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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拦路
    花船之上,原本轻松愉悦的氛围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只见那几个儒生面带愠色,眼神冷漠地望着房俊,仿佛对他充满了敌意。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名面容阴冷、嘴唇单薄且周边长有几颗黑痣的男子,其语气更是尖酸刻薄:\"此乃曲阜孔慧元,孔兄,房驸马,还不过来拜见?\"

    面对如此无礼的要求,房俊自然不会示弱。他冷笑一声,反问道:\"孔慧元,何官何职?是当朝宰辅?还是十六卫大将军?是太子太师还是太子少师?莫非是帝师不成?爵位难道已封王?\" 言语之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一旁的程处默听后,不禁大声叫好:\"说得好!\" 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更何况眼前这个孔慧元无论是文学造诣、官职地位还是爵位封赏,都远不及房俊,又有什么资格让房俊去拜见呢?

    接着,程处默继续说道:\"有些人就是犯贱,自以为了不起,其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二百五罢了。\"

    而尉迟宝琳则附和道:\"二百五?你太高估他了,他简直就是个傻子,比我们长安三傻还要愚蠢的傻子!\" 说完,众人哄堂大笑。

    房俊和程处默等人的回应,让孔慧元气得脸色发青,但又无法反驳。毕竟他们所言句句属实,自己确实没有任何资本可以让房俊前来拜见。这场短暂的交锋,以房俊等人的胜利告终,同时也让人们看到了房俊的果敢与智慧。

    两人一搭一档,配合默契,犹如双簧表演一般,把开口那人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

    “拜见房驸马!”

    只见孔慧元朝房俊拱手作揖,然而与众不同的是,他对房俊的称呼并非“都尉”,而是“房驸马”。这个特别的称谓意味深长,明摆着暗示房俊靠的是关系而非真才实学。

    “孔学子你好啊,不知你身旁这位是何方神圣呢?”房俊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人大跌眼镜。要知道,孔慧元可是出自孔圣世家,这样的身份背景,哪怕只是普通族人,也会被尊称为“高徒”。可如今房俊却直呼其为“孔学子”,实在是有些过分。

    孔慧元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心中暗自思忖:看来房俊已然洞悉自己先前占尽便宜之事,并想好了对策。

    于是,他连忙解释道:“这位乃是楚凉,乃我齐鲁大地上的一位青年才俊。方才他言辞不当,有所冒犯之处,还望房驸马多多包涵。”

    房俊微微颔首,表示回应。尽管二人之间相距将近百米之遥,但身为一代宗师的房俊目光如炬,依然能够将对方看得一清二楚。他注意到,孔慧元虽然口头上满是歉意,态度貌似十分恳切,可实际上脸上毫无表情,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悔过之意。

    天下之大,读书人众多,本都尉也无暇一一怪罪,但这位仁兄乃是旷世奇才,值得我赋诗一首聊表敬意。”

    孔慧元闻言微微一怔,心中暗自诧异:此人被自己驳斥后不仅不怒,反倒要赠诗于己,难道真如外界所传那般得了失心疯不成?

    “那就有劳房驸马来指点一二吧!”楚凉脸上毫无惧色,甚至流露出丝丝不屑与嘲讽。

    房俊嘴角轻扬,缓声道出:“尖牙利嘴似刀锋,酸意满面冷心空。刻薄如霜伤人心,薄情寡义难相容。”

    话音未落,全场一片哗然。众人皆知此诗平平无奇,并无出彩之处,但细品之下却发现竟是一首藏头之作。

    “怎会如此......”孔慧元惊愕得合不拢嘴,面色惨白如纸。而一旁的楚凉更是如同遭受重击般,身形猛地一晃,竟连退数步方才站稳脚跟。

    此时此刻,房俊的嘴角再度上扬,带着几分戏谑说道:“怎么样?莫要说尔等愚钝看不出其中奥妙。”言语之间尽是自信与得意。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此时走了出来“怎么可能,不就是藏头诗吗?我都懂的,那些大才岂能不懂?”

    “就是!我都能听得懂。”

    两人的突然现身,使得孔慧元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尖酸刻薄......说得真是一针见血啊!一个小小的书生竟然胆敢要求我们堂堂大唐侯爵、大唐都尉、大唐驸马前去行礼,究竟是谁给了你如此大的胆量?难道是那个被称为梁女士的不成?\" 话音刚落,四周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每个人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心底涌起,仅仅凭借这一句话,房俊便以诗作回应,而且还是一首藏头之诗。

    \"此诗堪称绝妙至极,特别是最后一句'薄情寡义难相容'更是画龙点睛之笔。这不仅表明了房驸马无法忍受这样的人,同时也是在告诫大家,这种人根本不配成为朋友,与之并肩而立都会觉得蒙羞受辱。\" 无舌轻声解释道。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听闻此言,立刻露出如梦初醒般的表情。他们明白过来,原来写诗最为关键之处在于表达出其中蕴含的道理和情感,可以是抒发内心的情感,亦或是抒写自己的人生领悟。而眼前这首诗显然属于后者。

    孔慧元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着,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的祖父可是大名鼎鼎的孔颖达啊!在大唐,祖父也是个呼风唤雨、权倾一时的厉害角色呢!更别提祖父还是秦王府赫赫有名的十二学士之一。

    可眼下,面对眼前这位房玄龄之子——房俊时,他们竟毫无还手之力,输得一败涂地!

    “房驸马果真是名不虚传啊!不愧是大唐首屈一指的大才子!然而仅仅只因楚兄随口一言,便作诗讥讽他人,此举是否有些过分了呢?”孔慧元企图给房俊扣上一顶仗势欺人的帽子。

    听到这话,房俊嘴角微扬,心想这孔家人还真有两下子,脑子转得够快的嘛!

    “嗯,你倒是挺机灵的,但似乎忘记了一些重要之事哦!你们几个不过是平民百姓罢了,而本公子我呢,则身兼都尉、侯爵以及驸马三重身份于一身!胆敢以言语肆意诋毁当朝驸马爷,莫非尔等想要谋逆造反不成?”

    话音刚落,只听得清脆一声“咔嚓”传来,连向来沉稳如山的无舌也不禁被吓得心跳骤停、险些爆裂开来。

    一旁的程处默和尉迟宝琳先是惊愕不已,随即便流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们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跟房俊斗嘴皮子,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正是如此,尔等莫非是想要谋逆不成?”程处默与尉迟宝琳齐声怒喝,同时向前迈出一步,两人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如猛虎下山般狠狠地盯着孔慧元。孔慧元被吓得目瞪口呆,仅仅因为一句话,竟然能被扣上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

    “房驸马,您误会了啊!楚凉他刚才只是一时冲动说错了话,而我也同样是言语有失。还望房驸马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直到此刻,孔慧元方才如梦初醒,意识到眼前这位房俊绝非等闲之辈,远非自己所能招惹得起。

    “哦?原来是失言了啊。那好吧,念在你祖父孔颖达的情分上,此事便暂且作罢。”房俊轻描淡写地说道,但其言辞之中流露出的冷漠却让孔慧元气得面红耳赤。显然,房俊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连带着将他祖父的脸面也一并弃之不顾。

    孔慧元心中愤恨难平,却又无可奈何。他强压着怒火,继续说道:“多谢房驸马宽宏大量。此次学生前来,实则是想邀请房驸马出席诗会。毕竟再过不久便是上元佳节了,我们曲阜即将举办一场盛大的诗会。听闻房驸马路经此地,故斗胆前来叨扰,希望房驸马能够赏光莅临。”

    房俊微微眯起眼睛,心想上元节的诗会确实快到了。然而,此时的他并无兴趣参与此类活动。

    “孔学子的耳朵可真是灵通,已经可以做六耳猕猴了,本侯从古崤关出发,才三日而已,你们就知道了我的行踪,从曲阜赶到了这里。”

    房俊开口说话,孔慧元的脸色瞬间又发生了变化。若是放在平常时候,这种事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但今时不同往日,此次前来的房俊并非孤身一人,他还带来了爱字营。

    要知道不久前,房俊刚刚精心策划了一场阴谋,将世家大族害得几乎吐血。倘若此刻再故技重施,恐怕他们真的会气得吐血。

    \"房驸马这话从何说起呢?我们曲阜的诗会其实不在曲阜举行,而是设在了齐州。\"

    \"哦?居然在齐州?\" 房俊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心想这李佑行事还真是毫不掩饰,依旧这般粗鲁无礼。

    \"下次编造借口时,好歹也找个像样点的吧,否则就叫李佑本人出来跟我对话。\" 孔慧元的脸色略微一沉,站在旁边早已忍无可忍的楚凉,这时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径直跳到了前面。

    \"房驸马难道害怕了不成?\" 楚凉气鼓鼓地质问道。

    \"怕!我当然怕......\" 房俊嘴角轻轻上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 \"我只怕你们会死得很惨,可知道阻挠军队前行是何等重罪吗?\"

    房俊根本不想陪李佑玩耍,毕竟吐蕃那边的局势很可能会发生变化,他必须抓紧时间让雍奴得到充分地发展。

    等到运河解冻后,可以采取双管齐下的策略:一部分货物通过运河运输,另一部分则选择海路运输。

    “既然如此,为何不敢与我比试一番呢?想必是畏惧了吧!”楚凉本来就是接受了任务才来到这里的,如今又遭受了房俊的侮辱,心中早已怒火中烧。

    “对呀,就是害怕了,怎么着吧?不知道阁下是否也会心惊胆战呢?”房俊一边说着,一边挥动手臂示意。只见爱字营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每个人手中都紧握着弓箭,严阵以待。

    “房驸马,难道您真的害怕了吗?”楚凉的声音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哈哈,是啊,我好害怕啊!”房俊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脸上甚至还流露出几丝冷酷的笑意。

    “真没料到堂堂大唐第一才子竟然会是这般鲁莽之人!”连孔慧元都忍不住发话了,一时间花船上其他的儒生们也纷纷附和指责。然而,面对众人的议论纷纷,房俊却丝毫不以为意。

    这些人根本就不敢对自己破口大骂,所以他当然不会把他们放在心上。只见房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身后的士兵却手持弓箭,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孔慧元何时见过如此大的场面?当场被吓得双腿发软,颤抖不止。

    \"房俊,你不能动我们!否则你......\"孔慧元色厉内荏地喊道。然而,房俊却毫不在意地看着他,冷笑一声:\"在做这件事情之前,你就应该料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当孔慧元站在李佑那边时,他其实已经做出了抉择。而既然做出了决定,那么一切都将变得截然不同。房俊的心思十分单纯,对于那些成为敌人之人,他觉得完全没必要再以礼相待。

    \"房驸马啊,这次不过只是个小小的诗会罢了。您一路奔波至此,想必也有些疲惫不堪吧。不妨来参加这场诗会,说不定还能让您感到些许轻松愉悦呢。\" 孔慧元强作镇定,试图用言语来说服房俊。

    “是吗?你站队齐王,孔家知道吗?你祖父知道吗?”房俊冷笑,孔慧元虽然非常恐惧,却没有下令离开,这是不对的。

    房俊凝视着花船,敏锐地感知着内部气息的波动。不出所料,他迅速察觉到花船内藏匿着许多人,而其中一道呼吸格外熟悉。

    \"齐王殿下亲临黄河之上,何不现身一见?\" 房俊高声喊道。心中确定无疑,那熟悉的呼吸来自于李佑。

    这个狡猾的家伙一直藏身其中,企图给予自己致命一击。此刻,房俊暗自庆幸两船并未相撞,自己也未曾射箭,否则一顶谋反的大帽子怕是难以逃脱。

    当目光转向楚凉时,房俊的眼神瞬间发生变化,充满了无尽的凶狠与暴戾。他清楚地意识到,刚才楚凉显然是有意为之,旨在激怒自己。只要自己一箭射出,即刻便会落入陷阱,成为他人手中的把柄。

    房俊缓缓垂下手臂,示意身后的弓箭手们慢慢放下弓箭。

    \"房俊啊,你今日着实让本王诧异。本王倒十分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本王在此处的?\" 随着话音落下,花船舱门缓缓打开,李佑从中走出。

    李佑缓步出现,依旧是那副清风云淡的样子,只是那种连就算有李二的改造,都没能消除其阴险。

    房俊也是轻轻一笑“虽无狐狸影,其味仍自留。心境如澄水,清风吹不愁。”

    李佑脸色大变,房俊这是将其比作狐狸了吗?说他是骚狐狸,就算没有见到他的影子,味道还在。

    而房俊自己就是那个无论骚味多重,都能心如止水的人。

    “房俊,孔家人竟然邀请你参加诗会,你该不会真的答应了吧?”李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不能过多纠缠,毕竟房俊那张嘴可厉害着呢,简直就是用嘴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诗会?哼!不过是一群无所事事、故作深沉的读书人为了消遣娱乐而搞出来的玩意儿罢了。我房俊可是立志要为大唐献身奋斗之人,怎会和尔等之辈沆瀣一气,甘愿沉沦呢!”

    房俊一眼就看穿了眼前这些人的身份——他们无疑都是李佑的追随者。既然如此,房俊也就没必要对他们客客气气的了。

    要说起诗词来,确实只是一种小小的技艺,并不能用于治理国家或是征战沙场。房俊所追求的乃是国家昌盛、人民富裕;

    只有先营造出一个安定祥和的社会环境,才有资格谈论诗词歌赋。否则,所谓的吟诗作对无非就是在江边高唱亡国之曲罢了。

    “房俊,难道你竟敢轻视诗词之道不成?”终于让李佑逮到了反击的机会,因为诗词属于儒家经典学说之一。

    “是!诗词不过是陶冶情操而已,可偏偏有人舍本逐末,有着大量的经学道理不学,要学这附庸风雅,我乃是房府二公子,有钱有背景附庸风雅,你们这些人有什么资格附庸风雅?”

    房俊的话仿佛是在宣称:“老子可是官二代,有权有势,可以任性妄为,你们这些家伙凭什么跟我一样放荡不羁?”这种毫不掩饰的炫耀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财富展示啊!

    李佑听后嘴角一阵抽搐,但要比起家世背景来,这恰恰是他最为得意之处。

    “房俊啊,论起背景,你可真是差远了呢!”李佑话音刚落,花船上原本面色惨白的人们瞬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一个个脸上重新焕发出红润之色。

    “齐王殿下说得对极了!我们齐王可是皇族,地位尊崇无比。不像某些人,只能靠着祖上庇荫过日子。”有人附和道。

    “就是就是,齐王殿下什么都不用做便能安享荣华富贵一生一世。只需坐镇府邸之中,朝廷的俸禄自然源源不断地送上门来。可某人呢?要是连自己的封地都治理不善,嘿嘿,到时候可别怪我们这些清闲之人弹劾哦!”

    李佑听着众人的吹捧,心中暗自苦笑。他心想,妈蛋,这不就是打工仔和创业老板的差别吗?房俊就像个普通上班族,大唐这座大公司好也罢、坏也罢,他想插手时就管一管,懒得理会时就任其自由发展;而自己则好比分公司的总经理,如果总公司经营不善,那自己这个分公司恐怕也难逃倒闭的命运啊!

    想到此处,李佑不禁感到一阵无奈与压力山大。面对房俊的挑衅,他虽然嘴上不服输,但心里却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所在。这场争斗究竟会如何收场呢?且看下回分解……

    “房俊,你果然是怕了,怎么?害怕做不出好的诗文,故意激怒本王。”李佑眉头微蹙,很显然他已经失了方寸。

    房俊也微微眯眼,船只的速度减缓了,双方保持二十米的距离。心中思忖起来:这李佑如此被激怒都没有动怒,所谋不小,恐怕诗会上有着什么大事等着自己。

    然而,所有这些其实并不重要,真正关键之处在于,李佑竟然学会了忍耐和克制!这无疑是一件极其恐怖之事。

    俗话说得好:“会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才最骇人。”如今的李佑已非昔日可比,他不再像过去那般急躁地主动出击,而是晓得藏匿于暗处。即便遭受挑衅,亦能沉得住气,绝不轻易发怒。如此变化,着实令人胆寒。

    “齐王殿下真是风趣啊,我承认我害怕了,不敢再与您打赌,那又怎样呢?”房俊索性直接认输。此刻,二人相距约二十米之遥,房俊双目圆睁,紧紧凝视着李佑。

    只要对方稍有风吹草动,房俊便会毫不犹豫地后撤。毕竟,在后世靠碰瓷讹诈钱财尚可理解,但在这个时代,碰瓷可是要人命的勾当!更别提像李佑这样毫无下限之人了。

    与此同时,李佑同样紧盯着房俊所乘之船。只要这艘船稍稍靠近一些,他便会纵身跳入河中,并声称房俊企图谋害亲王。届时,哪怕这纯属无稽之谈,也足够让房俊吃不消了。

    “房俊,本王原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没曾想今日一见却是如此胆小如鼠之辈,难不成你之前在长安城所做之诗皆是剽窃而来?哈哈哈……”李佑脸上流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此刻竟颇具反派风采。

    面对李佑的冷嘲热讽,房俊表现得异常沉稳,甚至可以说是内敛至极,完全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只是淡淡的回应道:“齐王殿下说的是,在下确实怂了,还望殿下不吝赐教。”

    然而,此刻房俊心中却暗自惊诧不已。他深知李佑此番态度转变绝非偶然,这背后必定隐藏着某个神秘高手,而且此人必定实力超群。一想到此处,房俊不禁心生警惕。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莫非眼前的李佑已不再是历史上那个默默无闻的王爷?房俊的神色越发古怪起来,他觉得这个大唐似乎正逐渐变得扑朔迷离、充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