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官道上,白雪皑皑,一队人正在上面行走。他们的脚步沉重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尘封的历史。这是一条通往古代文明的道路,也是一段充满传奇色彩的旅程。
这条官道,自古以来便是商贸往来的重要通道。商队、驿站、茶马古道,都在这里留下了历史的印记。然而,随着寒冬降临,这条官道逐渐变得萧条,白雪笼罩了所有的一切,就连茶舍,此时也是人去楼空。
夜色降临,大雪纷飞,一条长长的队伍在茫茫雪原上行走。他们身穿厚重的甲胄,脚踩积雪,顶着寒风,沿着这条古老的官道前行。
“这鬼天气,比来的时候还要冷上几分,积雪已经让人走不动道了。”
张阿难嘴里面骂骂咧咧,没办法他这一次过来可不是来当看客的,而是过来办大事的,李二让他来就是要弄清楚百炼钢的产量。
百炼钢,顾名思义,就是经过反复炼制的钢。它的特点是坚韧无比,锋利异常。在古代,百炼钢的制作工艺极为复杂,需要经过无数次的加热、冷却、锤打、淬火等步骤,才能得到这把无坚不摧的利器。
因为百炼钢的硬度和韧性,远远超过了任何已知的金属材料,它的出现,意味着人类可以制造出更强大的武器,更坚固的城墙。这对于皇帝来说,无疑是一种威胁。
此时百炼钢竟然可以量产了,李二紧张了,无比的紧张,他迫切的想要掌握百炼钢的源头,最好是能掌握这种技术。
张阿难来就是想要了解清楚产量,甚至掌握这种技术,这种技术只有掌握在皇家的手里,皇帝才会安心的。
“张将军,陛下就没有让你弄些雪橇过来?”房俊打趣的开口,扫掉身上的雪,取下腰间的酒壶,闷了一口。
那滋味酸爽啊!这个时候,要是有支烟,那绝对是能获得更滋润的。
烈酒为何在北方备受欢迎,在南方高度酒一般般,就是这个原因。
入口冰冷,入腹暖和。
张阿难瞥了房俊一眼,似乎在说,你脑残了吗?
“房驸马,你现在为何不敢造雪橇了?”
啊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结果房俊手里的葫芦就不见了,一旁的程处默已经开始牛饮了。
“老二你给我留点。”
尉迟宝琳和上前抢夺,因为没有算到会在蒲县待这么久,醉仙酒带少了。
“行了,就那么三瓜两枣的,一众兄弟还看着呢。”
天太冷,没有人愿意骑马,都下了马在雪地上面行走。
雪地上的路并不好走。士兵们脚下踩着厚厚的积雪,每一步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他们的甲胄已经被雪水浸透,冰冷的寒风透过缝隙,刺骨地刺痛着他们的肌肤。然而,他们并没有抱怨,也没有放弃。他们咬紧牙关,坚定地走在这片冰雪覆盖的土地上。
看到这幕,程处默和尉迟宝琳都显得极为的尴尬,他们好歹还带了一些酒水的,可是爱字营的其他弟兄是一点酒水都没有。
“小三,回去之后你要请我喝酒!”
“凭什么?”房俊一脸的不乐意,这两家伙在醉仙楼也是有股子的,虽然不多,但好歹是有着不少分红的。
“你要是不请,你自己到后面去推马车。”
尉迟宝琳一脸的郁闷,明明是他房俊的婆娘,偏偏扔他们两个去推,实在欺人太甚了有没有。
“好吧!质儿说你们俩比较会推,推动的时候不会很是稳当。”
房俊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这一次运送的东西不少,但大部分都是用马直接驮着,战马的数量比较足,不然是真没有办法运送这些粮草。
至于那些钱,房俊可没打算拉回来,实在太重了,估计正要运回去,都要年后了,陪着一堆的铜钱过年?房俊没有这样的想法。
为了高阳和长乐不遭罪,房俊带上了马车,四轮马车确实会好不少,可也仅仅是好不少而已。
该陷进去的还是会陷进去,举步维艰啊!
……
长安,王家被袭击的事情依旧在发酵,不少国子监监生都强烈要求要严惩,最好是朝廷大军彻底剿灭响马才好。
承平已久,百姓对和平已经习惯了,忽然听到这样的事情,都为之一惊,已经十几年没有听到这种灭族惨案了。
“听说又是房驸马被袭击了,响马没有奈何房驸马才对王家出手的。”
“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房家现在的那处铁矿原本就是王家的。”
消息不断传来,在有心人的引导下,事情变得有些不对劲了,言论竟然开始隐隐约约指向房家了。
士人们得到了一些一知半解的消息,也是大动脑筋,开始各种猜测。
房玄龄听到这种声音之后,没有任何的表示仅仅是轻轻一笑,如今的房家可不是之前的房家了。
醉仙楼,就算是大冬天生意依旧是好的没话说,火锅的出现,非但没有让生意减弱,还让生意增加了不少,冬天天气冷
,醉仙酒又没有对外销售,很多人都来这里消费,充值会员。
“听说了吗?房二郎要回来了。”
“是吗?房二郎可是我心中的英雄,据说又打了胜仗,灭了杀害蒲县王家的响马。”
“我也听说了,据说为了给王家保守,房二郎的爱字营可是损失了几十人的。”
……
如今的醉仙楼,也成为了房家重要的舆论战场,但凡有事情都会在这里进行散播,舆论战已经不是一边倒了。
房玄龄小试牛刀,就让长安的消息满天飞阴谋论彻底的消失,因为房家的声誉是不错的,加上房俊这一年来让百姓受益不小,百姓自然是更愿意支持房俊。
百姓就是这么现实,只要你对他们好,他们会无条件的支持你的,世家掌握的士人终究还是太少,加上百姓没有了解事情真相的渠道,如今房玄龄弄了这么一手,自然就引起了百姓的关注。
“世家,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天下了。是非曲直也不是你们一言而决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在这个繁华的长安城中,有一个人的心情却如同乌云密布,无法释放。他就是王翀。
“该死的,那些泥腿子想干什么?这种事情也能相信?”
王翀关上书房门,试图将自己的愤怒藏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然而,这股怒气却像火山喷发般难以抑制。他开始在屋内四处寻找可以发泄的目标,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书桌上的茶具。
王翀狠狠地抓住茶杯,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扔向墙壁。茶杯瞬间被击飞,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然而,这并没有让王翀的怒气消散。他又转向一旁的铁炉,将上面的烧炉也扔向墙壁。这一次,水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谋划数日,今天仅仅是刚行动就溃不成军,房家,你们真是好手段啊!杀了我王家的人,竟然还装成是受害者,我……”
此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阿耶,其实您无需这样,王金瑞一家死了就死了,不知道收敛注定是会出事的,那些钱也算了,如今我们和房俊一起做生意,钱这东西来的很快的。”
王西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说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一般。
王翀深吸一口气,看向门外,沉声道“进来!”
王西走了进来,看着额头上带着虚汗的中年男人。
“阿耶!”
嘭!王翀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一边动手一边怒吼道“你这知道什么?这不是钱财的问题,而是我太原王氏的颜面问题,要是一句话都不说,别人如何看我太原王氏?”
“你看问题还是太过浅薄,以后还是要多想。”
动手打了王西一顿,王翀的心情好了不少。
“阿耶,其实我一直觉得,只要我们将事情认定是响马所为,根本不会存在丢人的情况。”
“至于你说的,世家取笑,嘿嘿,我们要是与房家对上,他们会笑得更加开心的,他们将少一个竞争对手。”
王西的话让王翀微微一愣,这话很有道理啊!
“说下去!”
“阿耶,最近羊毛生意赚了多少?参与的世家都看在眼里的,那是一笔巨大的生意,因为他不仅仅局限于大唐,大唐的周边全是游牧民族,羊毛这玩意就算是游牧民族都会嫌弃的,世家都在盯着这块肉。”
“我们王家要是与房家对上,这个份额他们就会立刻补上,阿耶您可别忘了,王家的根基是太原。”
王翀脸色几度变化,有些震惊的看着王西,这还是自己那个混吃等死的儿子吗?
“我儿聪慧,你总算是成长了。”王翀摸了摸王西的脑袋,很是温和的询问道“刚才没打疼你吧!”
“阿耶,孩儿不疼,现在阿耶要赶紧和房家缓和关系才行。”
羊毛生意很赚钱,王家要是不想放弃就必须和房家好好相处,整个大唐有很多人都在盯着这个生意的,要是王家退出,立刻就会有人补上。
“好,我明日就去拜访房玄龄,将关系稳住。”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雪地上,映出一片银白。雪花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像是无数颗钻石在空中跳舞。这是一幅美丽的画面,让人感到宁静和平静。月光下的雪地,如同一个梦幻的世界,让人感到既神秘又美丽。
月光下的冰天雪地,也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这种孤独,不是空虚和寂寞,而是一种深深的思考和反思。在这个孤独的世界里,人们可以更深入地思考自己的生活,可以更深入地反思自己的行为。这是一种深刻的体验,也是一种深刻的感悟。
范阳卢氏家主,仰起头看向那轮弯月。
“真希望王翀你是那种燃烧了自己照亮了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