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宋玄兄妹二人在吃早餐。
当然,那脑袋似乎能发光的阿飞很是自来熟的坐在了对面,眼神在宋茜吃过的菜上不时的停留一会,似乎是要记住她爱吃什么。
吃过早饭,几人带上了斗笠,便向着刘正风的庄园走去。
路上,不时能看到一些佩戴着刀剑的武林中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一边交谈一边向着刘府赶去。
“刘三爷一生也算是威名赫赫,今日却要金盆洗手,真是武林一大损失啊!”有武林中人感慨道。
“谁不是呢,少了刘三爷,衡山派整体实力又弱了几分啊。”
“其实也还好吧。打打杀杀一辈子,总归会感到疲倦,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其实也算是一件喜事。”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想要全身而退太难了。刘三爷若真能成功在武林群雄的见证下金盆洗手,确实算是件大喜事。”
宋玄走在路上,听着这些交谈,不由得点零头。
一家人团团圆圆,死的整整齐齐,从某种意义上来,这确实是一件喜事了。
对于爱吃席的人来,更是一件大喜事。
几人来到刘府时,府邸外已经聚集了不少江湖中人。
刘正风,衡山派实权人物,外界传言是因为和掌门莫大先生起了矛盾,所以才选择退隐江湖。
当然,这都是外界的传言,真正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刘正风和日月神教长老曲洋关系匪浅,为了不牵连衡山派,才选择退隐江湖。
刘府前接待来客的,是衡山派弟子,一身的书生气,倒不像是武林中人,更像是个读书人。
宋玄三人腰间佩剑,头戴斗笠,乃是妥妥的江湖中人打扮,瞧见几人走来,那迎客的弟子连忙上前抱拳一礼。
“三位贵客且里面坐,家师已经备好了酒水和点心,三位且随意品尝。”
宋玄点零头,踏步走了进去。
此次刘正风金盆洗手,巴不得来观礼的武林中人越多越好。
见证他金盆洗手的人来的越多,那他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的事情便算是坐实了。
等洗手后若是还有武林中人来找事,那就是在挑战江湖中历代传承下来的规矩,破坏规矩者,自然会有想要维持规矩的人去处理。
刘正风虽是衡山派弟子,但在衡山城,却是有名的大户,刘家中人不少人选择经商做生意,家中颇有资产。
进了府邸,但见刘家那偌大的院子内,摆满了桌椅,数百名前来观礼的江湖中人随意的分坐在各处,喧哗声不绝于耳。
宋玄看着桌子上摆放的酒水,不由得有些感慨。
衡山派的实力如何先不,单单人家经营财富的水平就远超岳不群。
以华山派那大猫猫三两只的程度,岳不群哪若是想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恐怕连招待武林中人来观礼的钱财都不够。
在场的都是武林中人,这人一多聚在一起,自然就会吹牛扯淡,扯着扯着,不少人便为谁才是明州武林中先高手第一人争执了起来。
他们没有争谁是明州第一高手,这个不用争,数十年前死在张三丰手里的那些武道宗师,已经告诉了世人答案。
而关于谁才是武道宗师之下第一人,很多人,都有着自己心目中的人选。
“要我,最厉害的当属白云城主叶孤城!”
一位虬髯大汉高声道:“在下侥幸远远见过一次叶剑圣的外飞仙,那绝对是堪称当世仙饶一剑。
一剑出,哪怕我隔着数里之外观望,心神都在那股剑意中沉浸不可自拔,甚至还会生出一种渴望死在那飞仙一剑之下的冲动。
我就问,这样的剑,谁能挡得住?”
“那可未必!”有人不服气,“外飞仙虽厉害,但剑神西门吹雪也是以剑入道的高手,他的剑据快如闪电,凡是交手者无一活口,未必就不如叶孤城。”
“嘿,我就不服你们这些吹剑道的。要我,最厉害的还是李飞刀李寻欢。
李飞刀例无虚发,至今为止还未曾听有人能躲开李寻欢的飞刀,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近战虽然厉害,但若是李寻欢远远就来上一记飞刀,不知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哈哈,还有人吹李寻欢?”一位瘦老者起身,不屑道:“诸位别忘了,前不久,那李寻欢就被他的好大哥龙啸云给下套捉拿了。
若非那位神秘的玄门之主出面,连少林高僧都不得不给面子,李寻欢当日就得被当成梅花盗给打死。
就这,也值得吹?”
“那是李寻欢受了暗算,被最信任的人给出卖了!”有人出言解释。
“那又如何?”那瘦老头嘿嘿笑道:“真正的高手是没有弱点的,能被人暗算就明他有弱点。
你们可曾听过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被人暗算过?
还有,你们李飞刀例无虚发这个我承认,但他的飞刀虽准,穿透力却差了一些。
当日在保定城,大欢喜女菩萨前去找李寻欢的麻烦,李寻欢一连出了数次飞刀,虽刺中了对方,却根本杀不死,甚至连他射出去的飞刀都被人给嚼碎吃了。”
“什么?”
很多人并不知晓此事,听到这老者所言,一个个聚拢而来,催促他仔细讲讲。
但见那瘦老者从怀里掏出一块惊堂木,在桌子上重重一拍。
“且那大欢喜女菩萨,乃是魔教有数的高手,修炼的魔功名为嚼铁大法,乃是魔教至高魔功之一。
修炼到高深处,刀枪不入以金铁为食,就算是李飞刀,都只能刺中而无法击杀,可见其肉身防御到了什么程度!”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
“嚼铁大法,以金铁为食,这世间竟有此魔功?”
“连李飞刀那等高手都奈何不得,那大欢喜女菩萨,岂不是无敌了?”
“老哥,快继续讲,后来呢,后续如何?”
“后续啊!”
老者喝了口茶,悠然道:“大欢喜女菩萨死了!”
“死了?你不是李寻欢奈何不得对方吗,那魔教妖人又是如何死的?”
老者沉声道:“死在了剑下,被人一剑刺穿了头颅,当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