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灰衣老者出现在秦冲面前,满脸惊怒:“好魔头……”
这灰衣老者是六劫金仙,提着一柄仙剑,是从后院急匆匆赶过来阻止秦冲的。
秦冲却没有和他废话半个字,一拳就把他砸进了一间大厅里!
只是灰衣老者并没有死,甚至都没有受伤,一转眼又从大厅里掠了出来。
六劫金仙,比刚才那个二劫金仙要强得多了,已不是秦冲一拳能够击毙的!
秦冲却只觉得心头的烦恶更加厉害,让他有一种想要发狂的感觉!
他蓦地长啸一声,震得前面大厅的屋顶咔咔直响,竟像要被他给震塌了一般!
那灰衣老者惊恐地看着秦冲,失声叫道:“哪儿冒出来的怪物?”
别人不知道,灰衣老者却是很清楚的:问名坊这间“求名堂”,乃是用极为珍贵的“三湖仙石”砌成的。这三湖仙石十分坚固,连灵宝都不一定能够切碎它;加上历代坊主都在加固这间求名堂,把它当做了问名坊的一张名片,甚至还给它加持了阵法,可以说,它就是整个问名坊里,甚至是整个煌然城中最为坚固的建筑,没有之一!
秦冲仅凭啸声就能震动求名堂,这是怎样的修为,这还是一个一劫真仙吗?
哪怕是一劫金仙,甚至有些比较弱的一劫仙君,也没有这份本事吧?
灰衣老者忍不住双腿有些颤抖,他已经感受到了害怕!
但还没有等他转身逃走,秦冲的拳头已经在他眼前放大:呯!
灰衣老者再一次倒飞出去,砸碎了一张八仙桌,胸口也感到了一股剧烈的疼痛。
但他已顾不得疼痛了:秦冲已然落在他身前,一手将他拎起来,呯呯呯又是三拳!
他竟然已经变成了秦冲的沙包,被他横来竖去打着,却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打了十几拳,秦冲却还是没能破障,嘴角不知不觉之间已挂上了一丝残忍的狞笑!
“刷!”灰衣老者已被他高高地抛了起来,然后,纵身一跃,拼尽全力的一拳轰了过去!
却轰了个空:一个戴着高高的鱼尾冠的清瘦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灰衣老者身后,左手拎起后者的衣领扔了出去,右手则一掌按向了秦冲的拳头!
“轰!”一声巨响,整个求名堂都抖了三抖,那清瘦老人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秦冲也退回了地面上,有些踉跄,却很快就止住了身形:竟然没有受伤!
清瘦老人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他可是堂堂的一劫仙君,竟然没能把秦冲打伤?
纵然这一掌只是仓促而发,十成功力没能发挥出三成,秦冲也不应该挡得住啊!
他回过头,正要问问灰衣老者,从哪儿招惹来这个怪物,却听秦冲喉咙里低吼一声,箭一般弹射而来,又是竭尽全力的一拳,重重地轰向了高瘦老者:“翻江倒海!”
秦冲身后,蓦然出现了一道合抱粗的水柱,伴随着拳头,朝着高瘦老者的胸膛涌了过去!
“竟然有了一丝神通的味道——不对,这一拳,原本就是神通!”
高瘦老者大惊失色,竟是不敢敌对,右手在身后墙壁上一按,不知按动了什么机关,墙壁上便出现了一道丈把高的石门。他一把推开石门,一闪身就穿过了墙壁。
至于那灰衣老者,则是被他丢下了:逃命要紧,谁还能顾得他啊?
求名堂背后便是中庭,此时已经有几个老者站在中庭里了。
“初欣,怎么样?”一个铁衣老者走上前一步,紧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初欣看看这几个老者,都是熟人,有问名坊留守家中的副坊主,有城主府赶来的几位长老、侧卫府府主,还有几家与问名坊交好的势力的高手,一共五六个仙君、七八个金仙。
原本,在煌然城中,以这股力量,几乎可以说是横扫一切了,只要城主、问名坊坊主等少数几位仙尊没有出现,他们就是整个煌然城中最为强大的一批人。
但不知为何,这位高瘦老者初欣,此时脑海里却闪过了一个念头:好像,不够啊!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个念头,但它刚一出现,就把他吓了一跳!
难道那小子这么厉害,合这么多高手的力量,竟也留不下他吗?
初欣脑海里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那铁衣老者已是一声厉喝:“杀!”
原来,秦冲也从那石门里钻了出来,正迎着铁衣老者的一双铁掌!
拳掌相交,却发出了“咔嚓嚓”一声巨响,震得初欣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铁衣老者身形一顿,秦冲则后退两步,重重地撞在了求名堂的后墙上!
但铁衣老者也没有追击,非但如此,中庭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往后飞快地退着!
只因为,天空中,已有一道手臂粗的漆黑雷霆,划破空间,笔直地朝着秦冲落了下来!
“我说这家伙怎么像是发疯一样,原来是要渡劫了,恐怕已经被天魔所乘了吧?”
初欣在心里想着,便见秦冲如疯牛一般,朝着那劫雷,悍然便是一拳!
在场众人都张大了嘴巴:仙人渡劫他们经历得多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方式渡劫呢!
这倒像是开启了一扇全新的大门:原来,除了用法宝辅助、肉身硬扛以外,还能够用仙术来与天劫对轰啊,不是说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吗,难道这条定律,也适用于天劫身上?
众人正在感叹,秦冲竟已生生一拳把那劫雷轰散了,然后,双脚一跺,便冲了出去!
“糟了!”一个仙君大叫一声,“他冲过去的是我们的后院!快,快叫里面的人避开!”
但谁能有秦冲的速度快?只见他如离弦之箭一般冲进后院,就像一头牯牛冲进了集市一般,不知撞翻了多少亭台楼榭、撞倒了多少丫鬟小姐、撞碎了多少奇花异木!
等众人跟到后院的时候,秦冲已然从后院冲了出去,冲向了煌然城外!
而那天劫,则紧紧跟在秦冲后面,也向城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