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还需心药医。
“岳秋明还有救”六个字,正是那副心药。
“贤婿,如何救秋明?”
“你这副身子太虚弱,需要先补一补;芙蓉,你再给施展个回春术!”
为了知道儿子如何能得救,老头也是拼了,极苦的药汤子一口干了,再受了一个回春术,顿时精神头好了不少。
“贤婿,现在可以说了?”
“岳父应该有办法联络到祖家的人吧?我写一封信,你派人送过去,他们应该会放人的!”
岳西岭有些不信,但是此刻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岳家大房,新女婿上门,按理说这是一件大事。
但是,岳氏的两位宗长族佬,岳芙蓉的几位族叔,竟是没有一个上门,俨然都在极力撇清。
最尴尬的当数岳芙蓉自己,就算韩力不是修仙家族的家主,就算他只是一名普通炼气期修士,也理应受到岳家的礼遇。
但是现在,别说礼遇,就是新姑爷上门最起码的待遇都没有。
娘家不给力,以后就算她想在韩家大发展之时,给娘家留一口汤喝,都无法张开口,因为,包括老爹老娘在内,都表现的太差了。
“夫君,此间事了,咱们就回家!”
“呵呵,你不打算在娘家多住些日子?”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偶尔走动一下就行了!”
岳芙蓉竟然因为岳家怠慢,而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没有成为传说中的“扶弟魔”,这让韩力很欣慰。
“你没必要如此,只要祖家的当家人不傻,他们会放过我那小舅子的!”
“夫君,别小看了这祖家,他们现在虽然没有金丹坐镇,但是据传,与红袖宗的太上长老,乃是同宗!”
“如果真是同宗,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岳芙蓉很想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但是韩力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她又不好追问。
……
玳瑁山祖氏。
当代家族祖元冲正在清查族里的账目,祖氏家族的大管事邱树同走了进来。
“有事啊?”
“家主,乌木城岳氏送来一封信!”
“一个凡人士绅家族,不需理会!”
“家主,写信之人可不是岳家的,您最好看看!”
祖元冲正对族内经济入不敷出而烦躁,听了此言,怫然不悦,“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处理就是了,不要来烦我!”
邱树同只得说道,“写信之人自称丁兆兰的师弟!”
“什么,你说的是哪个丁兆兰?”
“就是红袖宗的那位!”
祖元冲不由倒吸了口凉气,祖氏是依附于红袖宗的,也的确与红袖宗的老祖祖秋霜有一点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
但是,所有这些加起来,也抵不住丁兆兰的威慑力。
如果得罪了这位女霸王,祖家不灭族也要死一堆人。
“快让我看看!”
他一把夺过信,然后仔仔细细看了两遍。
信的内容并不复杂,韩力先亮明自己与丁兆兰的关系,然后邀请祖氏的家主,到乌木城谈生意;
信中并没有提及关于岳秋明的半个字。
但是,祖元冲却是知道,姓韩的就是冲着岳秋明而来。
至于说有可能冒充!
这世上谁敢冒充女霸王的师弟,不想活了?
“树同,你怎么看?”
“依我看,这个叫韩力的,八成与丁长老有关联,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咱们还需要找人问问!”
“如此甚好,你快去快回!”
邱树同乃是筑基期,可以御剑飞行,而玳瑁山距离红袖宗不过两千里,只用了一天,便走了个来回。
“怎么样?”
“已经打听清楚了,姓韩的根本不是丁长老的师弟!”
“好小子,竟敢冒认丁长老的亲眷,他是活腻歪了嘛?”
“家主,他虽然不是丁长老的师弟,却是丁长老的女婿!”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祖元冲,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他是柳寒烟柳仙子的未婚夫婿!”
获得了确认,祖元冲差点爆了粗口:你丫有病吧,明明有这层关系,为嘛要冒充是丁长老的师弟?
邱树同似是明白他的疑惑,继续说道:“我还得到一个消息,这个韩力,有一名侍妾,而这名侍妾前不久已经成了红袖宗的内门弟子!”
“嗯,那名侍妾,该不会姓岳吧?”
“家主明察秋毫!”
“呵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姓韩的是顶着岳家女婿的名头,不好再说是丁长老的女婿,所以绕了个弯子!”
“极有可能,那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祖元冲在屋里走了两圈,“姓韩的的确不宜招惹,如果他在丁长老面前说点小话,就够咱们喝一壶的,不过咱们也不能太掉身份,树同你走一趟吧,对了,带上那个岳秋明!”
“是!”
主仆俩,只以为韩力是为了救岳秋明,决定给他个面子,却并没有将所谓的生意当回事。
……
邱树同忽然到了乌木城,顿时在当地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他在祖氏,表面上只是管家,但是家族的内外事务,基本上都是由他过手,堪称祖家的二号人物,认识他的人,甚至比认识祖元冲的还多。
就算到了京城,身在皇宫大内的皇帝,都要亲自迎侯。
乌木城大小官员,更是恨不能把他当活祖宗供奉起来。
岳家的新任家主岳南州,以及岳家宗长,前任大凉礼部尚书岳天涯,花费了不小代价,才获得了拜见的机会。
“邱大人,事情皆是岳秋明一人所为,族中已经将其除名,希望大人明察秋毫,不要牵连岳氏宗亲!”说完,呈上一份写了整整一页的礼单。
“你们把人从族谱上除名了?”
“是啊,大人若不信,可查验族谱!”
“嗯,既然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可以走了!”
“多谢大人!”
邱树同嘴角勾起,“只要你们不后悔就行!”
什么意思?
岳南州和岳天涯对视一眼,都没明白对方话中的深意。
正疑惑间,屏风后走出一名青年,赫然正是据说要给人偿命的岳秋明,三人说的话,他当然是全都听到了。
“你,你怎么…”
“我怎么没死是吧?”岳秋明脸上尽是嘲讽之意。
“大胆,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你们都把我开除了,何敢再称是岳某的长辈?”
两人顿时语塞。
邱树同看了一出好戏,然后说道:“岳公子,烦请你通知一下你姐夫,就说邱某来访!”
岳秋明到现在也没搞清楚,究竟是哪个姐夫手眼通天,能让祖氏放了自己,不过既然能不死,当然是好事。
“小可,必定把话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