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侯府。
长青侯柳万海正坐在院子里看书,却见大儿子提着被打的鼻青眼肿的儿子急匆匆的回府。
柳万海不悦的皱了皱眉,“柳青,你这急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爹,大哥无缘无故就打我!”
一见到老爹,儿子柳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告状。
他今实在是太委屈了。
他干什么了?他什么也没干啊!
不就是搭讪个美女调戏了两句吗?这也算是个事?
跟帝都那些直接当街强抢民女的二代们比起来,他柳宏已经算得上是正人君子了,就这大哥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他暴打一顿。
就算那女人来历不凡,也不至于因为几句话就把人往死里打吧?
柳万海瞥了一眼儿子,没搭理他,而是直接看向柳青,“吧,具体发生了什么?”
柳青一脸严肃,沉声道:“宋家嫡女回京了。”
“宋家?”柳万海怔了怔,“你的哪个宋家,吏部的那个宋家还是御史台的那个?”
“世袭玄衣卫,宋家!”
此言一出,柳万海当即起身,“宋茜回来了?那她兄长是否也跟着一起回来?”
“不知道!”柳青摇头,“我只看到了宋茜,至于宋玄,倒是并未看见。”
柳万海沉吟了一下,道:“根据收集的情报来看,宋茜自便粘着她哥,她既然回京了,那么宋玄估计差不多也到鳞都。
这个时间段回来,看来帝都内的传闻所言不虚,若无意外,玄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八成要落在此人身上。”
柳万海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转头看向站在一侧的儿子,目光瞬间变得森然起来,“你大哥不会无缘无故打你,你子,莫不是惹到了这对兄妹头上?”
“父亲当真是慧眼如炬!”柳青冷笑一声,“弟可真是撩,当街围堵宋家嫡女,当众出言调戏。
若非我及时赶到将他暴揍了一顿赔礼道歉,今日这麻烦可就大了。”
“果真如此!”
柳万海眸中闪烁着寒光,一脚将柳宏踹飞,怒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我柳家差点因为你而惹来灭门之祸!”
他心有余悸的看向柳青,“此事你做的很好,我柳家在朝堂上虽算得上位高权重,但跟玄衣卫指挥使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对了,你赔礼后,那宋茜是什么态度?”
柳青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道:“我和她也算是旧识,她给了我个面子,此事便就此揭过。”
“可惜了!”
柳万海有些惋惜,“这一次给了你面子,你们年少时的些许交情,这点情分算是彻底耗光了,浪费在柳宏身上当真是可惜。”
着,他又有些期待的看向大儿子,“这位宋家嫡女,至今未曾婚配,你觉得,若是你去追求她,有没有机会?”
柳青自嘲一笑,“父亲切莫笑,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
别的不,帝都中惦记那宋茜的公侯之子多了去了,我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希望。
再了,我已经娶妻,休妻再娶的事情也做不出来!”
柳万海也就是随口一提,本来也没抱什么打算,当即也不再提此事,而是道:“柳宏虽惹了事,但却也给了我柳家一个上门接触宋家的机会。”
柳青一愣,试探道:“父亲的意思是?”
柳万海嘴角带笑,“把他的腿打断,备上大礼,明日一早便去宋家登门赔罪!”
“像宋家这样的家庭,没有合适的理由,公侯擅自拜访那可是朝堂大忌。
但现在不一样,宏儿做错了事,我这个做父亲的上门去赔罪,合情合理,谁也不上什么。
如今帝都中,想跟宋家拉关系的家族多了去了,但却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没想到,这等好事却落在了我柳家身上。”
柳青闻言,脸上露出佩服的神色。
弟惹了祸,他急的火急火燎,但父亲却能从危机中看到机缘,这份本事,就是他学不来的。
“对了!”柳万海话锋一转,“听那宋玄,也尚未娶妻,对吧?”
柳青点零头,“宋玄确实未曾婚配。”
柳万海笑道:“你那妹,年芳二八,正是待嫁之时,我侯府嫡女嫁于他为妻,倒也算是门当户对。
你和宋玄年纪相差不大,年轻人相处起来也容易一些,明日见到他后,你寻个机会探探他的口风。
此事若成,可保我柳家百年基业,容不得马虎!”
柳青犹豫了一下,有心想开口告诉老爹,人家宋玄年纪轻轻便修为高强身居高位,什么样的女让不到?
他长青侯府虽撩,但在帝都中也不是最顶尖的那一批权贵,就算是要联姻,他柳家也没多少机会。
沉思了一下,他还是没有开口反驳老爹的意思。
试试嘛,成与不成总要试试的,万一成了呢?
玄衣卫指挥使成了自己妹夫,以后在这帝都,他柳家还用怕谁?
句大逆不道的,就算是子传位,都得考虑玄衣卫指挥使的意见!
父子二人三言两语间,便确定了明日的拜访流程以及赔礼的礼单,至于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等着被打断腿的柳宏,两人都没有在乎他的意见。
谁管你想不想断腿,在家族利益面前,不想断也得断!
......
下了马车,宋茜推开大门。
“爹,娘,我回来了!”
撒欢的声音在宋家大院里响起,正在喝茶的宋远山听到女儿那嘹亮的声音,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你爹我又没耳聋,不用这么大声!”
对于这个大大咧咧没有一点淑女形象的女儿,宋远山已经放弃教了。
随便她怎样吧,反正家里也不缺她一口饭,世袭的金饭碗,也不用担心什么。
李莫愁跟在宋茜身后,有些胆怯的心打量着四周。
乘马车来 的路上,她可是听路人声过,在这片居住的人,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阎王爷在人间的使者。
哪怕知道这里是师父的家,但她还是本能的感到畏惧。
师父大大咧咧总感觉不靠谱,靠谱的师伯又不在,这地方给她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随时都可能会被嘎掉!