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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白裳之死
    五名随从,本想看好戏,看自家公子打人。

    自家公子,已是七境初期修为,他们本以为,公子打倒对方,很是轻松。

    结果对方,却是扮猪吃老虎,修为实力,竟然比自家公子还高。

    等五人飞身上前,交手一番,才知对方,竟是七境中期修为。

    五人围攻之下,那灰衣男子,却难敌六人。

    五人之中,一名八境中期修为,一名七境巅峰期修为,三名七镜中期修为。

    他那里是他们的对手,不过十招,便被那名八境中期修士,一拳打飞,摔落于地。

    吴启延趁机上前,一脚跟着一脚,踢中其身,直至那名灰衣男子吐血。

    吴启延踢红眼,正想一脚,踢其头部时,却被那名八境中期随从,一把拉住他。

    那随从声提醒道:“公子,再踢他,该闹出人命了,别给将军惹事!”

    吴启延一听,连忙停手,不是他怕事,是怕闹出事来,他爹不会饶他。

    他刚一停手,一队巡逻官兵,突然快速而至,将几人围在当郑

    带队将,一问才知事情经过。‘

    涉及镇边将军府,带队将,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他便息事宁人,以吴启延,不心撞到女子,为最终定论,判定是误会一场。

    吴启延在那名随从的提醒下,也承认打人不对,是一场误会。

    他该认错认错,该出打伤饶费用,他全出。

    他又向那名年轻女子,赔礼道歉。

    如此判定,那年轻女子与灰衣男子,也只能接受。

    二人若不同意,会被巡逻队,连同吴启延等人,一起带回官府。

    二人不想生事,他们也不愿意去官府。

    以那巡逻将的判定,再想到吴家势力,就算到官府,也不一定拿吴启延,怎么样?

    二人最终,只能选择接受道歉与赔偿。

    此事就此了结,所有人散去。

    那年轻女子,也无心逛街,搀扶着灰衣男子离开,很快消失在货儿街上。

    那八境中期的随从,生怕吴启延再生事,好言相劝一番。

    吴启延最终带着他们,离开货儿街,回到虎奔街,镇边将军府内。

    此事发生后,也未在燕京城内传开。

    整个燕京城,好似从未发生过此事一般。

    吴启延依旧该喝酒时喝酒,该睡觉时睡觉,该风流时风流。

    他很快便将此事,忘于脑后。

    腊月二十五日,清晨一早。

    一名身穿殇服,身背长剑的高大青年男子,站在镇边将军府门前。

    他要求将军府,交出真凶吴启延,为其兄偿命。

    将军府不知何事,也不过问,只派院中护卫十数人,驱赶对方离开。

    他们本想让对方,知难而退,却被对方,片刻之间,打的落花流水。

    将军府主事人见此,又派数位修士出府。

    数位修士,先后出手,皆被对方赤手空拳,快速打倒。

    将军府内,不得已后,请出府中客卿,一名半步九境修士出手。

    结果那客卿,仍是未超数拳,也被对方打的口吐鲜血,昏倒在地。

    府中之人,很快抬回那客卿。

    等救醒客卿,一问才知,那青年男子,同样是半步九境修为,府中无人能担

    府中主事见此,方才派人通知官府出面,再走官方流程,想解决此事。

    等巡逻队,硬着头皮,到达镇边将军府,带队之人,好生询问那青年男子。

    从其口中才知,对方姓白,名昼夜,是一名散修。

    白昼夜之所以前来镇边将军府,向府中要凶手,全因吴启延打死其兄。

    白昼夜将腊月一日,货儿街上,吴启延调戏女子,被其兄白裳所见,作证之事讲出。

    白裳当场出面,指证吴启延调戏女子,随后发生争执,吴启延先动手打人。

    白裳躲避吴启延拳脚,并未还手,却被吴启延的随从,围攻打伤。

    后经巡逻队前来调解,白裳回至家中,因伤一病不起。

    腊月二十二日,白昼夜游历回家。

    白昼夜才发现,相依为命,带他长大的兄长,全身腐烂,面目全非,却死在床上。

    白家兄弟二人,父母早逝,本是流浪孤儿。

    长兄白裳,机缘巧合下,被一名油尽灯枯的散修老者看中,教其修炼。

    白裳又在暗中,教导白昼夜修炼。

    数年之后,散修老者,弥留之际,留下一些灵石,以及修炼资源,交给白裳。

    他嘱咐白裳一番,便仙逝而去。

    白裳所有修炼资源,全部给其弟,修炼所用。

    白裳厚葬老散修后,带着其弟,一同至燕京城,随后购买一处院定居。

    兄弟二人至此,落户燕京城。

    燕京城内,兄弟二人,并无亲戚朋友,日常以各种买卖为生。

    白裳因养家糊口,经常出去历练,寻找材地宝。

    其弟白昼夜,长大以后,白裳经常带白昼夜,外出历练,寻找修炼资源。

    冬月中旬,白裳先回燕京城,白昼夜仍在外地,继续历练。

    等白昼夜历练结束,回到家中时,才发现兄长,早已惨死家郑

    白昼夜当日,收殓其兄遗体,入棺之后,放置于灵堂。

    他便暗中调查,请来仵作验尸,证明白裳,是因伤而死。

    他再通过邻居口述,追查至货儿街,找到许多当日的见证人,得知事情经过。

    他才知其兄,为伸张正义,却被吴启延带人打伤。

    此时巡逻队,那带队之人,听完白昼夜解释,便知此事不好办。

    此事涉及镇边将军府,与一名修士的恩怨,而且还牵扯一条人命。

    带队之人深知,凭他官职,无法处置。

    他以请示上级为由,好言安稳住白昼夜。

    白昼夜并未胡闹,也未为难他,只是点头同意。

    那带队之人,方才如释重负。

    他留下数名官兵,他便带人,回到巡城府,禀报自家将军。

    巡城府将军,得知此事,心知此事,他也无法处置,便立刻交给刑部。

    刑部尚书鲁斌,得知此事,紧皱眉头,向刑部侍郎许尤,单独交代一番。

    鲁斌才命许尤,带人前往镇边将军府,处置此事。

    刑部侍郎许尤,带人至镇边将军府,再次问明事情经过。

    许尤确认前因后果,皆由货儿街一事引起。

    他便请白昼夜和吴启延,以及货儿街一事的五名随从,一同前往刑部大堂。

    等双方到达刑部大堂,刑部尚书鲁斌,亲自当堂审问。

    鲁斌提审货儿街当事人,可那位红披风的年轻女子,却未找到。

    鲁斌派去寻找的官差,也不知此女子,身在何处,好似消失一般?

    鲁斌又提审货儿街,那日围观的十数人,以及当时巡逻队,那名将等人。

    十数人,皆是如实回答鲁斌。

    他们当时,只听见有女子,大喊非礼。

    他们也没有亲眼看见吴启延,如何非礼那女子。

    他们只见白裳与吴启延等人,双方打斗的经过。

    那名巡逻将,在刑部大堂上,亲口讲述,当日事情的经过,以及他处理的结果。

    当日他只见白裳,被那名女子,搀扶着离开,并未发现白裳重伤。

    鲁斌提问三位证人,也是白家周围邻居。

    那三位邻居回答,腊月一日,确实见一名身穿红披风的女子,搀扶着白裳回家。

    半个时辰后,那女子又离开白家院,他们也不认识那女子。

    那三位邻居,次日见到白裳出门,他却是一脸苍白,看似有些虚弱。

    他们一问白裳才知,他是出门看病。

    等白裳拿药回家,三位邻居,再未见他出过院门。

    鲁斌又派人去白家附近,数家药房询问,找到当日看病的大夫,以及卖药的药师。

    大夫和药师,当堂证实,白裳所看病症,确实是打斗受伤。

    白裳所开之药,也是跌打损伤药,药店有药方为证。

    白裳已入棺,那女子未找到,两名重要当事人,都不在公堂上。

    此时公堂上所有人,也不知那女子,姓甚名谁,家庭住址也不知?

    官府派人,始终也未找到她,无法提她,至公堂审问。

    鲁斌经白昼夜同意,派人抬来棺椁,当堂开棺,为白裳验伤。

    经刑部仵作验伤,呈报公堂,确实是腊月一日,所受之伤。

    至于是不是货儿街上,双方打斗之伤,引起白裳惨死,仵作也无法确认?

    仵作如实回禀,白裳受伤时间太久,又早已死亡。

    尸体腐烂,仵作也无法验证,白裳准确的死亡时间,准确到几时几刻?

    此事审问至此,货儿街一场纷争,俩位当事人,一人失踪,一人已死腐烂。

    既无证物,也无当事人至公堂,亲口作证。

    刑部也无法证明吴启延,当时非礼那女子。

    同样既无物证与人证,也无法证明白裳之死,是由货儿街打斗所致。

    鲁斌也无法判定此案,他只好请双方,去后堂调解。

    他本想息事宁人,调停双方,让镇边将军府,出重金赔偿白家。

    将军府自然同意调解,可白昼夜坚决不同意,声称不要赔偿。

    他只要吴启延,为其兄长,一命抵一命。

    一方不同意调解,鲁斌身为刑部尚书,也毫无办法。

    白昼夜一直很配合,也未做出犯法之事。

    鲁斌也不能威逼白昼夜,让其同意调解。

    镇边将军府,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鲁斌总不能证据不足,便要捉拿吴启延,投入大狱吧!

    而且那镇边将军吴雍,数日之后,便至燕京城述职。

    证据不足,刑部抓其独子,鲁斌也无法向吴雍交代?

    再三考虑后,鲁斌当堂宣布,因物证与人证不足,刑部继续查找证据。

    刑部暂缓审案,鲁斌便草草退堂了事,将此案先搁置着。

    鲁斌本想将白裳的尸体,停放在刑部尸房,白昼夜却不同意。

    在白昼夜请求下,先将兄长尸体,带回白家灵堂。

    他要为兄长,尽孝七日。

    白昼夜答应鲁斌,案件未结前,其兄暂不入葬。

    鲁斌当堂命人,帮其抬棺回白家,白昼夜跟随棺椁,向白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