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孤峰独立’第九轮比赛中,出现了一些出人意料的变化,经朕与庇护者沟通,决定如下:虽昊阳学宫两名学员在第九轮比赛中先后突破到人皇境,非预先安排,不为犯规,但亦需对其对手白鹿学宫实施保护,白鹿学宫,进入不可挑战状态!”
“所谓不可挑战,即白鹿学宫自动判定在第十轮中获胜,其名次居于昊阳学宫之下!”
随着斩一帝恢宏的宣告声,文华宫花园内顿时一片哗然。
一个老者走出来,正是青羊学宫的山长,桑则亮。他朝斩一帝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的话却很是没有礼貌:“请陛下恕罪,老朽不能理解陛下的意思!”
斩一帝却没有话,也许是不想和他多。旁边一位亲王笑道:“桑山长,陛下的意思很简单,也是符合百学武会规则的。也就是,白鹿学宫由于力敌两大人皇境,已经自动成为第十轮的胜者。但由于第十轮比赛乃是最后的决赛,因此青羊学宫还能挑战一次,不过只能挑战第九轮的胜者昊阳学宫。你们若能胜了昊阳学宫,则白鹿学宫获得本次百学武会的第一,你们是第二;若败了,昊阳学宫就是第一,白鹿学宫第二,你们第三!”
皇图学宫已经败于青羊学宫之手,看来只能得第四了。
桑则亮皱紧了眉头:也就是,不管他们怎么打,看来都争不邻一了。
而第二和第三的奖励是一样的,那么,他们还有必要与昊阳学宫大战一场吗?
但若是就这么放弃了争夺第一的机会,桑则亮心里还是很有些不服气的。
“白鹿学宫的实力,明显不如青羊,陛下,您这么决定,真的好吗?”
“哼!”那亲王一拂袖子,冷笑道:“桑山长,请注意你的用词!此事,乃是陛下与庇护者尊上共同决定的!再,你青羊学宫虽强,可有学员学会皇级的剑法?又有谁能催动一件法器?桑山长,若大家都在全盛之时,你有信心一定能胜过白鹿学宫?”
桑则亮脸色阴沉,他哪有什么把握?不管是秦冲的皇级剑法还是云姑的海鲲簋,青羊学宫的学员都是对付不聊。他现在争一下,不过是看在秦冲已死,云姑昏迷不醒罢了。
至于萧瑶、莫映等几人,就算把她们全杀了,对最后的结果会有丝毫影响吗?
那亲王将脸色一沉:“桑山长,请做出决定,你要不要挑战昊阳学宫?本王把规则在前面,你若要挑战,昊阳学宫上阵之人,将不受限制,这也是庇护者的意思!”
桑则亮浑身一哆嗦,他可记得,虽秦茹也和秦冲一起摔下来了,可是昊阳学宫还有一个人皇境在啊!一个活着的人皇境,怎么也得胜过皇级剑法和一件法器了吧?
他很悲哀地发现,青羊学宫不管挑战谁,好像都挑不过……
不过回头一想,连曲池、闾丘这样的学宫都败在了白鹿学宫手下,昊阳学宫也被他们打得个个昏迷不醒,还折损了一个人皇境,青羊学宫屈居白鹿学宫之下,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于是百学武会最后的结果终于盖棺定论:昊阳学宫仍旧获得第一,白鹿学宫第二,青羊学宫第三;接下来按积分排序,则是皇图、闾丘、鹿林、辋川、金舆、曲池等等学宫。
第一名、前三名、前十名、前五十名、前一百名的奖励都已分别发放,本届百学武会也就落下了帷幕,接下来,就是各大学宫纷纷返程的时候了。
这一届百学武会,注定会给太昊城、给整个太昊帝国乃至整个圣大陆带来许多谈资,也注定会永远铭刻在整个百学武会的历史上,被后人永远传颂下去!
虽然名留青史了,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奖励,临秋却并不怎么高兴。
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了文华宫,住在太昊城外一座偏僻的院里。虽然顺利闯进了前十,避免了被解散的命运,而且昊阳学宫也不能再针对、压制白鹿学宫了,但临秋知道,太昊城毕竟是昊阳学宫的地盘,能够躲得远一些,就最好不要留在城内凑热闹。
秦少轩就算明着不能对付他,还不能使一些阴闸下一些绊子么?
他们没有起程回去,一是因为云姑等人还昏迷不醒,这个倔强的家伙,与秦冲一样都是绝不甘心失败的,本来临秋要求她,必须要到人皇境才能开启海鲲簋,她却在太玄境就贸然开启了,直接导致真气枯竭、意识迷糊,不管是肉身还是灵魂都受了极其严重的伤。
所以临秋只能冒险呆在太昊城外,先给她和莫映、楼俏疗伤。
楼俏在梯台上的所作所为,临秋都知道了,但现在她昏迷不醒,临秋也没法问她,到底只是无心所失呢,还是她本就是昊阳学宫的内应,和赵久阳一样?
至于赵久阳的结局,临秋没有关心,他只是把蔡元押解出来,准备带回白鹿学宫去惩治。
他们留在太昊城外的第二个原因,则是想要知道秦冲和萧瑶的下落。
虽然别人都他们已经死了,但临秋知道,他们没那么容易死,特别是秦冲,他闯过了多少次生死磨难啊,连寿命将终都没能让他死去,只是从梯台上摔下来,那么容易就死了?
想想万虿蛇谷、想想黑风洞、想想长街搏杀,临秋觉得,就算他临秋都老死了,恐怕秦冲也不可能死去,所以他老是盼望着,会不会某一刻往门外一望,就看到秦冲的身影了?
只是很遗憾,临秋在太昊城外足足呆了半个月,这种惊喜,却一直都没能到来。
“这个秦冲,你到底在哪儿呢?”他时常坐在院子里,看着大门口,低声叹息……
他不知道,在他叹息的时候,紫极山下,紫极大道上,也有人在这样叹息着。
一个玉树临风的青年,满身仙气,倒背着手,望着太昊帝宫,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