生畏了,他们所到之处,学员们纷纷避让,于是秦冲带头,四人便一路顺风,大步往山顶而去。
但这种“好日子”,显然是不能维持多久的。
刚走上半山坡,便猛听得一声厉喝:“就是你们,杀了我昊阳学宫的人?”
这声音像打雷一般,震得莫映、萧瑶她们两耳嗡嗡作响。秦冲却似毫无所觉,淡然抬头,便见前面山石两旁各站了一个人,身高马壮,就如一双门神似的。
怒喝的是左首的紫衣学员,提着一柄比人还宽的板斧;他的同伴则提着一条鎏金镗。
旁边传来几个学员的窃窃私语声:“哪,竟然是‘哼哈二将’!”
“昊阳学宫圣殿排名第五、第六,‘斧将’郑炎、‘地镗将’横渠,这子有难了!”
那“斧将”郑炎也听到了旁边学员的话,得意扬扬地昂着头,冷笑道:“子,你听到了吧?遇到你两个爷爷,算你们晦气!吧,是自己了断,还是要爷爷们动手!”
秦冲嘴角一翘,问道:“我有个问题,能不能问一问?”
“问吧!”地镗将横渠很大方地笑道,“爷爷可以大发慈悲帮你解答!”
“就凭你们两个花岗岩般的脑袋,是怎么走到这儿来的?”
围观学员都是一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莫映和楼俏也在笑,萧瑶却又皱了皱眉。
秦冲哥似乎真的变了,以往的他,可是很正直、善良、聪敏的,虽然经历诸多坎坷,却从不这样盛气凌人,更不会虐杀他人;可是现在,霸气倒是更加霸气了,却也难好坏啊!
那哼哈二将勃然大怒:“好子,真是找死!”郑炎便抡起巨斧,猛地一斧劈下!
秦冲怕那巨斧伤着了莫映等人,挥起拳头将巨斧轰得一歪,便跳到一旁去了。郑炎自然紧追不舍,哇哇怒喝着,刹那间被秦冲引到一旁,两人瞬间战得崩地裂!
而横渠也没闲着,双手紧握镗杆,将身一沉,那鎏金镗便如怪蟒一般,贴地扫来!
莫映的脸色凝重无比,这横渠和郑炎一样,虽也是灵玄境,但同为灵玄境,却比黄枫等人强大得太多了,甚至两个凌未然绑在一起,也不一定有横渠这么难以对付!
虽然是三打一,她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啊!
眼看着那鎏金镗已扫过来了,莫映一脸凝重,与萧瑶挥起了长剑:她们没有让楼俏出手,只因她的实力还是弱了一些,还没有突破到上灵境,她们就有义务保护好她!
却有一根枣木棍,笔直地插在莫映眼前,令那双惊愕无比的秀目,猛然间变得兴奋起来!
“大师姐!”
抬头看去,便见一身邋邋遢遢的云姑,一手托着洁白无瑕的陶瓷大碗,一手拄着枣木棍。
“当!”鎏金镗横扫而来,猛地撞在枣木棍上,却像撞在一块钢板上一般。那横渠似是吃了一惊,双手握着鎏金镗往后跳了丈许远,才消去镗身上那猛烈的反震力:“是谁?”
“敢对我白鹿学宫的师妹们下手,你胆子可真大!”云姑嘴角微翘,冷喝一声,脚一踢,便将枣木棍踢了起来。她双手持棍,那棍身便旋转得如风车一般,直往横渠砸去!
看那威势,横渠竟似不敢硬接,双手紧握着鎏金镗,居然畏畏缩缩地,直往后退!
莫映看得惊心动魄,忍不住问道:“大师姐,你现在到什么境界了?”
云姑手中的枣木棍没有丝毫停顿:“太玄境!”
莫映直吐舌头:“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