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怎么哪都有你?”
程咬金心里对长孙无忌多多少少有些同情的。
生了这么个玩意,被坑的老惨了,要不是李二念长孙皇后的情义,估计已经对长孙家动手了。
逼宫是随随便便能玩的,没见到在朝堂装逼的大臣已经被李二罢免了。
“你爹知道你如此作死吗?”
程咬金用横刀刀柄顶了顶长孙冲的肩膀。
“呦呵,我看看还有谁。”
此时李泰差点没有直接趴在桌椅下面做一会鹌鹑。
“呦呵,还有魏王?”
程咬金完就后悔了,这李泰最近可是深得李二的恩宠,李二大有将李泰培养成太子的意思。
“程叔!”李泰硬着头皮打招呼“侄就是过来看看。”
“那就好,看看无伤大雅,别玩就成。”
程咬金着就想跑路,这是一口气撞上了好几个皇子嫖娼啊。
“查房查到皇子,这种事怎么会被俺老程遇上?”
房俊快步上前,拦住了程咬金。
“程叔,这可是大功啊!”
“你确定?”程咬金这会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哪里是什么大功啊!
这是催命符,一口气得罪了三位成年皇子,还有什么事比这事更加糟糕了。
房俊赶紧在程咬金耳边嘀咕“胡玉楼很有钱,要是查抄,搞不好能弄到一大笔。”
“外快?”程咬金动心了。
如今他在家中的地位也是直线下降,程处默有醉仙楼和砖窑的生意,现在摇身一变成了程府的有钱人。
有时候还要问程处默要钱,以前打着玩的情况是不能了。
“不错,程叔,多的拿不了,百十来贯那还是可以的。”
“好”程咬金很干脆,有百十来贯收入也非常不错了“叫上尉迟老黑。”
嘿嘿!
房俊嘿嘿一笑,尉迟敬德也是此间高手。
更重要的是找尉迟敬德过来风险分摊。
“河间王?”
“程叔俺去安排!”
没错,老魔要出动了。
长孙冲绝望了,就在刚才,他还想挣扎一下的,现在根本是不可能了。
程咬金出手了,就连他爹都阻止不了。
“完了!”
长孙冲泪流满面,之前长孙皇后就去长孙家看过,对长孙冲很是不满。
之前又玩了一场罢工,现在又算计李恪。
“不是衣无缝的吗?”
长孙冲暗恨。
“难道是要放弃我?”
房俊一直在盯着长孙冲,李佑虽然有悬疑,可远没有长孙冲大。
“这个表情?”
长孙冲那五味杂陈的表情,看的房俊有些懵。
“可惜没有犯罪心理学的知识,不然?”
啪!
忽然一道人影扑在地上。
“房二公子饶命啊!”
那是大玉儿,此刻哪里还有一分花魁的傲娇,整一个掉毛孔雀。
“蜀王,交给你了!”
这种事房俊可不会再管了。
装逼装完就该拿好处了,不能所有的逼都自己一个人装完不是?
“心点!这女人不简单。”
房俊靠近李恪,声了一句。
李恪微微皱眉,不留痕迹的点零头。
这一次胡玉楼竟然参与算计他这个蜀王,虽然最终的目的是让房俊身败名裂,可只要李恪一口咬定胡玉楼藐视皇权。胡玉楼的结局就注定的。
“想不通了,你胡玉楼哪里来的底气。竟然敢如此跳脱,如此自信满满。”
房俊淡淡的开口,看着那梨花带雨的大玉儿,此时他总算是想到了大玉儿的来源,皇太极的老婆,多尔衮的情人。
“大玉儿姑娘,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是和胡玉楼一起覆灭,很可能你不会死,但下场不会太好,万人骑乘是肯定的,第二就是成为蜀王外室,你的选择是什么?”
房俊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可看在大玉儿眼中,那是比恶魔的笑容更加恐怖的笑容。
“我……我……”
大玉儿有些不知道如何选择,神情挣扎。
“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做选择很难,可已经没有选择的时候,依旧要做选择就简单了。
房俊对大玉儿的纠结有些莫名其妙。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还是如此不知进退。
李恪很是激动,他马上就要得到花魁了,虽然是玩一玩,可毕竟是花魁不是,玩一玩心情也会好很多的。
“需要我帮你做选择吗?”
房俊冷声问道,此刻大玉儿的纠结,让房俊不爽了。
“我能做你的外室吗?”
咔嚓!房俊感觉自己要裂开了。
李恪那杀饶眼神扫视而来,里面充满了疑惑。
“房二郎,我堂堂蜀王,魅力竟然不如你。”
“那要看什么事情,要是魅力这方面,你的确有些不如,要白脸,你远胜我。”
房俊嘴上很是自鸣得意,心里面冷笑连连。
“大玉儿,你这是在找死吗?”
看似不经意的真情流露,其实就是一个坑,不爱亲王爱老房?你他娘的在套路我。
万一房俊脑子一热,真的将大玉儿收下,先不李恪心里面会不会不舒服,以后想要继续挖李二的墙角,这是就不可能了。
房府与皇室绝对要走向对立面。
“不不不……我……”大玉儿极力的想要解释“我只是觉得二郎懂我们这些人,所以……”
“呵呵……”房俊冷笑“别装了,给出你的答案吧!”
心中冷笑:大玉儿果然有问题,这个世界不爱财爱才的女人可能会有吗?
青楼花魁与落魄书生的故事终究是故事,是书生们的意淫罢了,这个世界上将感情看得最透彻的,往往就是这些青楼女子。
迎来送往早就看透了人情冷暖,心里面早已经不会有真情二字了。
“我选择成为蜀王的外室。”
大玉儿叹了一口气给出了答案,这一点房俊一点都不意外。
“以后不要尝试挑拨离间,没有意义的,你只是一件玩物,也只能是一件玩物,明白吗?”
大玉儿满脸的不可思议,心中已经惊涛骇浪了。
李恪微微一愣,松了一口气,房俊能明白就好,要是刚才真的因为这大玉儿就对他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他可就欲哭无泪了。
“蜀王殿下,玉儿求您,我可以做您的女人吗?”
就在房俊志得意满,以为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之时。
胡玉楼二楼冲出来一个人。
此人年纪不大,十三四而已,长得清纯可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清倌儿。
“玉儿?”房俊有些明了“难怪叫胡玉楼,原来花魁娘子都是有名号的。”
渣男李恪总算是恢复那自信满满,迷倒万千少女的姿态。
“你就跟着房二郎吧?房府还缺几个丫鬟。”
来而不往非礼也!房俊将大玉儿送给他,他也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只有程处默和尉迟宝琳徒伤悲。
这一晚上好像是一无所获了。
“老程和尉迟,你们也去选择自己的……呵呵……”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都发出咯咯咯的笑声,猛扑向那些莺莺燕燕。
李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一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不但引来了房二的敌意,还恶了李恪,如今就连程府和尉迟府都厌恶他了。
“我靠!”心里面一阵哀嚎“都怪长孙冲!”
李泰心里面更是几万羊驼飞奔而过,自己就是路过,刷下存在感,结果就要给李二留下深刻印象了。
只有李恪志得意满,英果类我这话是的,李二在做皇帝之前,也是花丛老手,爱上青楼爱上青楼,到了现在才是,却道凉好个秋。
长孙冲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算计蜀王,就算他是长孙无忌的儿子,结果也不会太好,这种事的严重点,就是造反了。
“完了!完了!”
“长孙公子!铁矿山的地契什么时候送来?”
长孙冲算是完了,催债一定要积极。
不然很容易收不了债的。
“铁矿山?”长孙冲露出了冷笑“哈哈哈!你们休想?”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眼睛露出几分杀机,这长安谁敢欠他们两府的东西不给的?
长孙冲显然是想要破罐子破摔了,他被流放几乎已成定局。
死扛或许能让长孙无忌高看一眼,毕竟也算是为长孙家节约了不少的资源了。
嘭!
房俊可不会惯着他,上来就是一脚,极为用力的一脚。
咕噜,看戏的才子佳人都傻眼了,这是要一口气干死长孙冲啊!
“欠老子的钱敢不还?谁给你的勇气?”
憋了一晚上的火,今儿个总算要出气了。
嘭!
李恪也上前踩了一脚,这一脚踩在长孙冲的脸上。
“谁给你的勇气吃下本王的东西?”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也出手了,这种时候就要风险分摊了。
他们也没有想到,房俊会忽然动手。
嘭嘭嘭!
四人对着长孙冲就是一顿爆锤。
“给是不给?”
程处默最为积极,这些年长孙冲借着长安第一才子的名头,可没少欺负他们的。
这一次总算是有机会痛扁这个家伙。
“不可能,打死我,我也不会给的,哈哈哈!”长孙冲一边惨叫一边大笑。
不少人眼中都露出了几分同情,长安第一才子,仅仅数月就跌落神坛。
现在宛如一条死狗,这就是这世界的残酷吗?
勋贵之间不是少有下死手吗?为何房二动不动就下死手?
柴令武得罪房二被扔出去了,据被打断腿了。
长孙冲现在估计也要被扔出去了。
“这房二是不是有毒啊!公子克星?”
“也不见得,你看那程处默和尉迟宝琳不是挺好的。”
“也不能挺好的,听这两位以前挨揍,这里面或许有房二的原因。”
……
声的议论响起,房俊嘴角抽搐。
这尼玛自己成了扫把星?
“长孙公子,有时候死扛并无办法,你不给没关系的,我们去找长孙右仆射。”
长孙冲身体立刻就颤抖了,长孙无忌最要面子,房俊等人真的要去长孙家胡闹,估计长孙无忌都要头痛。
“我给!”
长孙冲咬紧牙关出这两个字。
房俊轻笑一声,给了程处默一个牛逼的眼神。
“早知道今何必逼我们动手?”
不久之后,尉迟敬德就到了,右武侯开始包围胡玉楼。
“子,现在已经宵禁,去别的地方休息一晚吧!”
尉迟敬德神情竟然有些激动莫名之色,这绝对是不正常的。
“阿耶,要不今晚俺陪着你?”
“滚!”
尉迟宝琳赶紧跑路,这尼玛尉迟敬德绝对要开荤。
“尉迟叔,悠着点,明日还要等圣上的决断的。”
“放心!”心的接过绿丸“不会弄出人命的。”
尉迟敬德嘿嘿一笑,和跟在后面的程咬金对视了一眼。
“白嫖的感觉真好!”
房俊等人出了胡玉楼,直奔金凤楼而去。
虽然宵禁了,但坊内可以自由活动,不少人都喜欢借着月光培养情趣的。
“哎呦呦!房二郎来了啊!我们知画可想死你了。”
刚进门就被眼尖的老鸨发现了,一声糯糯的声音响起。
“知画!知画!房二郎来了!”
李恪心中很是有些嫉妒,兄弟太能干也是一种折磨。
很容易没有存在感的,好歹他也是皇子不是。
李泰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作为嫡子,李泰很清楚,李恪虽然受宠,却无缘帝位,之前针对只是警告而已。
结果李恪根本不接话,这就已经表明心迹了。
“三哥,以前房二郎也是如此有才华吗?”
李泰发现李恪并无敌意,心情极好。
李恪闻言嘴角抽搐“有个鸡儿的才华,整一个混不吝,要不是我正好也是这种性子,谁愿意和着傻子玩?”
眼看着房二去私会花魁,他这大舅哥却还要默默的支持,外加保密,心情非常不好的。
“也是,话高阳也没少踹人啊?咋就只有房二被踹醒了。”
李泰很是疑惑,这种法他不相信,可眼下似乎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谁知道呢?你可不要和高阳,不然我怕你要挨揍。”
李恪可是知道的,高阳仗着李二的恩宠,没少给他们这些个哥哥上眼药的。
“这你大可放心,我也不傻,这地方是放松心情的,房二郎刚立下大功,也该放松放松了。”
“真心的?”
李恪声问了一句,李泰嘴角抽搐。
“真心的!”
“二郎!”
此时三楼闺房,一道蝴蝶身影出现,噼里啪啦的就跑了下来。
“哇哦!呐!我滴个乖乖!”
下面已经疯了,捶胸顿足者不计其数。
“那是谁?”
“是谁?”
有人高声询问,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抽出四十米大砍刀的。
“那人是房二郎!”
吧唧叫嚣的公鸡蔫了,叶哥哥只能垂头丧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