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力接收到了皇帝的求援信号,于是弓身道:“陛下,这些大臣年老体弱,的确是该休养了,不过,微臣接到举报,朝中有许多人与正在造反的五王有牵连;
在没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离开!”
这是要强行扣押吗?
众大臣不由脸色变了,皇甫松也顾不得丞相的矜持了,第一个跳出来,“你凭什么指责我们与反贼勾结?”
“或许有,或许没有,你们拿什么证明自己与反贼没勾结?”
这个问题,就像怎么证明你爹是你爸爸一样坑人。
皇甫松扑倒在地,“陛下,这分明是莫须有啊,我等受先皇托孤,怎能受如此欺凌?陛下要给我等做主啊,呜呜~”
其它大臣见此,纷纷跪地,“陛下要为我等做主,莫要听信谗言啊!”
这时候记起我是皇帝了?
田禺心中畅快,嘴上却道:“國师要将你们留在这里,并不是强行扣押,而是要寻找证据帮你们洗脱嫌疑,诸卿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必担心!”
“陛下,我身体不好,可否在家里等候?”
“是啊,臣最近偶感风寒!”
“臣的老寒腿又犯了!”
韩力冷笑,“一会御医会来给你们看病,既然都有病,在病没好之前,谁也不准走,以免传染给别人!”
“衙门事务繁忙,离了我们谁来做事?”何灿等人急了,若真是认真查,他第一个倒霉,因为谁都知道他与西疆王的关系。
“你们都已经告老还乡了,衙门的事就不用管了!”、
说完,竟是布下了天元五行阵,将整个大殿都笼罩其中,谁要离开,必须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行!
田禺自然不在被圈禁的范围内,离开大殿,他迫不及待的问道,“爱卿,把他们抓起来,国家事务谁来处理?”
“这不正是陛下想要的吗?”
“朕的确想要亲政,但是不可能把所有事都一个人做啊!”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还不是随处可见,陛下只需把控大局,具体事务自有人处理!”
田禺还是不明白,韩力笑道,“陛下不妨看看,我是如何处理此事的,或许能有所启发!”
“好,那朕就拭目以待!”
韩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抄家!
有资格上朝的二十六名大臣,一个不剩。
为了防止有人狗急跳墙,姚天佐、姚天佑、岳芙蓉,各领一支羽林军,由内侍派人协助,开始雷霆行动!
而他,亲自去抄何灿的家,田禺脱掉龙袍,在王喜的陪同下,去看热闹。
由于消息封锁的严密,何家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被整个一锅端了,就连两个炼气期的供奉都没跑掉。
接下来就是开始搜查,一开始搜索到的有价值的东西并不多,足见何灿为人还是相当谨慎的。
可是,韩某人肯下本钱,贴上地行符在地下转了一圈,有什么秘室暗道,都藏不住。
然后,一个地下秘库,一个地下秘室,便被他找了出来。
当田禺看到秘库中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比之国库还要丰厚,手都抖了!
兵部尚书每月的俸禄才多少?
恐怕干一千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更让他愤怒的是,这其中还暗藏了数千套兵甲。
在家里藏这些兵甲干什么?
不用问也能猜到。
而后在密室中搜到了大量的书信等物,能放在这里的东西,都是比较重要的,比如与西疆王的交易,与地方大员的书信往来等等。
另外,田禺还看到了一件熟悉的东西,那是一个非常别致的酒壶,皇后的陪嫁物中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韩力看到这壶笑道,“陛下,这可是好东西,里边藏着机关,想害人的话,只要转动底部的旋钮,就能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送对方上路!”
田禺试着拧动了一下,果然有机关,他顿时脸色难看之极,如果皇后用这壶给他喝酒,那岂不是……
韩力才不会管对方想什么,拿到了这些证据,足够何家灭九族了。
不过,他觉得有必要再审讯一下。
果然,在稍微用了点手段后,何灿的小妾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何家在城中和城外还有别院。
韩力带人去查,却遭遇了一场激战,百名死士在城内的别院中。
不过,在羽林軍的强大战力面前,这些人还是不够看,又有他亲自坐镇,这些死士一个都没逃掉。
随后又赶到城外别院,这里竟然是红莲教的一个窝点。
全歼了这支红莲教分坛后,还救出一人,此人赫然是武威侯的儿子武承祖。
仅用一天时间,二十六名官员全部抄家完毕。
让田禺心痛的是,竟然没有一个干净的,向来以清廉闻名的某御使,不仅家资千万,还有小妾十九名,并且与北疆王有书信往来。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韩爱卿说笑了,整个朝堂全都滥透了,何喜之有?”
“初步估算,这次查抄出的财货约有两亿三千万两,足够未来两年的财政支出了!”
田禺苦笑,“朕宁愿没有这笔横财!”
“有得必有失嘛,何况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啊!”
“国师不会是早就惦记他们的家财吧?”
韩力直言不讳的说道:“没错,陛下要施政,国家要发展,没有钱可不行,这些钱就是安國兴邦的启动资金!”
“可是,官员都被抓了,事情还是没解决啊!”
“快了,马上就会解决!”
兵部,七品以上的官员,全部被关进了刑部的天牢,然后有人告诉他们何灿已经被抄家灭门了,只要检举揭发其罪行,以及其同党,便可减少自身罪责。
有几个顽固不化的,来了个闭目不语。
然后他们全被砍了脑袋,拿给剩下的人看。
这一招杀鸡儆猴,彻底击破了那些人的侥幸心理,于是一场大揭发开始!
韩力交给铁文礼一个任务,从这些招供的信息中筛选出两类人:一个是污点最重,够砍头的;
一类是与何灿等人牵连不深,在衙门里做冷板凳的。
“家主,筛查出来了,污点重的有七人,他们都曾是何灿的爪牙;
牵连不深,常年做冷板凳的有两人,一个为人比较正直,另一个则是得罪过何灿!”
“先把那两人叫过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