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乖乖地打开门,几个身穿紫黑色制服的缉查就冲了进来,手里都提着短枪。
一个满脸横肉的缉查把秦冲一推:“让开,看看偷车贼有没有躲在里面?”
秦冲眉头一皱,不过很快就松开了眉头,顺从地站到一边。
另一个缉查嘿嘿笑道:“偷车也算了,人家还偷香呢,三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哟!”
缉查们都笑了起来,一个领头模样的缉查一脚踢在那同伴身上,笑骂道:“不好好做事,一天天的脑袋里尽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小心哪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那缉查嘿嘿笑着,提着把火枪,呯的一声打开衣柜。
当然他能看到的只有满排衣服,而且都是普普通通的男人衣裳,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来。
其他缉查也满屋子找了个遍,自然也是一无所获,秦冲能让他们有所收获吗?
“娘的,半个河阳城都找遍了,连根毛也没找到,哪有什么偷车贼来!”
领头的缉查骂骂咧咧的,一挥手,带着众缉查出了房间,又顺道拐进了另一间屋子里。
秦冲可没心思在这儿陪他们,径直下了楼,那服务员便迎了上来:“客人,楼上没事吧?缉查大爷们不让我们上去,说是怕我们通风报信,我们可都担心着呢!”
秦冲笑道:“他们还在搜,我的房间倒是搜过了。我可是本本分分的游客,哪能有什么问题来?对了,我现在要出去一趟,门我锁好了,你帮我看着点,不要进了贼!”
服务员呼天抢地喊起冤来:“客人您这说的什么话?我们迎宾酒店,什么时候进过贼?”
秦冲笑了笑,走出酒店之后,便绕着河阳城的西南角走了一圈,接连走了十几家店铺,一直逛到了午饭时候,他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这才想起连早饭也没吃。
连忙找了家小饭馆,炒了两个菜,盛了一碗豆腐汤,又叫了一壶小酒。
明国的酒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味,似乎有点阴寒,却并不难喝,相反还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所以只要吃饭,秦冲总喜欢要一壶小酒,配上两碟小菜,那滋味,说不出的逍遥。
刚好是饭点,小饭馆里人满为患,各种各样的声浪沸反盈天,让人耳根发痛。
偏偏在这么吵闹的环境里,还有人在大声朝着传音板说话:“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只是去玉厨寺上个香,怎么就安排不好呢?你不知道老子有多辛苦,这点小事也要麻烦我?”
他说话声音又大,语气又蛮横,刹那间,就引来了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秦冲也看过去,见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用红布包着头,袒着胸腹,露出一撮黑毛。他用肥厚的大手抹着大嘴,收起传音板,叹了一声:“唉,真不知道拿女人来有什么用?”
饭店里十个人里面至少有三个是女人,一听他这么说,顿时有人冷哼了一声。他身边一个蓝衣汉子连忙端起酒碗,笑道:“左丘大哥,你可不能这么说,嫂夫人那么能干……”
“能不能干你知道啊?”那复姓左丘的中年人看了汉子一眼,笑道,“谁不知道你家蓝妹子才是真正的能干,一个家给你收拾得妥妥当当的,不用你操半点心。我家那口子,你刚刚也听到了,就是去玉厨寺上个香,足足说了六七天,到现在还没安排明白呢!”
蓝衣汉子吃了块肉,又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那口子虽然内事明白,外事就糊涂了,又不会赚钱,小弟我一个人赚钱养她,还要养三个儿子,我也是心力交瘁啊!”
他叹了一声,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闷了,连忙转移了话题,问道:“对了,左丘大哥,都说玉厨寺里来了个狐仙,有求必应,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秦冲在明国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仙”字,但指向如此明确的“仙”,却还是第一次听到,立即来了兴趣,竖起耳朵,不放过任何一丝有价值的线索。
如果真的有“仙”,管它是妖仙还是仙人,是不是都和仙、凡二界有着某种联系呢?
却听那左丘大哥喝了一口酒,低声道:“这事,我只是听河阳武功大学的曹教授说过,真真假假,却是谁也说不清楚。不过东普光路的黄家儿媳妇,去求了一次狐仙,回来就怀孕了,这事却是我亲眼所见,假不了的。看来,这么多人去求狐仙,它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他又端起酒杯,叹了一声:“这次你家嫂子去,是想给俺那大闺女求个签,她要考高中了,全家上下都在为她担着心,就怕她进不了河阳二中这间重点高中,所以想去求求狐仙啊!”
蓝衣汉子摇摇头,看来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都活得不轻松啊。
两个汉子喝起了闷酒,秦冲却在暗自思索着,似乎,可以去玉厨寺看看?
但要把三个女孩就这么丢在酒店里,哪怕有幻阵保护,秦冲也觉得不太安全。
所以他强行压制着心里的打算,又在酒店足足呆了三天。
三天后,他买的东西都送到酒店来了,差点堆满了整个房间。
他把鲜于闳给他的那张支票拿去兑换了,加上自己原本的钱,整整花了二十一万块,定做了一个长宽高都是一丈的铁笼子,四面开窗,里面设置了用真皮包着的座位;然后买了几套衣裳,里外全新;最后就是买了整整六十块传音板,单是这一笔,就花掉了他十五万块。
他把衣服和传音板,也都放进了铁笼子里,专门设置了一个暗箱来装着它们。
然后把三个女孩都抱进去,喃喃地道:“对不起,我现在只能想出这个办法了……”
他一手撑着铁门,望着三个活死人般的女孩,伸手擦去了眼角的泪珠……
然后,他把铁笼子放在洗浴室里,设置了幻阵保护起来,这才离开了房间。
“狐仙,你到底是妖还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