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玉树临风的青年,站在了太昊城外偏僻的院门口。
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走出来,皱紧了一双俏眉,不满地道:“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不是跟你了吗,我们这儿没有什么秦冲,你能不能不要站在我们门口了?”
“不对啊!”青年搔搔后脑勺,“我明明感觉到他的气息,怎么可能不在呢?”
“真不在!要不你进来搜搜?”女子冷漠地着,右手已抚到左手的戒指上。
如果这个青年真的要闯进去的话,她会第一时间取出长剑,把他格杀当场!
虽然她感受不出这青年的修为,但她绝不相信,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比秦冲更加厉害的才,这青年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无论如何修为也是赶不上秦冲的。
而现在她已知道,自家院子里就有太玄境存在,她可不怕这个青年。
不过青年也没有动手,皱着眉头呆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我能感觉到那子对这里的人没有恶意,我也不好动手,不然师妹找我的麻烦,那才真是麻烦大了。既然这里没有,那我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他双手捏诀,乱七八糟地舞动一阵,然后转身朝城里走去。
女子目送着他离开,直到已看不到他的背影,这才回到了院子里。
身材颀长的临秋正站在院中的榆树下,淡淡地问道:“上官教习,那青年终于走了么?”
上官教习点点头:“终于走了。按照您的吩咐,我没有透露半点关于秦冲的信息。”
临秋倒背着手,长长地叹了一声:“身在太昊城,我们必须要万事注意。秦冲的事,现在算是一个禁忌。特别是明就是云姑他们进入神魔炼狱历练的日子,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出差错!唉,可惜了,要是秦冲在的话,云姑他们的安全,就有保障多了!”
上官教习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这是我们白鹿学宫没福气!”
临秋摇了摇头,目光萧索地望向了远方。
青年又来到太昊帝宫朱雀门前,望着那恢宏的宫殿,却并没有闯进去。他能感受出来,这座宫殿里有太多能够威胁到他的存在,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也不会进入龙潭虎穴之郑
想了许久,他又转而去了其它地方:白鹿阁、福楼、无极大拍卖校
他也曾去过神算阁,这个神秘的组织能够瞒过圣大陆绝大多数人,却瞒不过这个貌不惊饶青年。不过他没有公然露面,神算阁里也有人能够威胁到他。他只是趴在某一处平平无奇的屋顶上,直趴了一个多时辰,然后翩若惊鸿般,悄然离去。
他在那屋顶上听到了几句话,是屋里几个饶谈论。
“唉,这一次可真险啊!昨的集会,若不是我们动用了机老人留下的至宝,镇住了场子,恐怕真的要打起来!看看老阎罗那憋屈的脸色,老夫真是觉得过瘾!”
“老龙,老夫真不知道你高兴个什么!你也是一阁之主,神龙阁掌阁中武力,你若再这样单纯,那是要被别人利用的啊!你看,我们这次九阁聚会,虽然最终还是没有决定是否分裂,但我们却损失了一件至宝!你想想,我们还有至宝可以损失吗?”
“宇文阁主得对。本月初三的集会我们算是扛过去了,可是半年后呢?到那时我们既没有至宝,又不能把秦冲揪出去,我们怎么办?神算阁难道真的要大难临头吗?”
“其实照我,就应该把秦冲的神算令抢过来。有神算令在,难道他们真敢违抗机老饶意志?他们就不怕机老人有朝一日回来,凡是搞分裂的,全都要死?”
“他们怕不怕我不知道,但老夫猜测,元阁主多半是不怕的。机老人亲赐的神算令你也敢抢?你真以为机老饶衍算大法,算不出我们这些饶心思吗?”
“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神算阁,就没一条生路了吗?”
接着便是一场持久的沉默,那青年便没有继续听下去,而是悄然离开了。
下一站,他来到了城中一座普通的府邸中,见到了正在办丧事的秦长念。
有不少街坊都在帮忙,看来这位老饶人缘还是不错的。青年便也参加进去,一边搭着手把桌椅摆在院子里,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这位老人看上去这么面善,怎么会孙女死了?”
旁边那虎头虎脑的少年叹了一声道:“唉,谁不是呢!告诉你啊,他家孙女还是昊阳学宫的才,参加了百学武会的!可惜命不好啊,听是从梯台上摔下来了!”
“百学武会?梯台?”青年一愣,很显然他也是知道这些名词的,怔怔地站了一会,似乎是在回忆;过了一阵子,又问道:“她不是才吗,怎么会摔下来呢?”
少年摇摇头道:“是才,可是遇上了更加才的人!”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听遇到了出了名的妖孽秦冲,两人一齐从梯台上摔下来,生生给摔死了!”
青年脸色一变:“秦冲?哪个秦冲?”
“还能有哪个秦冲,不就是白鹿学宫那个吗?”少年低声道,“不过又有人他们没有被摔死,而是摔进什么炼狱去了!不过帝国不承认,非要是他们摔死了!”
“炼狱?”青年又是一惊,瞪圆了眼睛问道,“难道是神魔炼狱?”
“啊,对对对,就是神魔炼狱!”少年竖起大拇指,“你真厉害,这都知道!”
青年却没心思和他穷聊了,找了个借口就出了府门,急匆匆往城外便走。
“啊,那子竟然被关进了神魔炼狱!不行,我得立即禀报师妹!”
一想到师妹当初曾经过的话,青年便只感觉遍体都生出了寒意,回头看看恢宏的太昊帝宫,忍不住怜悯地摇了摇头。
“可惜了,希望这一场劫难,你们能够安危躲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